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蘇嘉月剛走進自己母親的院子,沒等進門就聽見蘇母正在里面哭泣著。
嘴里還絮絮叨叨地罵著:“什么東西,她們這不是故意惡心咱們呢么!還送請柬來,這……這真是當咱們蘇家沒人呢!”
請柬?
蘇嘉月皺眉,緩緩打開簾子走進了屋內。
蘇母下意識地把手里的東西藏在了身后,但蘇嘉悅眼尖,還是看見了。
蘇嘉月沉著臉問道:“娘,是誰下的帖子?”
蘇母忙擺手,“沒,無關的人。”
“娘,您看看您的眼睛,若是無關的,能都哭紅了么?”蘇嘉月沉聲問道:“難道是陳家的喜帖?他東西遲遲不還,還想請咱們去?”
蘇母見瞞不過去,只好拿了出來,自己閨女的脾氣自己了解,她看著脾氣很好,卻是個認死理的。
“是陳家的喜事,不過不是陳家送來的帖子,是劉家送來的,”蘇母看著手里的帖子,“要是陳家送來的,倒好了,直接讓他們大棒子打出去!可偏偏是劉家送來的,我……”
蘇母解釋道:“你爹爹當年沒的時候,人家設了路祭地,咱們家差人家一個人情……這倒是不好辦了。”
“三日后成親,”蘇嘉月看完帖子,冷笑了一下,“還真是著急呢!還好那日我沒嫁過去,要不我還得用自己的嫁妝銀子給自己找個主母呢!”
“月兒,你別生氣,大不了讓你大弟弟去一趟,還了她們家的情也就是了。哪里想到她居然還給咱們送帖子,難道是真的不知道咱們之間的事?”
“怎么可能!就是故意看咱們蘇家的笑話呢!若是不去,趕明外面指不定傳出什么話呢,”蘇嘉月看著手里的帖子,“咱們家的東西,既然他陳家不愿意還,那我就去要回來好了!”
“月兒,你……你要做什么?”蘇母著急地道:“這可萬萬不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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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
蘇嘉月姐弟倆坐著馬車來到了陳府。
陳府一片喜氣洋洋,紅色的綢緞把大門裝飾得喜氣洋洋的,和自己那天的紅色,倒是一模一樣。
辣眼得很。
蘇嘉月剛下了馬車,就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畢竟自己大婚當日退親的事,已經在京城傳得沸沸揚揚了。
“她居然真的來了?她怎么好意思啊?”
“真是沒想到。你說會不會是后悔了,所以今日來……”
“那今日可就有熱鬧看了。”眾人議論紛紛的。
蘇嘉月也不理會,挺直了腰板,昂首闊步地往陳府內走,大大方方地遞上了禮物。
門口迎客的小廝是劉家二小姐的陪嫁,看見是自己府上送出去的拜帖,忙熱情地請進了里面,“兩位貴賓,您里面請。”
“多謝。”
蘇嘉月往女賓區走去,一路上仔細地打量著陳府的裝飾,雖說盡力布置了,但是若是仔細看看,還是處處透漏著寒酸。
難怪欠自己的,要一個月后還得,恐怕是都用了吧。
那更好!
你讓我難堪,我也讓你難堪一回!這才叫平了呢!
“請問您是蘇小姐吧?我們小姐這邊有請。”突然一婢女上前低聲邀請蘇嘉月,“還請蘇小姐一定賞臉。”
“你們家小姐是……”
“咱們是劉家。”
蘇嘉月皺眉,新娘子找我?
“事情緊急,還請蘇小姐一定跟奴婢走!”
蘇嘉月有些奇怪,但是一想這里這么多人呢,出于好奇便跟著那婢女離開了席面。
七拐八拐的,來到了一處門窗禁閉的房子前,“蘇小姐,我們小姐就在里面呢,您跟我進來。”
“等等,”蘇嘉月一臉警惕的道,“你們小姐是新娘子,能在這?你到底要干什么?”
那婢女突然抬起頭來,露出一絲詭笑,“蘇小姐好聰明啊!不過也已經晚了!”
說著拍拍手,“出來吧,人家不愿意進,你拉進去好了!”
話音剛落,那房間內走出來的男人,居然是陳右開!
白芷急忙擋在前面,奈何卻被那丫頭死死地拉住了。
只見那陳右開身上還穿著紅色的禮服,一步步走上前,一臉色相的打量著蘇嘉月,“蘇妹妹,別來無恙啊!”
“怎么會是你?”蘇嘉月轉身想跑,奈何陳右開更快上一步,一把抓住了蘇嘉月的胳膊,“想走?別急啊,等咱們干完了沒事,讓你走,你都不走了。”
“蘇妹妹,哥哥好想你啊!你身上的香味還是那么的勾引人,走,跟我進去,哥哥先伺候好了你,再去……”
啪!
陳右開捂著臉,“你敢打我?”
“放開我!要不然我可就喊了,到時候劉家……”
“你以為劉家不知道這事么?倒是你,你喊啊!正好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你蘇家的姑娘,是怎么勾引爺們的!到時候你和你蘇家的名聲,那就是臭狗屎!”
蘇嘉月一愣,這家伙是打算好的,從送請柬開始,這就是一個圈套!
“放開我!”蘇嘉悅拼命地掙扎著。
陳右開不松手,反而滿臉得意地打量著蘇嘉月的身材,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聽話,好好伺候我,只要我滿意了,什么貴妾,平妻的,還不是我一句話的事么?來,跟我進來,爺保證讓你舒舒服服的……”
這可怎么辦?這地方好像根本就沒人!早知道就不這么好奇大意了!
蘇嘉月急得滿頭都是汗!
啪!
就在蘇嘉月無助絕望的時候,一個黑影從天而降,左右兩個劈掌,只見陳右開和那丫頭直接倒在了自己面前。
蘇嘉月一愣,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只見眼前的男人身姿挺拔,雙眸狹長而深邃,面龐輪廓分明,一頭烏發高高束起,正薄唇緊抿地看著自己。
蘇嘉月忙行了一個大禮道:“多謝英雄救命之恩,小女子銘記在心!還望恩公留下姓名,小女子日后一定涌泉相報!”
“你一閨閣女子,能拿什么涌泉相報?”來人這正是慕容方玄,看著蘇嘉月驚魂未定,卻強裝作一本正經的樣子,起了逗趣的心思:“你該不會是想以身相許吧?”
“這個……恕小女子不能,”蘇嘉月沒想到對方會這么說,老老實實地道:“小女子已經許了進攝政王府為妾,不敢再應恩公這件事了,不過除了這個,小女子什么都能答應恩公!”
“原來你要進攝政王府啊,怪不得不愿意跟他呢!也難怪,攝政王權傾朝野,攝政王府更是富貴之地,”
慕容方玄故意道:“只是聽說那攝政王脾氣不好,總愛磋磨后院的女人,什么光著身子跳舞啊,往身上滴蠟油啊,弄死的都不少,你就不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