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意識中知道心臟穿透也不會死亡,所以即便做到這種程度,也沒有絲毫恐懼嗎。”
紫黑色的火焰修復(fù)著葉軒的心臟,葉軒沒有在意身體上的傷勢,而是分析著剛才的戰(zhàn)斗。
或許在其他人眼中,剛才的戰(zhàn)斗對于兩人來說都算是生死廝殺,但不管是他還是卯之花烈,都沒有使用全力。
卯之花烈沒有使用卍解,他也沒有將王權(quán)劍意施展到極致;兩人更多的,還是以劍術(shù)在戰(zhàn)斗。
只不過所受的傷,如果沒有三千焱炎火的修復(fù),他確實會死。
但也正因為知曉三千焱炎火的能力,所以他才無法產(chǎn)生那在死亡邊緣游走的恐懼。
如果卯之花烈斬斷的是他的腦袋,或許......不,如果卯之花烈是朝著他的腦袋攻擊的話,他也不會給予對方斬斷自己腦袋的可能。
事實上這并不是兩人第一次這般廝殺,在垂釣到空間戒指之后,他就經(jīng)常在昆侖山脈和一眾強者戰(zhàn)斗,只不過卯之花烈是他具現(xiàn)的最多的那個。
他喜歡卯之花烈的劍,層出不窮的劍術(shù)流派,防不勝防的暗劍,以及那在戰(zhàn)斗中無視一切,完全沉浸于廝殺之中的性格。
當然,最主要的是,她精通回道,在他達到極限之后可以幫他治療。
葉軒的實力并不比卯之花烈弱,如果雙方全力以赴,王權(quán)劍意和三千焱炎火完全綻放之下,即便是卯之花烈卍解,葉軒也有殺死她的可能。
但如果只論劍道,葉軒完全不是卯之花烈的對手。
作為首位擁有“劍八”稱號的死神,尸魂界史上空前絕后的大惡人,精通各種劍術(shù)流派,被贊譽為“八千流”的卯之花烈,本身就是劍道上的天才。
千年的時間更是讓她在對劍的掌握和理解上達到了常人難以理解的地步。
哪怕融合了王權(quán)霸業(yè)模板后的葉軒本就是劍道上的天驕,甚至因為和各個世界的劍道強者交流理念而在崩玉的引導下,在劍道上更進一步,超越了王權(quán)霸業(yè)本身;他仍舊無法和卯之花烈相比。
所以在最初的戰(zhàn)斗中,葉軒經(jīng)常輸,甚至最開始的幾次,都是全方位的碾壓。
就好像自己全部的想法都被對方給猜透了一般。
現(xiàn)在,雖然贏了,但葉軒也無法確定,卯之花烈是不是故意想死。
在卯之花烈知曉自己是個手辦,死了之后,下一次具現(xiàn)還能保留這一次的記憶之后,葉軒就猜不透卯之花烈的想法了。
至少在他看來,剛才的戰(zhàn)斗,卯之花烈完全可以用另一種方式抵擋他的劍,而后繼續(xù)廝殺,但是她沒用,而是兩敗俱傷的將劍穿透他的心臟。
明明知道他擁有三千焱炎火可以修復(fù)自身,卻仍舊使用這種方式,簡直就像是愛上了在戰(zhàn)斗中死亡的感覺一般。
他果然無法理解這種歲數(shù)超過千年的女人的想法。
葉軒將卯之花烈的手辦放入儲物戒指中,些許遲疑之后,他拿出了一個新的手辦。
棕色的短發(fā),溫和的眉眼,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微笑,整個人透著一股儒雅而從容的氣質(zhì)。
“真是讓你說對了,藍染。”
“上次,確實不是我們的最后一次見面。”
葉軒凝視著眼前的手辦,鼠符咒的力量如流水般滲入手辦,樹脂的質(zhì)感在光芒中逐漸柔軟、鮮活。
最先蘇醒的是那雙眼睛,在察覺到眼前陌生的場景時瞳孔微微收縮,隨即舒展開來,帶著深邃而溫和的笑意。
棕色的發(fā)絲在昆侖山巔的寒風中輕輕拂動,儒雅看著眼前的男人。
“我們再一次見面了,葉軒君。”
“上一次你對我抱有警惕,并不愿意接受我的建議。”
“現(xiàn)在,將我再一次具現(xiàn)的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確定,崩玉雖然是屬于我的事物,但是在鼠符咒的力量之下,你才是它真正的主人的本質(zhì)了吧。”
這不是兩人的第一次見面,在之前他達到身體的極限,始終無法跨越新的境界時,曾經(jīng)具現(xiàn)過一次藍染,而藍染給他的答案是——他需要經(jīng)歷一場死亡。
葉軒的實力相較于如今這個時間點,過于強大。
雖然在他之上還有著一個神明,但是在葉軒的內(nèi)心中,他從未將那位神明當做自己要去追趕的目標。
修煉的努力并非是為了超越對方,只是單純的讓自己變得更強。
他追逐于力量,卻并不急切;或許他的修煉在常人看來足夠自律,乃至于過于艱苦,但是,他的內(nèi)心,并沒有對力量過于急切的追逐。
行為可以欺騙他人,乃至于欺騙自己,卻無法隱瞞自己的“心”。
崩玉可以引導宿主的潛力,打破瓶頸,讓他提前達到他在未來本就能達到的境界;但是想要突破極限,葉軒首先需要明確一點,他的心到底想要什么。
“崩玉的力量是將人內(nèi)心希望的按照自己心中所想的發(fā)展,但是葉軒,你所謂的極限之后,到底是什么呢?”
這是藍染當時對葉軒所說的話,而葉軒卻給不出任何答案。
仙?神?圣?
他對未來自己要成為什么樣的存在并沒有一個準確的認知;如果一定要說的話,就如同藍染一樣,想要進化至更高的次元。
只不過藍染受限于世界,他的進化,即便排除潛力,仍舊有著盡頭;葉軒不同,人類的幻想之下,所謂的上限早已成為了一個“未知”,或者說,進化本就沒有上限。
所謂的“上限”,只是受限于潛力、體系、世界而已。
當然,崩玉也不可真的讓人無限進化,即便你擁有這份潛力;它自身的等級也注定了自身的上限。
葉軒看似明確了自己的未來,但是他對于這份未來并不堅定,在他的心中,他其實并不在乎成就怎樣的道路,也不在乎以怎樣的方式走上某一條道路,只要能夠讓自己變得更強就夠了。
別人自然別無選擇,但是有著諸天垂釣系統(tǒng)的葉軒,卻擁有著太多的選擇。
他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等待即可。
等待下一次垂釣的來臨,等待一次等級較高的垂釣之物的出現(xiàn),他的實力自然而然就會迎來飛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