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自然沒能套到葉初棠頭上。
她從空間拿出一把匕首,將迎面而來的麻袋劃成兩半。
兩個抓著麻袋的蒙面男子露出來。
其中一人從靴子里摸出刀子,惡狠狠地說道:“乖乖束手就擒,不然要你的命!”
“我怕你沒這個本事。”
話音落下的一瞬,葉初棠手里的匕首已經飛了出去。
正中對方心口,扎了個對穿。
“救……”
剛說一個字,他就倒地身亡。
另一個嚇傻了,忘了跑。
眼睜睜的看著葉初棠從同伴的心口抽出血淋淋的刀子,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刀子帶著粘稠和余溫,讓他汗毛倒立。
“姑……姑娘饒命!”
求饒時,他雙腿一軟,跪了下去。
鋒利的刀子劃破他的大動脈,鮮血噴濺。
葉初棠:“……”
“幸好躲得快,不然得濺一身血,浪費一件好衣裳。”
說完,她蹲下身,給傻眼的男子點穴止血。
效果雖比銀針止血差得多,但足夠她問出幕后之人是誰。
“你是誰的小廝?”
問這話的時候,她已經猜到了幕后之人。
徐康!
她雖然得罪了不少人,但都是狠角色,真要對她動手,不會派兩個蠢貨來。
果然,小廝證實了這一點。
“我家公子姓徐名康,是太史令家的公子。”
“他讓你們抓我干什么?”
“先打一頓,然后廢掉雙腿,扔去……扔去迎春院。”
迎春院是京城很有名氣的中等青樓。
聽到這話,葉初棠勾唇冷笑。
“如此說來,你們死得不無辜。”
說完,她扭斷了男子的脖子,然后喬裝成男子,去了迎春院。
她敢肯定,徐康此刻就在迎春院,等著看她跌入泥潭!
此刻酉時不到。
太陽微微西斜,刺眼灼人。
穿得花枝招展的姑娘在迎春院門口甩著帕子攬客,脂粉氣撲面而來。
“公子,快進來,聽曲賞舞,左擁右抱,快活似神仙!”
葉初棠攬住姑娘的肩膀,“讓本公子感受一下,能有多快活!”
“定不負公子所望。”
剛進迎春院,絲竹之聲入耳,窈窕佳人入目,盡顯驕奢淫逸。
時間尚早,沒什么客人。
葉初棠一眼就看到了坐在二樓雅座的徐康。
他點了不少姑娘,幾張臉湊在一塊,剛好能拼湊出一個葉安靈。
“假深情!”
聲音很小,身旁的姑娘沒聽清。
“公子說什么?”
葉初棠輕佻地挑了下姑娘的下巴,“我說要去二樓雅座。”
老鴇聽到這話,立刻扭著肥腰上前。
“這位公子第一來,可能不知道我們院的規矩,上二樓是要花銀子的,十兩。”
葉初棠從懷里掏出一張百兩的銀票,遞給老鴇。
“給本公子上最好的酒菜,最美的姑娘。”
老鴇心花怒放地接過銀票,手里的絲巾從葉初棠臉上拂過。
“公子請上樓,奴家馬上安排,紅鸞,云煙,如雪,紫薇,過來伺候公子。”
四個各有千秋的女人來到葉初棠身邊,簇擁著她上樓。
老鴇叫來小廝,“給剛才的公子上一桌最好的酒菜。”
余光瞥見葉初棠上樓的背影,眸色微變。
小廝應聲離開后,老鴇去了后廚酒窖。
酒窖底下有個密室,專門用來傳遞情報。
老鴇寫下信息,“主子,您要找背影,屬下看到了相似的。玲瓏”
落款后,她將紙卷起來,遞給負責情報的人。
葉初棠并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
上了二樓后,她選了徐康旁的雅座。
雅座之間用屏風隔開,看不到對方做什么,卻能聽到對方說話。
她直接貼臉開大,挑起紅鸞的下巴說道:“你這雙眼睛,和靈兒長得真像。”
紅鸞不知道靈兒是誰,嬌羞低頭。
“能得公子喜歡,是奴家的榮幸。”
話音剛落,葉初棠就聽到隔壁傳來椅子翻倒的聲音。
很快,膝蓋受傷的徐康就一瘸一拐地跑了過來。
他看都沒看紅鸞一眼,拉起她就走,“你來陪我。”
葉初棠伸腳,將徐康絆了個狗屎吃。
紅鸞摔倒之際,被她攬腰抱住,放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乖,坐好,本公子來解決。”
她踩在徐康的小腿上,腳尖用力碾轉。
“誰給你的膽子,搶本公子的人?”
徐康感覺腿骨都要被踩斷了,疼得嗷嗷叫喚。
“住手!不然本公子讓你死得很難看!”
“手腳不分,莫不是白癡?”
老鴇聽到動靜,立刻前來當和事佬。
“公子息怒,奴家給您賠罪,這位徐公子是太史令家的,打不得。”
“你怎知家父的官位不如太史令?”
一句話就將老鴇問不會了。
“出來玩,和和氣氣才能開心。”
老鴇見葉初棠不為所動,只好勸臉色慘白的徐康。
“徐公子,你之前沒看中紅鸞,現在卻貿然搶人,是你不對。”
言外之意,讓徐康道歉。
徐康不想道歉,但他怕再不服軟,腿就要斷了。
“這位公子,對不住,是我唐突了。”
葉初棠冷笑,“你擾了本公子喝酒抱美人的雅興,道歉就完了?”
“公子今天的消遣,我請!”
葉初棠滿意地松腳,“讓徐公子破費了。”
說完,她朝老鴇伸出手,“銀票還回來,問徐公子要。”
對老鴇而言,她賺的錢并沒有少,痛快地還了銀票。
徐康從地上爬起來,看清銀票面額,眼前一黑。
一百兩!
他每次來迎春院,只點姑娘陪酒,再要幾個小菜,花費不過五十兩。
所以身上只帶了百兩銀子。
若給了老鴇,他就沒錢付自己的花銷了!
葉初棠看出徐康的窘迫,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打不相識,下次我請徐公子。”
徐康聞到了一股好聞的異香,卻沒多想,不悅地后退了一步。
“沒有下次!”
葉初棠收回手,看向紅鸞。
“既然徐公子喜歡你,你去陪他吧。”
然后讓老鴇給她添兩壺價值十幾兩的好酒。
徐康聽得心滴血,卻又不好說什么。
眼不見為凈!
他一把摟住紅鸞的纖腰,拖著被踩傷的腿,黑著臉回了自己的雅座。
等他一走,葉初棠立刻“慷他人之慨”,點了頭牌蘭卿來陪酒。
她一邊讓姑娘們給她喂菜,一邊聽隔壁的動靜。
沒多久,抹在徐康身上的藥效就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