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魚剎那間回眸,眼角泛起殺機,七殺圣地這四個字,他一輩子都不會忘卻。
“哦?你想如何?”江魚舉手投足之間看不出一絲異樣。
痞氣青年眉目皺起,他上下打量著江魚,片刻嘲諷的說道:
“很簡單,將這座密室讓出來,我紀游可以代表七殺圣地不跟你一般計較,難不成你還是各大教派欽定弟子?”
紀游也是在暗中敲打,一般來說各大教派的弟子在外都是穿著**的衣服。
比如他如今身著的血紅色勁裝,胸口前的七殺二字代表著七殺圣地。
但他就怕有些傻*擱這扮豬吃虎,喬裝打扮。
像他們一些教派外門弟子,哪能跟內門的道衍四境弟子去爭奪宗門底蘊。
只能做著一些任務,在外界尋找機緣。
如今他要用密室趕緊沖擊破關第三條經脈,以此在帝下瓊樓之中有著底氣。
如果更上一層樓借此邁入破關中期第五條經脈,更求之不得。
誰料江魚直接嗤笑一聲:
“一個外門弟子就敢代表七殺圣地,嘖,難不成偌大七殺圣地的話語權都在你的手中?”
紀游一愣,被江魚嘲諷的面紅耳赤,冷聲之中夾雜威脅之意,道:
“小子,這可不是逞口舌之快之地,你我都有同樣的目的,帝下瓊樓之中,不怕葬身?”
在他想來,風云匯聚望山城,導致聚元樓生意爆火,在其中的修士無疑都是為了帝下瓊樓一役盡可能的提升境界。
面前的江魚必然也是其中之一,但紀游的口吻也是充滿著不確定。
江魚聳了聳肩,兩手一攤,一臉鄙棄:
“我又不是梯子,哪有那么多臺階給你下?”
傻,*
江魚開口無聲,字正腔圓的張口,轉身準備離去。
他已經三言兩語把紀游的話炸了出來。
這里不能動手,江魚深知只需突破破關境,在帝下瓊樓遇到時有機會就給他斬之,在這里就是徒費口舌。
黃沙昂了昂孤傲的狗頭,掃視尚未反映過來的幾人,滿臉譏笑:
“觸景生情你們就占了兩個字,觸生!還想爭,哼!”
旋即哈著舌頭跟上了江魚,只留下滿臉陰沉的紀游等人。
“大人……我們要不要……”
方青有些膽寒的畏畏縮縮來到紀游邊,同時用手在脖子上一劃,面露狠色。
“摸不清底子,這里人多勢眾,看他的架子可能也是為了帝下瓊樓而來。”
紀游陰冷的轉身離去,神情煩悶,嘴角忽然微微抽起,陰險的說道:
“但是在帝下瓊樓,誰也不會知道他會怎么死,都會以為死在了里面的兇險之中。”
…………
江魚來到一間密室門前,用密鑰將其打開。
里面有些簡單的一些桌椅床鋪,還有一個蒲團在中央的地上放著。
反手關上密室門,江魚瞥了一眼黃沙:“你在一旁等我。”
黃沙點了點頭,蜷縮在一旁,打著哈氣,喪氣道:“要是花花在這里就好了……”
江魚直接無視黃沙,沒有很多廢話,直接盤坐在蒲團之上,雙眸閉目。
奇異的紋路在流淌,蜿蜒曲折,沿著蒲團充斥著江魚身體,濃厚的源氣如蛟龍出海,狂涌而至。
運轉爺爺教自己的功法,感受體內磅礴的源氣,用心指引,開始沖擊破關第一條經脈。
引源境,乃是入道四境的第一境,需感應引動天地源氣,充斥己身,在體內存留,壓縮到極致。
破關境,化源為力,破身體寶藏大門,打通四肢百骸,淬身煉體,十大經脈通透,便是破關巔峰。
而后可以嘗試引動體內己身已經煉化的源氣,滋養神魂,孕育神曦,方可踏入下一境界,神衍境!
現在江魚就是在用體內的源氣洗禮肉身,開始撬動身體寶藏,沖擊第一條經脈。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白駒過隙間,一晃一個時辰過去了。
咔嚓
伴隨著一聲若有若無的輕響,黃沙猛地睜開了雙眼,看向江魚。
“終于破關境了,可以試著動用術法了么?”黃沙呢喃。
源氣似蛟龍,如一道激流般勢如破竹,隨著江魚功法運轉,第一條經脈如堤壩崩塌,洶涌的源氣貫徹江魚身體。
感受身體前所未有的空靈,身體素質比剛才強了一大截,體內的經脈緩緩延伸至丹田,里面源氣汪洋如海,流淌著。
江魚睜開了雙眸,璀璨之中散發著幽光,一拳揮出,猶有破空之勢。
“感覺只需至臻圓滿,十條經脈徹底貫通,我能一拳破開山河!”
江魚感嘆著破關境的奇妙,在密室之中活動筋骨。
“咦!?”
江魚驚訝一聲,發現了不得了的事情。
他體內一種功法在運轉,舉手抬足之間感覺全身的力量到達一個頂點,肌肉緊繃。
是老師傳于我的武術!?
渾身肌肉跳動,江魚在腦海中仔細感受秦庚辛往日親手演示的武術,片刻,江魚隨之舞動了起來。
“不動如山,動若奔雷,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江魚呢喃,將自身的力量凝聚到頂點。
恐怖的武術在體表衍化,帶動天地之勢,肉身如同鋼鐵熔爐,源源不斷的力量涌現。
片刻后結束這種狀態,江魚大汗淋漓,渾身舒坦,大喊一聲:
“爽!”
他在這一刻,格斗殺生大術被他演繹的淋漓盡致,他靈魂前所未有的放空,將秦庚辛傳授的武術牢牢烙印了血肉間。
黃沙在一旁吞了口唾沫,見江魚生龍活虎的,有些不可思議:
“小子,你確定只打通了一條脈絡?”
江魚理應如此的點了點頭道:
“是啊,要說什么不一樣,我感覺我的經脈堅韌無比,散發著獨特的氣息,好像是…”
江魚沉思,恍然道:“好像有點像我爺爺傳我的瞳法氣息。”
“織夢幽瞳?”
黃沙脫口而出。
江魚頷首,但面露疑惑:“難道修煉瞳術也會潛移默化并淬煉自己的經脈?”
黃沙沉默了,它盯著江魚,眼中有著奇異的色彩。
“爺爺傳我的劍術與弓法,現在我覺得可以演繹了,只是手中并沒有武器。”
江魚有些遺憾,不過眨眼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
“好像老師手里有一把利刃,那不如再借一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