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隊眾人執行力都很強,決定一旦做下,就再沒有猶豫置喙。
祁安熟悉低配間諜無人機花了點時間,他們和墮蟲車隊的差距至少已經拉開了10公里。
天空依舊晴朗,但是起了微風。
這次是蘇青染操作偵察無人機定位,雖然有風之后難度變高,但她也完成地很好。
神經控制儀用腦波操控儀器,正如用大腦操縱自己的手腳。
盡管傳感器很少,但是大約因為擁有唐老師所說“極具潛力的精神強化”,祁安自如地控制低配機全速飛行,很快趕到墮蟲車隊的屁股后頭。
這一次正趕上墮蟲車隊停下休息,祁安把無人機壓進草叢里,一動不動,小心窺探。
無人機的攝像頭就是她的眼睛,透過草葉的縫隙,她看到那撥墮蟲。
確實是六只。
它們身軀龐然如300斤體重的人類,至少3對觸手長而粗壯,在空中隨意地擺動扭曲著。爛瘡一樣的凸起覆蓋它們的全身,正有節律地蠕動,流出粘液,數不清的靈活眼珠鑲嵌在四面八方!
這生物實不似人間所有,但它們自如地伸展在陽光下。
祁安敢打賭,單這清晰的一眼,就能讓趙博瀚這樣的抗性,污染值上升5%以上!
而被3只墮蟲圍攏在中間,體型最小,對眼睛傷害最低的那個,必然是一只慧蟲,且是慧蟲中的“歌手”或者“學徒祭司”。
慧蟲是墮蟲中的管理者,或是軍事長官,或是宗教領袖,前者戰力強,后者污染性大。
“歌手”是最低等的祭司,對應軍事職級“隊長”,“學徒祭司”高一級,對應“士官長”。
車里的于爽緊張問道:“監聽功能沒開吧,蟲子沒唱歌吧?”
祁安答:“沒有。”
這是謊言,因為那慧蟲正口器張開,觸手曼然舞動。
它在吟唱,就如人類休息時隨口哼歌一樣,它唱出劇毒的旋律,扭曲的聲音回蕩在山坡上,也回蕩在祁安的腦中。
這旋律至少能讓趙博瀚一分鐘內達到3級異變,但是祁安只是微微皺眉,污染值只上升了由視覺污染帶來的5%。
這使得小隊里沒人懷疑她話的真假。
墮蟲車隊處,有兩只蟲特別違和地背了兩只小背簍,在稍遠處的向陽山坡上忙忙碌碌,似乎在拔草。
祁安等了足足半小時,等那拔草的兩只蟲回來,車子重新啟動,跑出500米后,她才控制著低配機重新貼上去。
以低配機稀爛的續航,電量已經剩最后一格了。
所有人都捏著一把汗,祁安精神集中,控制低配機飛行高度絕不超過車輪,只借著引擎的轟鳴鉆進車底。
找到車架大梁內側的一個平穩位置,祁安控制低配機扒上去,吐出定位器,使之牢牢貼合,然后將低配機載進土中。
電量耗盡,墮蟲車隊毫無所覺地走遠了。
車載導航和平板上的紅點如約而至,這一次篤定堅實,清晰可見!
小隊的兩輛車里都發出一陣歡呼!
于爽感慨萬千,不由輕拍祁安的肩膀,誠心道:“小祁厲害!我為我之前的不信任向你道歉!”
這樣的磊落,讓祁安一下子笑了,“團隊磨合需要時間,我要感謝隊長能給我這個機會。”
她其實很少笑,這燦爛的笑顏叫于爽和趙博瀚都晃了一下神。
秀巧明亮的眼睛彎彎如月牙,眸光里又好像盛著星星一般,漂亮極了!
于爽頓時愛心泛濫,恨不能伸出雙爪把祁安雪白的臉頰好好揉上一番,趙博瀚的目光也柔和了。
不過此時不是休閑說笑的時候,他們的車輛還在行駛。
小隊的車比起墮蟲們那疏于維護,又臟又破的車速度自然快多了,很快就又遠遠咬住那車隊的屁股。
他們中途撿回兩個間諜無人機,繼續追蹤。
這一次那車隊足足開了5小時才停下,停的時間還很久。
“前面是個高速服務區。”于爽挑眉:“難道服務區里現在還提供服務嗎?”
“有建筑就有可能有據點,而且這里離疑似據點中的第二個,樺林縣,不遠。”趙博瀚謹慎道:“用無人機掃一眼吧。”
低配機沒有電池已經癱瘓,基地給配的間諜機更是死得不能再死,他們只能用臉盆大的多功能機極高空掃描。
雖然污染者有一定的變溫能力,紅外偵測相對于人類這樣的恒溫動物來說簡直是一坨,但是他們仍舊得出了一個“服務區范圍內有非正常熱源聚集”的結論。
于爽思索片刻,下令道:“找個隱蔽的地方停車,我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