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術,傳承?”江魚眨了眨眼睛。
秦庚辛點了點頭,為江魚講述著:
“雖然為師有一憾,未能踏足道衍武境,但是我修的武術經過我一生的演變修補,在世間術法中也并不算弱了。”
這時,江魚打斷了他,而且抱有疑惑的問道:
“老師,我有點不理解,道衍四境,為什么有人稱修仙者,神修者,和武修呢?”
他只知道世間三種**,分為【仙】【神】【武】三種。
但他并不知全貌,黃沙只是說,時候未到,境界到了就知道了。
秦庚辛盤坐原位,醇厚的茶香散發,他端起茶杯緩緩細品,不疾不徐的解釋道:
“道衍四境并不只是有四個境界。”
“如果你在懸空境之中定了型,選擇了修的術與法,那你道衍四境就和另外兩個修行體系不一樣。”
“假設你修武,煉的肉身,那么你晉升道衍四境,就會被規劃道衍武境的體系。
修至大成,也就是道衍四境中的最后一境,道衍極境,可自封【武圣】。”
“反之,你修仙,修的是天地源氣,到達大成,引動天地異象,翻江倒海,可自封【仙王】。”
“神修,是修的自身神魂神曦,有莫名神威,大成可自封【神主】。”
“我們的修煉體系在進入道衍第一境的時候,就已經劃分好了。
自遙遠的歲月長河之中,我們追溯不到的盡頭,這種修煉體系就一直存在。”
秦庚辛雙眼如鷹鉤銳,他在闡述,緩緩放下了茶杯。
“三種不同的修行,境界自然不一樣,所以將其劃分四個同等境界來衡量三者之間的差距。”
“你還未涉足這等境界,等你懸空境的時候,方可知曉。”
“記住,懸空境,是修士決定一生命運的轉折點,切記謹慎,必要三思而后行。
否則將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輕則禁錮懸空境界終身,重則灰飛煙滅。”
秦庚辛叮囑說道,滿臉正色。
江魚足足消化許久,表示自己明白,可他已經神游太虛,想到了黃沙驚懼的和他說過。
臥龍,絕逼是一尊神主!
那豈不是……【臥龍神主】!?道衍極境的存在!
江魚當然不敢在秦庚辛面前直言,他選擇了閉口不語。
但很快有個疑惑涌在江魚心頭,劍爺爺,怎么會和一個神主有些淵源,二者猶如繁星皓月,莫非打小認識?
搖了搖頭,江魚覺得自己不應該朝這方面深思,他更注重如今的當下與未來,再多的疑惑,等見到劍村長再說。
“那老師如此強橫,為何會卡在懸空境?”江魚困惑不解。
“噗”
這倒是讓平靜下來,剛喝口茶的秦庚辛猛地將茶噴吐了出來。
臉色有些發紅,他故作鎮定,有些尷尬的道:
“說來慚愧,為師天資有限,尋不到道衍武境的玄奧,止步于此。”
“先不扯這個。“秦庚辛轉移了話題,厚重的聲音散發著質問:
“你,考慮好接受武道傳承了么?”
說實話,江魚也并不知道自己到底適合什么道路,他現在所掌握的打斗術法好像只有秦庚辛傳授給他的了。
爺爺教自己的是一門瞳術,目前江魚修行之中并沒有什么異樣感。
至于劍術和弓法,并不影響最后定型。
思索再三片刻,江魚還是重重的點了點頭,他現在沒有選擇。
機緣,都在這一次的帝下瓊樓,沒有實力,根本沒機會觸碰。
如今現成的傳承擺在眼前,江魚不要也得要!
見江魚回應,秦庚辛心中也是暗暗松了口氣,如釋重負,他點了點頭說道。
“再過兩日,帝下瓊樓將會開啟,風云匯聚,這兩天你就在這里打磨基礎,貫通掌握我接下來傳你的傳承。”
“先從一部武術開始傳功于你,它是我畢生所學,精血所在,此術名為【衍殺術】…………”
…………
落日余暉
江魚接受完傳承之后,在后院之中勤懇的練習,他拳勁罡風,一抹紋路在體表游走。
手中握著一柄七星劍,在起舞之中散發著攝人的劍意。
江魚將衍殺術和爺爺教的【鎮魂】劍法融匯貫通,他在演繹。
夕陽映照著年少的臉龐,幾滴包裹著他“努力”的汗水劃過臉頰,沉重的呼吸聲胸膛起伏。
江魚不知疲倦,夕陽無情,將他的身影拉的很長很長。
劍刃捶地,在地表游走,發出刺啦聲。
似冤魂在哭泣,如冥鬼在哀嚎,七星劍共鳴,七星連珠的紋路閃爍劍表。
揮舞之中伴隨嗚咽之聲,仿佛來自九幽泉下的惡魂再掙扎。
劍法累了,江魚歇息一下,露出上半身壯實的肌肉,腹部八塊腹肌余熱未散。
江魚瞳孔之中散發幽光,他在演繹衍殺術的奧義,在空中揮拳。
擒,拿,轟,劈,砍……各種攻擊性的格斗武術在衍化升華。
…………
“他似乎變了一個人。”秦庚辛在院門口站著,看著不知疲倦的江魚,不知在想什么。
“他表面看似頑劣放蕩不羈,內心卻比任何一個人都渴望強大,他的城府很深,我們揣摩不出他的內心。”
黃沙在一旁輕聲道,眼中的瞳孔似乎有一瞬間變成了豎瞳……
秦庚辛點點頭,表示贊同,他臉上掛著一縷擔憂:
“他這樣已經一天了,從昨天一直練到現在,晚上也不曾休息,破關一脈境也經不起這么折騰啊。”
“你是小魚養的妖狗,應該知道他這段時間在家發生了什么。”
秦庚辛轉頭問向黃沙。
換作以往,誰敢叫它妖狗,大黃小黃,死狗,什么的,黃沙百分百會懟回去,還會罵罵咧咧一番。
可現在黃沙難得的沒有計較,而是先搖了搖頭,平心氣和的回答。
“他并不是我主上,而是我的少主,我的主上,也就是他爺爺,八天前就逝世了。”
魁梧的虎軀在這一刻也怔住了,秦庚辛也明白了江魚所經歷了什么,他復雜的看著江魚,感嘆些許。
“這孩子……簡直是一塊璞玉……要強的很啊……”
“早知道昨天就不該敲打他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