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jīng)和你,還有那個女人說過很多遍了…我是‘丹恒’。”丹恒語氣隱隱有些不耐煩,“我和你們的過去毫無瓜葛。”」
「“丹恒……”刃覺得很意思地重復(fù)道,“你以為換上另一副面貌,改成另一個身份,往日的罪孽就能一筆勾銷了?你…你甚至連死都沒有經(jīng)受過……”」
「“要讓你感受這種痛苦,丹恒。”刃一字一句地咬牙道,“……我要讓你知道‘死’的痛苦!”」
「“呵,那可不行。”」
「就在刃和丹恒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之際,忽然一道少年音打斷了他們。」
「兩人循聲望去,走來的是一位鵝黃色頭發(fā)、金色瞳孔的少年——彥卿!」
一拳超人——
劍圣會。
“那個女人沒來么……”原子武士遺憾地?fù)u搖頭,“刃、彥卿都在,如果那女人也在場的話,會相當(dāng)有趣啊……可惜。”
“如今的場面也很精彩啊,神風(fēng)。”坐在原子武士正對面的白發(fā)老者日輪微微笑道,“你難道沒有感受到么?刃身上的那股殺氣……”
“……他殺過很多人。而且氣勢比剛剛出現(xiàn)時還要強(qiáng),這就是‘魔陰身’么?”
日輪一生嗜劍如命,更是常年抑制自己的情緒,只為在劍道上精益求精。先前兩次觀摩鏡流出手,他這幾十年來頭回破例,對鏡流的劍法表現(xiàn)得如癡如狂,如今看來……他今天又得破例了。
“神風(fēng),你有練過吧?那一招……”斂起臉上的笑意,日輪看向原子武士,“練得如何了?”
“什么招式?”原子武士裝作不懂。
“呵呵……神風(fēng),我們相交這么多年,你還是沒學(xué)會撒謊啊。”日輪索性不再隱瞞,“鏡流斬向彥卿的那一劍……你有狠下功夫練習(xí)過,對吧?”
他還想偷偷練成隱藏的絕技來著……既然被一眼看破,原子武士也不再隱瞞,索性大大方方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雖然你本人沒有察覺,但神風(fēng)你握劍的姿勢已經(jīng)逐漸向鏡流靠攏了。”日輪露出艷羨的眼神,“……這是好事,說明你正在逐步向她的境界前進(jìn)。”
“可那一劍還是很難練成。”原子武士皺起眉頭,“我練習(xí)過很多次,可都是對她那一劍的拙劣模仿。那真的是她隨手揮出來的嗎……我還是不敢相信。”
“不用操之過急,神風(fēng)。”日輪指了指光幕中的彥卿,“這位小弟弟不是也受教了么?不如看看他實(shí)踐得如何?”
——
「“今天你誰也殺不了,通緝犯,因?yàn)槟愕酶易摺!薄?/p>
「“景元的跟班小子……”刃哼了一聲,“景元沒教你審時度勢嗎?”」
「彥卿沒理他,轉(zhuǎn)頭對丹恒叮囑道:“喂,你快走遠(yuǎn)些,待會兒刀劍無眼……咦?你的模樣,有點(diǎn)眼熟啊……”」
「“小心!”」
「丹恒目光一凝,他本想提醒彥卿,可忽見一道漆黑人影閃至自己身后,伴隨著那如夢魘般的聲音響在耳畔。」
「“別藏了。”」
「“嘁。”丹恒下意識地握緊手中的出云,欲以挑動槍尖拉開距離。」
「可刃手中的支離劍既沉且長,劍法怪異,一劍斬下,讓人全測不準(zhǔn)劍意之所向。看似砍頸,倏忽向肩。頃刻間便又是一陣密不透風(fēng)的劍雨。」
「這一勢交擊,再不僅是一聲銳響,而是千百次銳響迭次發(fā)出,直如爆豆。兩人一槍一劍,一轉(zhuǎn)眼已交磕碰撞了不知多少次。但最終還是丹恒力有不逮,落入下風(fēng),被刃一腳踹到小腹。」
「剎那間,丹恒便如離弦之箭般飛了出去。」
「“把你真正的模樣,都亮出來吧!”」
「見這一擊得逞,刃眼中的狂意更盛,可正欲追擊,卻又有一道身影擋在丹恒面前!」
「“鐺!”」
「彥卿一個閃身接住他的劍,手下劍招流轉(zhuǎn),兩人轉(zhuǎn)瞬間便交手了數(shù)十回合。眼下不能速勝,他便運(yùn)使所有飛劍一齊攻向刃,這如流星渡野的密集攻擊,卻被刃輕描淡寫地悉數(shù)擋下。」
與此同時,衛(wèi)宮家——
“這就是刃的實(shí)力么?”
看著刃那密不透風(fēng)的劍勢,佐佐木小次郎嘆聲道:“……有點(diǎn)可惜啊。”
“可惜?”一旁的庫丘林瞪大了眼睛,他剛才目光著重在丹恒的槍術(shù)身上,對刃的觀察并不仔細(xì),可就憑他能正面壓制丹恒,也足夠說明這男人強(qiáng)得離譜了。
“ASSaSSin說的沒錯,的確有點(diǎn)可惜。”Saber也持同意的態(tài)度,“身為一名劍士,刃的技藝的確稱得上精湛,放眼仙舟,也是頂尖的存在,但前提是——如果沒有鏡流的話。”
“嗯,他和景元單純比試武藝的話,勝負(fù)未可知,但在劍術(shù)這一門他的確不如鏡流。”
“這兩人給我的感覺就是……鏡流是欲求在劍術(shù)上登峰造極的人,刃則完全沒有這個想法,具體緣由么……尚且看不出來,但在劍術(shù)上他不如鏡流純粹。”
這么一說庫丘林也回過味來:“好像還真是,如今是鏡流認(rèn)真和彥卿交手的話,恐怕一瞬間就能分出勝負(fù)吧?”
「激戰(zhàn)中,刃忽然放棄防守,抬手將支離劍猛地向前一擲!」
「這一劍的目標(biāo)并非彥卿,而是他身后的……丹恒!」
「“唔!”剛剛才站起來的丹恒,還沒反應(yīng)過來便被一劍貫穿了胸膛!」
「“你!”彥卿看著身后被刺穿的丹恒,憤怒地抬劍指向面前的刃。」
「“呵。”刃根本無視他的劍,一邊朝著丹恒緩緩走去,一邊饒有興致地說道:“小子,我來介紹一下。你身后的這位可是身犯十惡逆……”」
「說話間,原本平靜的古海上忽然波濤翻滾,巨浪接天,猶如千軍萬馬奔騰。霎時烏云密布,狂風(fēng)呼嘯,整個古海勝境天色為之一變,陣陣?yán)做鹑缇薰脑诶揄憽!?/p>
「“啊!”彥卿難以置信地看著洞天驟然色變,他猛地回頭,只見無數(shù)股海水從四面涌來,將丹恒的傷軀緩緩包裹在一顆水球中。」
「“…叛出仙舟,掀起大亂,被永世放逐的罪人。持明龍尊——飲月君!”」
「隨著一聲震徹天地的怒吼,古海之水化作一條青色巨龍騰空而起,又自天際墜臨,爆發(fā)出一陣灼目的強(qiáng)光。」
「而待光芒散去——」
「丹恒腳踏蓮花,重新出現(xiàn)在眾人眼中,他頭頂?shù)凝埥蔷従徃‖F(xiàn),原本的短發(fā)也長至及腰,往日那件寬大外套,也化作古青色長袍,說不出的尊榮華貴。」
「他背身側(cè)目,緩緩睜開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