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了飯,霍征就主動去洗碗收拾廚房了。
祁韻竹泡了一壺茶,和白珍珠去后院喝茶聊天去了。
兩人剛坐下,霍征就拿了一盤點燃的蚊香過來,放在了石桌底下。
放下后也沒說什么,接著回去洗碗了。
祁韻竹一副王婆賣瓜的架勢:
“小白啊,霍征這小子不是我吹,那真的是特別貼心特別仔細,在家里也絕對不會當甩手掌柜,不管是賺錢還是干活,那都是一把好手。”
白珍珠忍著笑:
“祁嬢,我知道。”
祁韻竹:“哈哈哈你知道就好。”
一會兒霍征洗完碗,端了一盤切好的西瓜過來。
祁韻竹識趣起身:
“突然想起我找書航他媽有點事兒,這會兒她應該在家。”
“小白,你坐啊。”
又叮囑霍征:
“記得送小白回家啊。”
霍征笑:
“知道了。”
等祁韻竹走了,白珍珠笑道:
“霍總,你不是說要先瞞著祁嬢他們嗎?”
霍征也想不起來自己究竟是什么時候露的破綻。
“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我媽可不是好糊弄的老太太。”
他笑著道:
“知道了也好,你也看到他們的態(tài)度了,放心吧,我媽一直都很喜歡你和朔朔。”
想到白珍珠對婚姻的顧慮,又道:
“不過你也不用有心理負擔,其他的事不著急。”
“我們先處對象。”
他很享受現(xiàn)在的狀態(tài),難怪簡書航連沅市都不去了。
這會兒有風,吹得櫻桃樹沙沙作響。
霍征看著白珍珠被茶水打濕的嘴唇,情不自禁地湊了過去。
沒敢親太久,怕老媽又殺個回馬槍。
這事兒祁韻竹絕對干得出來。
時間也不早了,霍征開了白珍珠的車把她送回了四合院。
“對了……”白珍珠想起那張照片就想笑:“要不你幫朔朔看看?”
霍征愣了一下,一時不懂她在說什么。
看到白珍珠抖動的肩膀和滿臉的打趣,他才猛地反應過來。
俊臉一下子就燒起來了。
輕咳一聲:
“行。”
學校已經(jīng)開學了,朔朔和佳佳兄妹倆在院子里寫作業(yè)。
霍征朝朔朔招了招手,兩人去了房間。
沒過多久霍征就出來,見白珍珠在客廳就跟了過去。
“朔朔現(xiàn)在小,過兩年再看,一般都沒問題的,我跟他說了平時洗澡怎么護理了。”
白珍珠點點頭,這些她還真不懂,侄子們也就白文斌大一些,嫂子們也沒聊過這些,估計都挺正常的。
霍征又開著白珍珠的夏利回去了,說好了明天一早過來接她去華興開會。
華興電器城太大了,整個建筑的內(nèi)部設計不是輝煌或者白珍珠能搞定的,一直都有更加專業(yè)的從港城來的設計師共同參與。
整體的裝修方案之前已經(jīng)定好了,剩下的就是碰細節(jié)。
第二天吃過早飯,兩人一起去了華興。
所有參會的人員全都戴著安全帽在工地現(xiàn)場,一忙就是大半天,午飯都是叫的盒飯。
一直到下午三點多,關(guān)于外墻、電梯等的相關(guān)問題才敲定。
開完會,霍征還有工作,就讓簡書航順路送白珍珠回去。
車子開出大門的時候,白珍珠就看到大門外面停著一輛紅色的桑塔納。
除了車牌不同,跟簡書航這輛車一模一樣。
簡書航自然也看到了,還多看了兩眼。
白珍珠原本沒當回事,只是下一秒,一張熟悉又讓人厭惡的臉突然從車里探出來。
裴向陽也看到副駕上的白珍珠了,疾步?jīng)_了過來。
“白珍珠!”
簡書航看了白珍珠一眼:
“珍珠,這是……”
白珍珠臉色冰冷:
“我們走,不用理會。”
簡書航聞言也沒多問,只是不等他加速,裴向陽就沖了過來,逼得他只能停車。
裴向陽擋在車頭前,看了看開車的簡書航。
居然又換了一個男人。
簡書航問白珍珠:
“珍珠,你……”
白珍珠:“前夫。”
簡書航就下了車。
他不知道霍征已經(jīng)揍過裴向陽了,下車過后二話不說,直接就揍了裴向陽一拳。
白珍珠:“……”
她差點都忘了,別看簡書航平時看著跟霍征差不多的性子,這人以前的經(jīng)歷那可比霍征野多了。
人家原本就不是個會好好說話的主。
白珍珠趕緊下了車。
裴向陽捂著腮幫子都氣樂了,看到白珍珠下來就冷嘲熱諷起來:
“白珍珠,你厲害啊,這個男人又是誰?”
簡書航揉了揉手腕,上前一步:
“你再說一句?”
裴向陽眸色一寒:
“這是我跟白珍珠之間的事,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
白珍珠沒想到裴向陽居然找到華興來了,心里一陣煩躁。
她不想跟這人有任何關(guān)系,最好這輩子再也不見。
看到裴向陽,她就不由自主想起上輩子朔朔的慘死。
就恨不能撕了這個畜生。
“我跟你早已經(jīng)恩斷義絕。”
白珍珠滿臉厭惡:
“裴向陽,你真讓人惡心。你不回去好好捧夏莉莉的臭腳,跑到華興來做什么?”
裴向陽指著簡書航:
“你還有臉說我?這不是上次那個男人吧?”
“白珍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
簡書航的車里還有兩個設計師助理,聽到這話紛紛震驚,顯然誤會了。
白珍珠冷笑:
“你除了給女人潑臟水還會干什么?”
又對簡書航道:
“抱歉了簡總,害你被人誤會。”
簡書航捏著拳頭:
“沒事,我正好很久沒動過手了,不如今天過足癮。”
那兩個設計師助理也跟著上前。
裴向陽雙眼瞪著白珍珠,完全不敢相信眼前的女人跟他記憶中那個溫柔漂亮的白珍珠是同一個人。
他瞪著白珍珠,眼神由氣憤轉(zhuǎn)悲憤,又由悲憤變得悲痛。
就好像,他才是那個被負心的人。
“珍珠,你對我真的沒有半點舊情了嗎?”
凌亂的腳步聲響起,霍征帶著保鏢來了。
霍征直直走到白珍珠身邊,拉起了她的手:
“沒事吧?”
白珍珠搖頭:
“沒事。”
看到霍征,裴向陽也就反應過來自己剛才誤會了。
但是看到兩人牽著的手,一股嫉妒突然直沖天靈蓋。
霍征根本就不看他,對白珍珠和簡書航道:
“你們先走。”
白珍珠實在不想看裴向陽一眼,她知道霍征下手有數(shù),就上了簡書航的車走了。
裴向陽也不是蠢貨,看霍征這架勢,對方顯然不是白珍珠養(yǎng)的小白臉。
裴向陽嗤笑道:
“你知道白珍珠離過婚還有一個兒子嗎?”
“你是說朔朔?”
霍征把手腕上的勞力士摘下來,這表真挺貴的,壞了他心疼:
“那是我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