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被他的顏值征服了。
年輕時候的傅老爺子雖然性格有點悶, 但架不住那張臉實在太好看。
嫁過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生活不能只看臉,他倆的性格天差地別, 老太太喜歡熱鬧, 傅老爺子正好相反,不工作的時候就喜歡待在書房。
老太太感嘆, “年輕時候也是傻, 老男人的臉能維持多久?還是要找一個會疼人的。”
傅老先生有些無奈,“……先吃飯吧。”
老太太毒舌本領(lǐng)不改, “雖然臉不能維持多久, 但可以襯托我年輕, 是吧亭州?”
被點名的沈亭州趕忙夸獎, “您看起來真的很年輕?!?/p>
這不是在奉承,他第一次見老太太時還以為對方不到五十歲。
老太太頓時笑容滿臉, “家里一堆鋸過嘴的葫蘆, 原來好聽的人話是這樣的?!?/p>
沈亭州:……
鋸過嘴的葫蘆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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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老太太風(fēng)趣又犀利的話語中, 這頓年夜飯終于吃完了。
半個小時后, 桑巖拿來了藥給傅懷斐喝。
因為先前被傅老太太調(diào)侃過, 傅懷斐也不能耍賴不喝藥, 糾結(jié)了一會兒,狠心把藥全部咽了下去。
吃完桑巖遞過來的糖, 傅懷斐才虛弱地靠在沙發(fā)上。
看著傅懷斐喝藥的流程,沈亭州想到了許殉,嘴角彎了一點。
許殉看到后,手動把沈亭州的嘴角拉直。
傅老太太欣慰道:“果然這個世界對顏值高的人寬容,這么作都能找到對象,不枉我當(dāng)年犧牲自己,嫁給一個帥氣的老男人改變后代基因。”
被稱為“老男人”的傅老先生仿佛習(xí)慣了,什么都沒有說。
回去的路上,沈亭州好奇地問,“老太太跟傅老先生的關(guān)系不好嗎?”
許殉說,“他們結(jié)婚第一年,我外公忘了結(jié)婚紀(jì)念日,我外婆氣得回娘家住了半個月,從那以后我外公沒忘過一個特殊節(jié)日,送的節(jié)日禮物沒有重樣的?!?/p>
不僅不重樣,還應(yīng)老太太的要求每次都要附贈情詩一首。
雖然老太太嫌情詩寫得太含蓄,一點也看不出“情”,好像室友a寫給室友b的,但每一封信都好好收藏著。
感覺老太太應(yīng)該跟蘇俞很有共同話題,說話都很造謠。
沈亭州失笑,“他倆這算是先婚后愛嗎?”
老太太時髦又健談,傅老先生正好相反,他是一個有點嚴(yán)肅保守的人,這倆屬性還挺好磕。
許殉皺了一下眉:“算吧,反正沒見兩面,我外婆就著急嫁過來了。”
沈亭州在心里感嘆:這很符合老太太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性格。
從某種角度來說,傅懷斐是有點隨老太太的,都是充滿戲劇性的人。
今天除夕夜,管家回去過年了,因此家里不像往日那樣不管多晚給他倆留著燈。
沈亭州摁下玄關(guān)的開關(guān),燈卻沒有亮。
沈亭州又摁了一遍,還是沒有反應(yīng),疑惑地問,“怎么回事,壞了嗎?”
身后的許殉說,“可能是家里沒電了。”
沈亭州沒有多想,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跟許殉上了二樓。
推開臥室的房門,里面遍布蠟燭,少說也有五六十個,在漆黑的夜里像點點星辰,沈亭州愣在原地。
許殉的五官被橘色的燭光柔化,他站在蠟燭堆里,窗外放起了盛大的煙花,眼眸映出一片絢爛。
難怪這一路上許殉心不在焉的,原來是搞了這種浪漫的驚喜。
浪漫是挺浪漫的,但是……
沈亭州的視線總?cè)滩蛔∪タ窗ぶ昂煹哪菐赘灎T。
一會兒別再引起火災(zāi)了,這種事新聞以前報道過。
許殉掏出了一個戒指模樣的盒子,沈亭州的注意力這才被拉回來。
隨著許殉打開盒子,里面果然躺著一枚造型簡單樸素的戒指。
沈亭州的心率瞬間加快,在許殉取出戒指,要做求婚的姿勢時,沈亭州不自覺把左手伸了出來。
下一秒,他瞳孔緊縮,然后一把撥開了許殉。
許殉猝不及防被推到一旁,笑容凝固在嘴角,愣了兩秒才轉(zhuǎn)過身。
窗簾被蠟燭燎起一簇小火苗,不等它壯大,沈亭州立刻將其撲滅,然后一口氣吹滅了窗臺所有的蠟燭。
吹得太快太急,導(dǎo)致沈亭州有點缺氧,扶著墻緩了七八秒,頭暈的癥狀消失后,他施施然走到許殉面前。
沈亭州重新把左手伸了出來,微笑看著許殉。
搖曳的燭光交映在許殉身上,將他滿身的浪漫細胞烤成了細菌。
在沈亭州溫和包容的注視下,許殉沉默地將戒指套進他的無名指上。
沈亭州舉起手仔細觀察那枚戒指,“這是傅先生設(shè)計的?”
