【我記得虞二拍過一個視頻,就是講變態攻偽裝雙重人格。】
【我也覺得是裝的。】
大多數人都認為對方被抓包后在裝傻,沈亭州翻了翻樓主的回復。
【應該不是,他晚上過來的時候衣服都換了,還有好粗的眼線,說話也跟平時不一樣,帶我去夜店,還跟人打了架。】
樓里一排一排的問號,都被這位雙重人格的行為給迷惑住。
【那給牛奶下藥的是白天那位?】
【不懂,他不是說你犯了重罪,怎么又突然帶你去夜店?】
【嗯,看來這是一個不一樣的妖艷貨。】
樓主回:【不知道誰下的藥,我懷疑他是多重人格分裂癥,應該還有其他人格,我不是很確定,反正每次給我送牛奶時,他就戴金絲眼鏡,這可能是一個變態人格。】
【他沒說我犯了什么罪,那天晚上把我銬起來,問了很多亂七八糟的問題,然后把我放了,后半夜抽風非要帶我去夜店,回來的時候人格還突然換回來了。】
【等我再調查調查吧,到時候給大家一個明確答案。】
然后這個樓的帖子徹底歪了,開始根據樓主透露的信息,分析這分裂哥到底有幾個人格。
看大家這么熱情,樓主補了幾個他倆相處的信息供大家參考。
作為偵探懸疑愛好者,沈亭州也抵不住誘惑,開始加入分析大軍里。
現在大家重點分析,朋克人格為什么覺得樓主犯了罪。
沈亭州提取了幾個關鍵詞,拿筆在紙上羅列:櫥窗、糖果、母親、月亮……
琢磨一大圈,等沈亭州抬頭一看,好家伙,已經凌晨兩點半了!
很少晚睡的沈醫生一驚,趕緊關燈睡覺。
-
第二天早上,看到沒精打采的沈亭州,許殉心口一震。
他好愛我!想我想了一個晚上沒睡好!
許殉一把拽過剛從房間出來的沈亭州,用力地抱住他。
沈亭州:?
雖然不懂許殉怎么了,但沈亭州下意識拍了拍許殉的后背,安撫他看起來有點激動的情緒。
正在擺碗筷的管家,看到許殉一臉甜蜜地拉著沈亭州進來了,眉頭微揚。
看來地里的野菜都供不上某些人的戀愛腦。
管家沒問他倆發生什么事這么高興,拉開椅子說,“許政少爺要結婚了。”
許殉看了一眼沈亭州,然后問,“什么時候?”
管家說,“后天。”
反應最激烈的是沈亭州,“這么快!”
許殉跟管家同時看來,沈亭州有點尷尬,“我的意思是……挺快的。”
管家把湯遞過去,“沈醫生去嗎?”
沈亭州有些猶豫,“……我去不合適吧?”
管家轉頭問許殉,“沈醫生去合適嗎?”
許殉在桌下拉了拉沈亭州的手,“一塊去吧。”
沈亭州耳朵微紅,正要說話手邊的手機震了起來。
秦詩瑤連發數條消息。
【你聽說沒,許政跟韓子彥后天的婚禮!】
【許政好像是你家許茶的弟弟,你會跟著去吧,會吧會吧?】
【你一定要去,上次沒撕起來,這次婚禮一定要大撕特撕。】
【我想看渣攻、黑心白蓮社死的畫面,你快發力啊啊啊啊啊啊啊。】
沈亭州:……
消息一條條地彈出來,許殉看了一眼,正巧看到那條叫他許茶的消息。
許殉看向沈亭州,身上開始散發幽怨之氣,“許茶?”
已經掌握安撫許貞子技法的沈亭州立刻說,“她說你是我家的。”
許殉臉色果然緩和下來,沒有再計較這個稱呼。
-
兩天后,沈亭州跟著許殉和管家參加了許政的婚禮。
婚禮的地點在韓家開的一家五星級酒店,沒錯,就是發生過諸多故事的鉑越酒店。
他們來得不算早,到婚禮會場時人已經很多了。
看到這個足不出戶,卻繼承大筆遺產的侄子,許至銘走過來想要嘲諷幾句。
走近后,他才看到許殉身側的沈亭州,想到對方上次說他腎不好,許至銘面皮一抽,又憤然走開了。
你才腎不好,你全家腎都不好!
