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萬八,你怎么不去搶?”
裴文艷都嚇到了,六萬八,她能買一套房了。
旁邊的苗箐笑著道:
“裴小姐,我們店的皮草全都是進口的真皮,您看這件,通體雪白,一根雜毛都沒有,好些富家太太都特別喜歡。”
“還有這條裙子上面的珍珠,全都是真珍珠的,純手工繡上去的。”
聽到白珍珠這店里的衣服蓉城的富家太太都在穿,裴文艷眼睛轉了轉。
盯著白珍珠道:
“你店里不打折嗎?”
苗箐從柜臺里拿了兩瓶香水出來:
“不好意思裴小姐,我們店不打折。”
“這兩款香水都是進口的,下面化妝品店里有賣呢,特別符合您的身份和氣質。”
王妮妮也反應過來了,麻利地幫裴文艷把舊衣服包起來:
“裴小姐,您就這樣穿著吧,多漂亮啊,跟要去參加宴會似的。”
盡管裴文艷沒有宴會可以參加,但是這話聽著心里舒坦啊。
抱著陸家昌的胳膊搖了搖:
“家昌,你看……”
她一撒嬌,陸家昌那把老骨頭瞬間就酥了:
“買,你喜歡就買。”
之前因為鋪子的事,裴文艷已經跟他鬧了幾天,這衣服再不買,真吃不消了。
只是他帶的現金不夠,于是王妮妮和另外一個小姑娘自告奮勇送他們去取錢。
清風路這一片好幾個商場,銀行也比較多。
裴文艷得意地沖白珍珠笑笑,挽著陸家昌的胳膊走了。
她之所以那么猖狂,顯然已經在陸家過了明路了,指不定已經跟陸凱的母親戰斗過,而且,應該還不算輸。
白珍珠看著她的背影,想起之前聽到的那些傳言,正要仔細拼湊拼湊,兩個打扮華麗的富家太太進來了。
其中一個頻頻朝后面看,嘴里還罵罵咧咧:
“不要臉的小賤人。”
“雅茹也太沒用了,怎么沒打死這個小賤人。”
進了店,兩人才緩了緩情緒。
苗箐主動過去招呼,白珍珠示意另外一個女孩子去泡茶。
兩人都是有點上年紀的,這種富婆一般更喜歡喝茶。
在店里轉了一圈,兩個富家太太估計也是累了,就在沙發上坐下來。
嘴里說著“這家店應該就是她們說的,看著不錯。”
兩人喝著茶,指使著苗箐把剛才看中的衣服拿過來。
各自選了兩件衣服后,兩人一起進了衣帽間,苗箐和剩下的那位小姑娘也跟了進去。
白珍珠猜測這兩人應該是認識陸家的人,沒有往前湊。
只是她經過試衣間的時候,突然聽到里面兩個富婆又開始罵起了陸家昌和裴文艷。
“……我看八成就是這個裴小妖精自己把孩子搞掉的,嫁禍給前面那個小妖精,聽說老不要臉的給那小賤人又是買房又是買店的。”
“算她聰明,就算懷上了難道還能生下來?做夢去吧。雅茹早就說過了,不管他,唯一一點就是不能弄出個野種來。”
“老東西也是個心狠的,前面那個才幾年,毫不留情就踹了,八成還要坐牢。”
“這都多少個了?那畜生也不怕死了下油鍋。”
因為她們沒有指名道姓,也不怕被人聽,聊得很是起勁。
白珍珠也大概猜到怎么回事了。
流產的果然是裴文艷。
算算日子,流產有一個月了嗎,大冬天的這就出門招搖了?
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快過年了,應該是趁機為自己謀劃一點是一點。
她跟著那么一個老頭子,總不能是圖人家年紀大吧?
很快,王妮妮她們回來,懷里抱著一捆錢,用報紙包著的,跟抱著個炸彈似的:
“媽呀,嚇死我了,真怕有人搶。”
白珍珠笑道:
“哪有那么夸張,對面就是銀行。”
而且這條街是商業街,街上就設了治安亭,還是比較安全的。
她接過錢,從里面抽了一些出來,四個店員每人發兩張。
笑著叮囑:
“裴小姐是我前小姑子,有點過節,你們不要學,店里的貨正常賣。”
王妮妮開心壞了:
“謝謝白總,我們知道呢。”
也不知道這前小姑子還來不來,老板賺錢她們也跟著喝湯,多好啊。
白珍珠重新做了賬,然后把錢收了起來。
一會兒那兩個富家太太也試好衣服了,其中一個要了貂皮大衣,另外一個穿的比較休閑,要了羽絨服。
白珍珠今天心情特別好,不斷有人給她送錢,這樣的日子天天過才安逸。
苗箐手里也有存折,跟其他所有店一樣,店里的營業額每天都會存進銀行。
到了五點多,白珍珠就去了喜蓉園。
她到的時候郭永亮和簡書航鐘婷都到了,霍征還沒到。
霍征最近很忙,年底了一大堆事。
鐘婷看著白珍珠,奇道:
“姐,分紅有那么高興啊?”
白珍珠笑她:
“你賺錢不高興?”
鐘婷一點頭:
“有道理。”
鐘婷那個隨身聽和磁帶的批發做的特別火,拿貨出貨渠道固定,她們賺差價,現在真的是坐在家里等著數錢就是了。
四人也不著急吃飯,還是鐘婷從衣兜里掏了一副撲克出來,打起了升級,一邊等霍征。
鐘婷就感慨:
“所以說白姐給蘭姐設計的那個茶樓我真的太期待了,喝茶打牌吃飯按摩,我能在里面呆一天。”
突然又一臉嚴肅:
“我得跟蘭姐說說,廚子一定要找最好的,我吃飯可挑了,她家茶樓飯菜要是不好吃我可不去。”
郭永亮笑道:
“我大嫂那人別的不說,這方面還是靠譜的。她也是沖著給葛家長臉、糾結了很久最后才決定開的,她那人最要面子,茶樓肯定樣樣都拔尖。”
白珍珠肯定地點了點頭:
“聽說準備從誰家挖廚子呢,味道肯定好。”
霍征到的時候,白珍珠和鐘婷剛被簡書航郭永亮剃了個光頭,這一把一分都沒撈著。
“不打了不打了,我餓了。”鐘婷打牌打不過趁機撂挑子,讓服務員開始上菜。
霍征帶著一身寒意坐到白珍珠身邊,坐下來就偷偷在桌子底下攥住了對方的手。
“你們等我干什么,餓了吧?”
后半句問的是白珍珠。
說完端起白珍珠面前的溫開水就一飲而盡了。
又接著道:
“開了一天的會,水都沒來得及喝。”
白珍珠想給他倒水,但是手抽不回來。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算了,渴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