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珍珠打好石膏回到病房,收到消息的林佩君也趕來了。
“怎么搞的?我就轉個身,你就給自己弄骨折。”
林佩君語氣很急:
“夏荷在電話里也沒說清楚,就說你被人打進醫(yī)院了,嚇得我連會都沒開完就趕過來了,到底咋回事啊?”
夏荷那性子,白珍珠哭笑不得,簡單說明了一下事情的起因經(jīng)過。
林佩君無語:
“你們膽子也太大了,還好沒有出大事。”
白珍珠:“我們也沒想到去了就碰到那種事,這次多虧了周庭和凌同志。”
要不是周庭警惕心強,一早就聯(lián)系了凌華楓,今天她們還不知道怎么脫困呢。
真是驚險萬分。
夏荷看湯晾的差不多了,就在病床上架起小飯桌,把湯端了過來。
“珍珠,這是棒骨湯,吃哪補哪。”
白珍珠看時間也不早了,就道:
“你們也去吃飯吧,我這沒什么事了。”
夏荷:“等周庭退了機票回來,我們隨便吃點什么就行,你趕緊喝湯,不要管我們。”
林佩君道:
“回頭我?guī)暮扇グ涯銈兊男欣钊〕鰜恚卺t(yī)院附近找酒店住吧,方便一些。”
夏荷立刻道:
“晚上就去退房。”
周庭退完機票回來的時候順路帶了晚飯,吃了飯,林佩君就和夏荷去之前住的酒店退房。
等重新找到酒店開好房間,大家才算緩了一口氣。
白珍珠這腿醫(yī)生建議至少住三天院觀察一下,如果沒有大礙,才能出院。
白珍珠也不想變成跛子,自然聽醫(yī)生的。
晚上林佩君就回去了,家里還有孩子,說明天再過來。
白珍珠知道她忙,讓她別過來,醫(yī)院有周庭和夏荷,她又不是完全不能動彈,不需要那么多人。
看時間不早了,白珍珠讓周庭去酒店休息,她住的是個雙人間病房,另外一張床空著的,夏荷可以先睡著。
周庭沒吭聲,帶上門出去了。
過了一會兒夏荷偷偷看了一眼,沖白珍珠道:
“小周在外面坐著睡著了。”
白珍珠很無奈。
現(xiàn)在她十分確定,周庭應該是有霍征的授意,保護她的安全。
“你也睡吧,時間不早了。”
夏荷嘴上說著不困,一會兒就睡著了。
白珍珠卻睡不著。
白天注意力都這樣那樣的事轉移了,斷骨處的疼痛還能忍受。
到了晚上,好像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那個地方了,只覺又酸又脹又疼。
尤其她躺著也不能動,實在是有點難熬。
這個晚上白珍珠也沒怎么睡,一直迷迷糊糊地。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
上午醫(yī)生過來了一趟,詢問了一些情況就走了。
但是白珍珠明顯感覺第二天斷骨處更疼了。
她算是一個很能忍的人了,如果能扛著就不會表現(xiàn)出來。
可這種斷骨的巨疼真的扛不住,忍不住皺起了眉。
夏荷看她那樣子又跑去找醫(yī)生,醫(yī)生說是正常的,今天熬過去明天就沒這么疼了。
夏荷就內(nèi)疚的不行,中午又給白珍珠帶了湯回來。
但是白珍珠實在沒胃口,喝了幾口就沒喝了。
看夏荷那表情,她又忍不住笑:
“別拉著臉了,醫(yī)生不是說了,熬過今天就好了,疼是正常的,不疼才麻煩。”
夏荷氣得不行:
“那個混蛋為什么不沖我來?我寧愿受傷的是我。”
“受傷的事兒你跟白叔他們說了嗎?”
白珍珠搖頭:
“不是什么要命的事,不讓他們擔心。”
家里她也沒說,只給劉慧英打了電話,說她晚幾天回去。
昨晚沒睡好,白珍珠就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沒睡多久,又被疼醒了,感覺有人拉著鋸子在鋸腿一樣,還又脹又熱,難受得白珍珠忍不住哼了一聲。
下一刻,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旁邊響起:
“小白你忍一下,醫(yī)生已經(jīng)去調(diào)進口的止疼藥了。”
白珍珠“唰”地睜開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
“霍總?”
“你……什么時候來的?”
夏荷在旁邊忍著笑:
“人家霍總來了有一會兒了,為了早點趕過來,昨天就出發(fā)了,中途還轉了一次機。”
白珍珠:“……”
夏荷那嘴就停不下來:
“原來可以用止疼藥,太好了,用上藥你就不會那么疼了。”
“進口藥的副作用小一些,幸好霍總來了,我們都沒想到這個。”
誰能想到呢?大家普遍覺得忍忍就過去了。
既然有止疼藥,白珍珠也不愿意繼續(xù)受罪。
正要道謝,病房的門突然被人猛地推開了。
凌華楓疾步走過來,重重地跟霍征抱在了一起。
又狠狠在霍征背上拍了幾下:
“不夠意思!”
“你自己說幾次路過羊城了?從不來看看。”
“這次要不是弟妹受傷,等我們見面恐怕胡子都白了吧?”
霍征放開凌華楓,輕咳一聲:
“出去聊。”
凌華楓哈哈笑道:
“出去干嘛?弟妹這不是醒著嗎?”
“弟妹,感覺怎么樣……”
話沒說完,被霍征拉出去了。
白珍珠尷尬的都忘記腿疼了。
夏荷把她的床搖起來,讓她坐著,忍著笑道:
“有沒有感動?”
“這要是我,肯定感動了。”
白珍珠:“……”
霍征一直把凌華楓拖到走廊另一頭才撒手。
凌華楓十分不解:
“干啥呀,我又不會跟弟妹說你以前在部隊的糗事。”
霍征無奈:
“你別亂喊,我跟她還不是那種關系。”
凌華楓一愣:
“這樣啊,那我不是說錯話了?”
霍征:“沒事,后面注意點就行。”
說著就聊起了正事:
“主犯什么情況,能判幾年嗎?”
凌華楓搖頭:
“我也在收集那小子的犯罪證據(jù)呢,就一地痞流氓,最多恃強凌弱收收保護費坑蒙拐騙,大事兒還真沒有。”
霍征正色道:
“怎么沒有?”
“白總是來羊城談生意的,上千萬的合作,現(xiàn)在在羊城地界被人打進醫(yī)院,這還不算大事?你們羊城就是這么對待合作伙伴的?”
凌華楓漸漸瞪大了眼睛:
“算啊,必須算。”
霍征神情十分嚴肅:
“白總每天入賬都是大幾萬,現(xiàn)在因為傷情滯留羊城,后期更是需要長時間休養(yǎng),已經(jīng)嚴重影響了她的生活和工作。”
“這……總得有人賠償吧?”
凌華楓神情也嚴肅起來。
這么一算,這事兒還真是小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