被詛咒腎不好的沈醫生打量了一眼宴會廳,尋找秦詩瑤的下落。
注意到沈亭州的視線,許殉問,“在找誰?”
沈亭州默默收回目光,“隨便看看,就感覺這里布置的挺好看。”
許殉低聲說,“你要是喜歡,我們也可以布置成這樣。”
沈亭州眼睫一動,抬頭望向許殉。
正在他們對視時,一個爽朗的笑聲傳來,“不好意思,打擾一下。”
沈亭州咳了一下,轉頭去看秦詩瑤。
秦詩瑤沖他曖昧一笑,然后落落大方走到許殉面前,“你好,秦詩瑤,沈醫生的朋友。”
許殉回禮節性微笑,“你好,我是許茶。”
沈亭州:……
秦詩瑤:……
許殉:“開個玩笑,許殉。”
秦詩瑤心道,好一個能屈能伸,還能懟的綠茶,她略帶同情地看了一眼沈亭州。
難怪被吃得死死的,這種段位確實不是小沈能抵擋的。
沈亭州:?
許政的母親走過來跟許殉打招呼,看到一旁的管家,她明顯有些驚訝,隨后笑道:“看來我們家小政很有面子,把你這尊大佛都請過來了。”
管家微笑,“過來湊個熱鬧。”
一個工作人員走過來,低聲跟許政的母親說了一句什么。
許媽媽皺著眉四下掃了一眼,“這孩子,也不知道去哪兒了。”
轉過頭,她臉上又掛起了笑容,對許殉跟管家說,“這個許政,高興得都暈頭了,不知道躲在哪里美呢,我去找找他,你們坐。”
許媽媽走后,秦詩瑤別有深意道:“不一定是高興得昏頭了。”
沈亭州假裝沒聽見,帶許殉離秦詩瑤遠了一點,因為她吃瓜的模樣跟他擼貓一樣不太……雅觀。
許殉是近親,安排的座位靠近儀式臺,可以直觀夫夫倆交換戒指。
沈亭州跟著許殉坐下,一旁的管家悠悠品茶,對這種場合可謂是熟悉至極。
許至銘不愿意跟沈亭州坐一塊,他的位置空了出來,秦詩瑤倒也不客氣,直接坐到上面沖沈亭州擠眉。
她的意思很明顯,讓沈亭州趕緊發力。
沈亭州無視秦詩瑤的目光,吃了一顆許殉剝的巧克力球。
許政被找了回來,他抿著唇,任由工作人員往他身上別胸花,神色寡淡,沒有絲毫喜悅之情。
等同樣穿著白西裝的韓子彥出來,許政才勉強露出一個笑容。
主持婚禮的司儀已經走到儀式臺上暖場,在舒緩的音樂下他的聲音越來越高昂,“……有請我們的新人,許政先生跟韓子彥先生。”
許政邁步走到臺上,韓子彥被人從另一側推了上去。
臺下的秦詩瑤緊張地問沈亭州,“快來了嗎?”
沈亭州閉了閉眼睛沒說話。
秦詩瑤還要說什么,許殉抬手把沈亭州的耳朵捂住了。
秦詩瑤:……針對我是吧,小綠茶!
沈亭州笑著把許殉的手摁下來,秦詩瑤正看他倆撒狗糧時,會場大門不出意外地打開了。
原本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司儀這邊,直到聽到嘭地一聲巨響。
姜馳站在門口,手里拿著禮花炮,嘭嘭嘭地放了三個。
他拽著一臉不情愿的紀硯,在漫天彩色的瓦楞紙里,走進了會場。
姜馳難得穿上西裝,襯衫領子敞開三顆扣子,露出一大片蜜色的胸肌,條紋西裝的口袋上還別著一支紅玫瑰。
這身打扮艷俗至極,但套在姜馳身上一點也不礙眼。
因為他本來就有一種暴發戶般,粗獷的、野蠻的、不拘一格的氣質。
秦詩瑤的形容很精準,“別人是雅痞,他是野痞,越土越野。”
不精致就是姜馳的精致。
一旁的紀硯在姜馳的襯托下,哪怕穿著餐廳工裝服,也是一身仙兒氣。
看到他倆,許政沒有任何驚愕,就好像一直等待的意外終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