許殉低聲說,“不是。”
上次他讓傅懷斐設(shè)計戒指只是隨口一說,早在這兒之前他就找人定做了。
沈亭州沒察覺到許殉的失落,擔(dān)心再次引起火災(zāi),他又開啟吹蠟燭模式。
許殉在原地看了幾秒,最后還是加入了沈亭州的陣營。
只留了一根蠟燭,微弱的光鋪滿了房間。
許殉想去吻沈亭州,對方已經(jīng)筋疲力竭地躺在床上,還問他,“好久沒鍛煉身體了,肺活量都不行了。”
許殉張了一下嘴,最后躺到沈亭州身旁,握住那只戴著戒指的手。
兩枚戒指貼在一起,原本微涼的金屬環(huán)在這一刻開始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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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殉是一個完美主義者,這次求婚并沒有達到他想要的那種效果。
因此大年初二,一架無人機停在了正滿屋子找貓的沈亭州面前。
無人機上綁著一個花籃,沈亭州納悶地看了一會兒,發(fā)現(xiàn)里面有一封信,他好奇地拿出來。
看到信里的內(nèi)容,沈亭州遲疑片刻,然后走出了別墅。
別墅門口立著一個貓形立牌,爪子指向一個方位,沈亭州順著那個方向找到第二個貓形立牌。
沈亭州收起立牌繼續(xù)朝前走,最后走進別墅區(qū)自建的綠化樹林里。
綠草茵茵處有一個很大的花拱門,許殉穿著一身正裝站在拱門下,旁邊拴著三只貓。
沒錯,是用繩子拴著!
每只貓的脖子上都系著一個紅領(lǐng)結(jié),腳上穿著黑色小靴子,面前還擺著一個盛滿玫瑰花瓣的竹籃,一臉嚴(yán)肅地踹手手。
沈亭州不禁失笑,他就說怎么一覺醒來一只貓也看不見,原來是出門被迫打工了。
看到沈亭州,在寒風(fēng)里凍了半個多小時的許殉,眼睛瞬間有了光彩。
沈亭州笑著走向英俊的小許,調(diào)侃道:“大年三十求婚,初二就要跟我結(jié)婚?”
許殉沒說話,從一旁無人機的花籃里拿出戒指盒。
沈亭州看著空蕩蕩的無名指,昨晚上睡前他沒摘,醒過來戒指雖然不見了,但因為沒戴習(xí)慣并沒有發(fā)覺。
許殉打開戒指盒,正準(zhǔn)備第二次求婚,一聲憤怒的哭腔打破了美好的氣氛。
“別碰我,我嫌臟!”
許殉皺了一下眉,身旁的沈亭州早被這一聲狗血量含滿的話吸引了注意。
追在女孩身后的男人急迫道:“小艾你聽我解釋,我跟她真的沒有什么,我只愛你一個人?!?/p>
“你的手摟在她腰上,那叫沒什么?在你眼里是不是滾上床才叫有事,才叫出軌?”
女孩聲音有種撕裂的痛苦,“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怎么能下得去手!”
男人慌亂辯解,“是她主動的,昨天我喝多了,酒還沒有醒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
一聲清脆的巴掌打斷他接下來的話。
男人震驚地側(cè)過頭,看到短發(fā)女孩之后,眼眸閃爍了一下。
“我勾引你?”短發(fā)女孩冷笑了一聲,“要不要讓小艾看看,你們訂婚那天你給我發(fā)了什么消息?”
男人面色霎時難看,“是你先加的我,每天發(fā)一些有的沒的曖昧消息!”
短發(fā)女孩嗤道:“你不喜歡可以刪了我,你不刪,這不就是同意的意思嗎?”
男人被她懟得說不出話來,發(fā)狠地瞪著她。
短發(fā)女孩譏誚地揚起唇角,然后對閨蜜說,“你看,我就說過他不靠譜,隨便一試探就本性暴露了?!?/p>
男人像是抓到什么把柄似的,“小艾,你聽到?jīng)]?她是故意算計我的,我真的什么都沒有做,是她拉著我的手放她腰上?!?/p>
短發(fā)女孩嘲諷道:“那是我要你在訂婚那天說你其實不想這么早定下來,只是小艾一直在催你,你是出于責(zé)任才同意結(jié)婚?”
男人瞪著短發(fā)女孩,“是你誘導(dǎo)我這么說的?!?/p>
短發(fā)女孩呵了一聲,“你三歲孩子?這么容易被騙!”
“你!”男人咬牙道:“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對小艾有什么見不得人的心思,所以才這么著急破壞我們?!?/p>
短發(fā)女孩冷笑,“有你的心思更見不得人?”
男人還想說什么,那個叫小艾的女孩渾身發(fā)顫地打斷,“都滾?!?/p>
男人滿眼深情,“小艾,我真的……”
短發(fā)女孩:“我就跟你說過這個人不可信,全天下的男人就沒有一個可信的?!?/p>
“我不想見你們!”女孩歇斯底里,她推搡著兩個人,“滾,都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