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絕?!”星難以置信地看著她?!?/p>
「“區區星核而已,聯盟早已知悉此物,自有方法應對。仙舟翱翔八千載,習慣了危急存亡?!瘪S空不緊不慢地說道,“眼下的災難雖來勢洶洶,仙舟亦有余力自處,不需假借外人之力平息禍端?!薄?/p>
「“各位遠道是客,斷無理由卷入此事——我這么說,你們可明白?”」
尸魂界,瀞靈廷。
在護庭十三隊會議室內,身為六番隊副隊長的阿散井戀次略微不滿地“嘖”了一聲。
“這話說的……仙舟人未免也太自負了吧?!”
會議室內是隊長與副隊長級別的人物,相隔一道門扉,第三席以外的死神則齊坐在外面。戀次的這番話,引得門外傳來陣陣隊員們的附和聲。
“自負?這可不算呢?!毙嗄景自招毖劭聪蛏砗蟮膽俅危Z氣的平靜地說道:“你們難道忘了嗎?仙舟是得到巡獵星神直接賜福的派系,類似景元這樣的令使級別人物,還有五位將軍和一位元帥?!?/p>
“貝洛伯格沒有存護令使,處理不了星核尚能理解。而仙舟有七位令使坐鎮卻處理不了一顆星核,這才是不能理解的吧?”
朽木白哉的一番話有理有據,當即讓門外的附和聲停息下來。
“如果真按照馭空的說法,‘仙舟翱翔八千載’……一顆星核就能毀滅他們,那仙舟聯盟根本走不到今天?!?/p>
如今坐在總隊長席位上的京樂春水單手托腮,他肯定白哉的發言,但也有另外的擔心。
“仙舟以獵殺豐饒為目標,但如今卻被毀滅橫插一手——換而言之,如今的仙舟變成了三位星神勢力角逐的地盤,局勢難以預料?!?/p>
“這可不比貝洛伯格……在那個冰球上大家只要專注對付可可利亞和星核就好,如今的仙舟,敵友雙方的立場可能隨時都會變化。”
京樂春水說完,隊長席中突然傳出一陣輕微的咳嗽,是十番隊的日番谷冬獅。
“咳,總隊長,我有另外的看法?!?/p>
冬獅郎清了清嗓子,鄭重道:“星神的勢力也好,列車組也好……但那些畢竟是異世界的事務。雖然他們有人能覺察到我們的存在,但至少短時間內不會威脅到尸魂界吧?”
冬獅郎的一番話讓眾人立馬想到桑博,頓時脊背上冒出一陣冷汗——那個讓人看不清意圖的男人,僅僅只是輕描淡寫的兩句話,就在尸魂界引起劇烈震動。
京樂春水也不止一次試圖去猜測那個男人的想法,可每次想要嘗試,他就覺得自己仿佛不斷陷入蛛網,感覺很不舒服。
他亦正亦邪,似敵似友……考慮到他暫時沒有做出更能影響到尸魂界的事,一眾隊長也就放松了對他的警惕。
“大概率……是的?!本反核c了點頭。
日番谷冬獅郎端起茶杯,他看著茶湯中的嫩葉悠悠沉入杯底,緩緩瞇起眼睛。
“大家都是見識過他們‘斬術’過的人吧?各位覺得怎么樣呢?”
冬獅郎抬起眸子,目光從在座的幾位隊長身上掃過——他們都見過鏡流與景元的那一戰,哪怕只是簡單的回想,都不禁興奮到渾身輕顫起來。
尤其是更木劍八,更是猛地一拍桌子,酣暢淋漓地狂笑道:“那當然是痛快!”
“是啊,那場戰斗至少在‘斬術’一道上……我無法企及。”冬獅郎眸光微斂,從身后取下斬魄刀,緊緊握在手中。
“仙舟的劍術相當精妙,那是上千年的傳承。依我之見,如有機會,就必須掌握。這也是當下最重要的事?!?/p>
“能掌握那樣的劍術,萬一日后那個叫桑博的男人突然發難,威脅到尸魂界,我們也能多一分應對的手段。”
其余幾位隊長也贊同冬獅郎的說法,不過他們還是有疑問:“可那個叫鏡流的女人似乎已經死了,她的劍術傳給景元,若景元不出手……我們也難以學會吧?”
“可景元也將劍術傳給了彥卿?!?/p>
“之后的日子里我們可以重點關注那位小兄弟?!倍{郎說,“有這般傳奇的師父,很難教出平庸的弟子。我有一種預感……這位小兄弟在劍術方面的造詣,也相當不凡?!?/p>
——
「無論瓦爾特如何解釋,但馭空的態度始終未變,她的意思也是仙舟的最終決定,無法更改。」
「既然她表明態度,三月七也不想再趟這趟渾水??伤胱?,馭空卻神色一凜,表示幾人走不得?!?/p>
「“…喂,你這就有點過分了啊?!比缕咭呀浻悬c生氣了?!?/p>
「“羅浮上發現星核不過數日,星槎海全面封閉,無人離開——各位如何未卜先知,又怎么認定這一切與星核有關?”」
「“我調取了星槎海的出入記錄,在不久前,有人駭入系統,打開玉界門,指引一艘艦船入港,那就是你們:星穹列車……”」
「“駭入系統的人手段高明,還留下一道印戳,仿佛挑釁——‘銀狼’,星核獵手的一員?!薄?/p>
「馭空的聲音比深冬的雪還要涼涼:“對此,你們作何解釋?”」
「“是星核獵手委托我們來的!”星急忙辯解道?!?/p>
「但馭空卻不聽這些,只是冷面嚴肅道:“在上述疑團查清前,你們不得離開天舶司?!薄?/p>
「話音未落,馭空的眼睛瞟向一旁,隨后一道爽朗的笑聲從不遠處傳來,讓幾人都不免為之側目?!?/p>
「只見一道藍色的投影緩緩走向眾人,而投影的身份……正是景元將軍!」
「“馭空,別這么兇嘛,要是傳出去,豈不是讓銀河恥笑仙舟聯盟不得待客之道?”」
“嗯,很熟悉的套路。”
群玉閣內,凝光往榻上一躺,靠在松軟的絲墊上,嘴角又揚起熟悉的笑意。
“套路?”小秘書百聞又不懂了,“凝光大人……哪有什么套路啊?”
“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p>
凝光不緊不慢地解釋道,“首先讓一個小領導唱白臉,否定威嚇,再由大領導出面唱紅臉,進行緩和——其實就是大領導想博取人心信任的一種手段而已,屢見不鮮了?!?/p>
“百聞,你仔細想一想,假如此刻你是列車團的各位,你是更愿意信任馭空一些,還是景元將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