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王法醫(yī)我們馬上過去。”
陸心掛了電話,看著旁邊明顯欲求不滿,眼神都能拉絲的孟軒,咽了口唾沫,艱難開口道:“咳,那個……有工作了。”
孟軒垮起個批臉,幽幽道:“老婆,你看我這箭……”
“它現(xiàn)在懸在半空,不上不下的,有點難辦啊。”
這誰頂?shù)米“。?/p>
陸心把心一橫,飛快地湊過去在他嘴唇上用力啄了一下,帶起一陣酥麻。
“正事要緊!等……等案子結束,我們就訂婚!到時候……隨你!”
說完,她臉頰紅得像剛出鍋的螃蟹,率先逃離這旖旎之地。
孟軒摸了摸嘴唇,殘留的溫軟讓他心里那點火苗暫時壓了下去。
訂婚?
嘿!
這餅我吃了!
……
洛京警橘,法醫(yī)科。
燈光明晃晃的,消毒水味直沖天靈蓋。
王法醫(yī)頂著倆黑眼圈,像守護珍寶一樣守著一個培養(yǎng)皿,里面躺著四只比米粒大不了多少,已經嗝屁了的黑色小蟲子。
“就是這玩意兒。”
王法醫(yī)指著蟲子,語氣里帶著三分敬畏,七分不解:“要不是親手取出來,打死我都不信。”
孟軒雙手插兜:“真相只有一個!”。
“兇手不是什么用割腳煞的,而是個玩蟲子的高手,順便兼職醫(yī)美。”
他頓了一下,看向陸心:“周淑去做過豐胸手術,所以問題就出在這兒!”
孟軒打了個響指:“給她做手術的醫(yī)生,針灸的時候,順手給她加了點料,就是這種傀儡蠱。”
“傀儡蠱?”
陸心和王法醫(yī)異口同聲,感覺自己的科學世界觀正在被按在地上摩擦。
“對。”
孟軒解釋道:“周淑當天晚上其實就已經死了,但傀儡蠱能短暫操控尸體,讓她像個提線木偶一樣,完成設定好的動作。”
“比如,爬起來,走到泳池邊,打開直播,裝模作樣地游泳,最后溺水。”
“至于那個割腳煞,只用來誤導我和你們視線的。”
陸心只覺得一股寒氣從腳底板直沖后腦勺。
操控尸體直播?
這兇手是懂行為藝術的!
王法醫(yī)推了推眼鏡,喃喃道:“活久見,真是活久見啊!”
“這手法,放恐怖片里都得是限制級的。”
旁邊有警員調出了周淑那場詭異直播的回放切片。
屏幕上,周淑穿著性感的泳衣,在水中嬉戲,笑容甜美,完全看不出異樣。
“你看。”
孟軒指著屏幕一角:“她下水撲騰那幾下,注意水波的反射,看到那個一閃而過的紅色符文沒有?”
“那不是池底畫的,是水光映出來的,也是傀儡蠱配合現(xiàn)場環(huán)境搞出來的特效,目的就是為了強化‘割腳煞’這個靈異概念。”
眾人盯著屏幕,果然在某個角度看到了模糊的紅色印記,稍縱即逝。
“十級美顏,生死難辨,高級蠱術,真假莫測啊……”孟軒搖頭晃腦地感慨。
王法醫(yī)深吸口氣,看向孟軒:“那……那個下蠱的人呢?”
孟軒兩手一攤,一臉的無辜:“王法醫(yī),咱術業(yè)有專攻,這巫蠱之術,是真的不懂。”
王法醫(yī)嘴角抽搐了幾下,然后做了幾個深呼吸,試圖穩(wěn)住心態(tài)。
“那找到下蠱的人,你總有辦法吧?”
孟軒聳聳肩:“這得再說。”
“……”
王法醫(yī)決定閉嘴,跟這貨聊天容易心梗。
陸心揉了揉太陽穴,強壓下心頭的驚濤駭浪,對孟軒說道:“辛苦了,這個發(fā)現(xiàn)很重要。”
她語氣公事公辦,帶著一絲疏離,孟軒一看這架勢,心里咯噔一下。
壞了,剛才光顧著裝逼科普,把老婆嚇著了。
離開法醫(yī)科,消毒水味淡去,孟軒立刻切換回油膩模式,湊近陸心,試圖再續(xù)前緣:“老婆,你看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
“還是不了……”
陸心打斷了他,聲音有些疲憊:“我需要整理一下思路,而且今天還有很多后續(xù)工作呢,就先這樣吧。”
她甚至都沒看孟軒一眼,徑直走向了自己的辦公室。
孟軒:“……”
好家伙,餅剛畫好,就被現(xiàn)實一巴掌呼臉上了。
訂婚?怕不是要等到下個世紀咯!
孟軒心里有點小失落,但他也不是死纏爛打的人。
唉,行吧,破案要緊,老婆的心情更要緊。
他咂咂嘴,摸出手機,熟練地撥了個號碼。
去不了溫柔鄉(xiāng),那就去“姐姐的港灣”吧。
目的地,華夏中醫(yī)堂。
……
華夏中醫(yī)堂,古色古香的大廳彌漫著淡淡的藥香。
沈知婧一身白大褂,卻穿出了高定時裝的清冷范兒,正坐在紅木桌后翻看文件。
見到孟軒吊兒郎當?shù)鼗芜M來,她眼皮都沒抬一下:“喲,稀客啊,孟大偵探,你案子破了?”
“破了一半吧。”
孟軒自來熟地拉開椅子坐下:“卡在技術壁壘上了,巫蠱,你懂的。”
沈知婧放下文件,抬眸看他,眼神里沒什么波瀾:“姜天奇那個案子,我查了一下。”
“他最近在商業(yè)上確實樹敵不少,好幾家競爭對手都恨不得他原地破產,柴許坤那邊動機很充分,是一場典型的商業(yè)斗爭。”
“不!”
孟軒手指敲著桌面,搖了要頭:“直覺告訴我沒那么簡單。”
他總覺得,這背后有只無形的手在攪動風云,像是在下一盤大棋。
沈知婧沒反駁,只是靜靜看了他幾秒。
突然,她桌上的私人手機嗡嗡震動起來。
沈知婧拿起一看,嘴角幾不可察地微微上揚,那抹冰冷瞬間融化,透出幾分興奮和……危險。
她直接掛斷了電話,看向孟軒,眼神亮得驚人:“小師弟,敢不敢跟我去玩命?”
孟軒一愣:“哈?玩什么?開盲盒嗎?”
“去了就知道了!”
沈知婧站起身,白大褂一甩,露出里面剪裁利落的黑色長衫,動作干脆利落:“但前提是,你得有那個膽子。”
說完,她率先走向門口。
孟軒挑眉,嘿,這激將法,我吃!
“師姐召喚,必須到位!”
他立刻跟了上去。
兩人穿過古樸的醫(yī)館,直達地下車庫。
許多輛超跑,停在地下車庫,沈知婧徑直走向一輛超跑。
這車線條流暢,顏色是騷包的火紅色,靜靜蟄伏在專屬車位上,像一頭蓄勢待發(fā)的猛獸。
布家迪威龍!
“我去,師姐,你可以啊!”
孟軒吹了聲口哨:“這車夠判……呸!”
“夠拉風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