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尋抽出那根針,搖搖晃晃地站起來,沉聲問黎漾,“你給我們下了藥?”
江承衍第一個反應就是不信,“怎么可能?”
但他的呼吸越來越急,手腳變得酸軟麻痹,江承衍不可置信地望向黎漾,那張臉在他的視野里變得模糊不清。
嚴尋扶著沙發靠背,聲音粗重,“你想干什么?”
黎漾后退一步,“我說了,至少要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你們對我哥做了什么,你們應該也享受什么懲罰。”
江承衍試圖站起來,但身體不聽使喚似的。
看著黎漾的臉色,他心里有一個不好的預感,央求道:“小黎別鬧了,我們可是從小一塊長大的。”
嚴尋掏出手機,黎漾走過去扔到了一旁。
看著眼前這兩個人,黎漾語調冰冷,“我也以為我們是一塊長大的,你不會真的對他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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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承衍癱軟地躺在床上,他的意識很清醒,身體卻無法動彈。
看著雙目渙散,氣息濕重,不斷靠過來的嚴尋,江承衍艱難開口,“姓嚴的……”
嚴尋一只手被銬在床頭,他試圖毀壞手銬,床頭哐啷亂響,手腕都被磨破了也于事無補。
疼痛倒是讓他清醒了一些,他甩了甩發梢的汗珠,心里有一團火不停在燒,讓他意識時而清醒時而模糊。
嚴尋朝床上看去。
康棋喬躺在床上,面色潮紅,一身雪白,不停地床單上扭。
嚴尋呼吸一滯,忍不住俯身湊了過去。
江承衍脖子一麻,嚴尋在上面吻出一個又一個潮濕的印子,他瞳仁震顫,驚怒道:“嚴尋,我艸你大爺的,你這個煞筆給我清醒一點。”
嚴尋雙目赤紅,全身著火似的難受,他用力啃咬著眼前的人,以此緩解那種難捱的折磨。
“嚴尋你煞筆,我要殺了你全家!”
江承衍又叫又罵,努力擺動四肢掙扎。
大概是嫌手銬礙事,嚴尋將江承衍摁到床頭。
沒做任何措施,就像撬開一個蚌殼似的。
江承衍抓著床單,有那么幾秒喉嚨發不出一個聲音,眼前全是錯亂的影子。
嚴尋掐著江承衍的腰,手銬拍打在床頭上發出叮鈴哐啷的脆響。
江承衍的手將床單揉皺,仰著頭,無聲地喘息。
徹底失去意識的嚴尋死死摁著江承衍,牙齒沒入他的后頸,直到見血他都沒有松口。
江承衍滿臉熱汗,被迫承受著一切。
等結束之后,江承衍仿佛死過一回。
身后的人仍舊死死地抱著他,江承衍嘶啞著罵道:“滾。”
嚴尋身體的藥效顯然還沒有完全消失,攬住江承衍的腰將他翻了一個面。
意識到他要干什么,江承衍滿臉驚恐,“嚴尋,你……”
對方一言不發,眼里布滿了血絲,叼住江承衍的嘴,腰身一挺。
江承衍吼道:“我要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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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秦詩瑤那里離開后,沈亭州開車去了蘇家老宅拿盆栽。
蘇薔親自將盆栽送了出來,看到沈亭州就直哼哼,“怎么沒把你最愛的小周帶過來?”
沈亭州哭笑不得,“他不是我最愛,只是我的朋友。”
蘇薔氣道:“那你也不能讓他跟虞家的人走在一起,還是虞二,你知道他有多壞嗎!”
看到他這個激烈的反應,沈亭州不由納悶,“你跟虞二,不是,虞先生有過節?”
“我跟整個虞家都有過節,尤其是這個虞二,跟他哥一樣天生壞胚子,我真想……”蘇薔做了一個撕開,擰巴擰巴踩兩腳的動作。
看他如此生氣,沈亭州趕忙說,“你放心,我跟他關系一般。”
蘇薔聽完這才順心,“那就好,他這個人超級變態,上次他……”
沈亭州一驚,想到了周子探,“上次他怎么了?”
蘇薔卻不愿意多言,“沒什么。”
沈亭州:“他不會是……”
蘇薔一點心事也藏不住,“是,上次我勸他把他哥擠下來,自己坐那個位置,他居然把我綁了起來,還堵上了我的嘴!”
沈亭州:……
大薔真是不放過任何一個搞事的機會,在虞明宴這里占不到便宜,就去慫恿虞居容。
蘇薔繼續控訴,“這個王八蛋不僅如此,他還叫我大薔,我真是恨透他們這些虞家人……”
沒等蘇薔說完,前面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走過來,“薔薔。”
沈亭州認出這個男人,是那天晚上托著蘇薔腳踝,說愿意做他最聽話那條狗的那人。
有外人在,男人的行為舉止很正常,“不是說好今天一塊出去玩?”
蘇薔不耐煩,“誰跟你說好了?有事沒事,沒事別打擾我跟沈醫生說話。”
他話音剛落,男人就朝沈亭州投來不友好的目光。
沈亭州不動聲色撇清關系,“我先回去了,我愛人還在家里等著呢。”
男人目光隨著這句話,逐漸從攻擊性轉向平和。
蘇薔反應很大,搖著頭后退兩步,身體搖搖欲墜道:“你居然有愛人了?”
那口氣,那神情,好像對沈亭州有什么不能為人所知的感情。
男人的視線又開始像加特林,突突突地射擊沈亭州。
沈亭州:“早就有了。”
見他回答的很果斷,并沒有吊著蘇薔的意思,男人停下了用目光射擊沈亭州的行為。
蘇薔問,“那條爛魚知道嗎?”
沈亭州愣了一下才知道他是在說蘇俞,“知道。”
蘇薔語氣又沉下來,“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不重要。”
男人開始上意大利炮了,噴火的目光要撕碎沈亭州,牙都開始磨了。
端水大師沈亭州:“……他是意外知道的,你是我親自告訴的。”
任何事都想比蘇俞強的蘇薔,聞言立刻換了一個臉色:“那祝你們百年好合!”
沈亭州失笑,“謝謝。”
蘇薔不在乎的態度,讓男人也再次如沐春風。
他微笑著跟沈亭州打招呼,“沈醫生是吧,早就聽薔薔提過你,以后有時間一塊吃飯。”
沈亭州心里:您真掌握了十八般變臉技術。
沈亭州嘴上:“好的。”
蘇薔剝掉男人搭在他肩上的手,“走開。”
男人也不生氣,微笑注視著沈亭州,“沈醫生,你還有事嗎?”
知道對方這是在趕自己走,已經習慣的沈亭州,“沒事了,那我先走了。”
在蘇薔跟變臉哥的目送下,沈亭州油門踩到底,飛速地離開。
半路上,秦詩瑤的電話突然打過來。
沈亭州停到路邊,接通了電話。
秦詩瑤遺憾的聲音傳來,“走了一個人。”
沈亭州啊了一下,“誰走了?”
秦詩瑤:“就是那個文藝范的走了。”
文藝范?是藝術界哪個泰斗離世了?
沈亭州:“什么時候走的?”
秦詩瑤:“五分鐘前,不過另外那兩個人倒是沒退房。”
聽到這里沈亭州總算知道她是在說誰了,靜了好一會兒,“好,我知道了。”
秦詩瑤糾結道:“你說為什么另一個走了,是體位沒談攏,還是價格沒談攏?”
已經成為秒懂男的小沈無奈:“如果是價格,你應該報警。”
秦詩瑤失望至極,“還以為會有大瓜呢,沒想到啊沒想到。”
沈亭州默默將電話掛了,開車回了小許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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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亭州回來的時候,文藝范的黎漾正在客廳接水,沈亭州莫名覺得很安心。
黎漾果然是去酒店跟另外兩個人談判去了,他這次總算沒看走眼,這是一個靠譜的好弟弟。
沈亭州心滿意足地回房,給小許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下午許殉的外婆突然把他叫了回去,一塊回去的還有傅懷斐。
沈亭州從視頻里看見傅懷斐還有小桑管家,小桑管家正在研究新的辮子編法。
傅老太太喝著茶,對沈亭州說,“還是沈醫生享福。”
沈亭州:?
傅老太太:“小歹的頭發沒傅丫頭這么長,不用你給他綁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