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來的終究會來。
這是林緣一見到上弦之叁·猗窩座時最大的感想。
猗窩座的膚色慘白,頭發和眉毛的顏色是一種奇特的桃粉色。
而在他的眼睛上,分別有著“上弦”和“叁”的字樣。
在見到猗窩座的那一刻,煉獄杏壽郎立刻拔出了刀,臉上帶著前所未有的凝重:
“緣一先生,這惡鬼是上弦之叁!”
煉獄杏壽郎擊殺過下弦之貳·佩狼,也在和林緣一的行動中擊殺過下弦之陸·釜鵺,以及下弦之叁·病葉。
在他看來,從普通的鬼到十二鬼月中的下弦惡鬼,就已經有著極大的區別。
而即便是下弦惡鬼之間的實力差距,也同樣天差地別。
按照這樣的推斷,煉獄杏壽郎早就在心中預估過上弦惡鬼的實力。
恐怕僅僅是一名上弦之陸,都會讓一名柱難以對抗。
畢竟近百年來,鬼殺隊雖然不乏斬殺十二鬼月中下弦惡鬼的戰績,卻直到現在都未能斬殺任何一只上弦惡鬼!
更何況,站在自己面前的可是上弦之叁!
但此時此刻,煉獄杏壽郎的面色雖然變得十分凝重,卻毫無懼色。
他悄悄移動著腳步,擋在了林緣一的身前——
就算是自己和這個上弦惡鬼,有著極大的實力差距。
但有自己在前面,拼命為緣一先生制造機會,那么以緣一先生的實力,肯定能擊倒這只惡鬼!
林緣一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煉獄杏壽郎,神情多少有點驚訝。
但心中更多的還是感動。
他真的太清楚煉獄杏壽郎的性格了。
因此在煉獄杏壽郎擋在自己身前的那一刻,林緣一就清楚,他這是想要用生命來為自己創造機會。
就像是在原作之中,煉獄杏壽郎即便身死,也要守護鬼殺隊的新人劍士,不讓惡鬼摘去鬼殺隊的新芽。
但是!
如今林緣一的還原度可是已經到了55%!。
別忘了,在還原度只有42%的時候,林緣一就能夠勉強和上弦之壹·黑死牟一戰。
以當前的還原度來看,危險的不會是自己和煉獄杏壽郎,而只會是猗窩座!
另一邊,猗窩座的注意力大半放在了煉獄杏壽郎的身上。
事實上在見到煉獄杏壽郎的那一刻,猗窩座便眼前一亮:
“在我見過的人類中,你身上的斗氣是最旺盛的一個!”
“如果再給你幾年的時間,你的實力一定能達到一個新的巔峰!”
“但是這種巔峰也只是相對人類而言。”
“怎么樣,要不要考慮一下,加入我們,將自己變成鬼……”
林緣一聞言,心中頓時開始了吐槽:
真不愧是最佳推銷員猗窩座,凡是見到有潛力的人類,就一定會邀請對方成為鬼。
在原作中,猗窩座甚至在無限城決戰的時候,都不忘邀請富岡義勇也變成惡鬼。
煉獄杏壽郎沉聲拒絕道:
“不管是什么理由,我都絕對不會成為鬼!”
猗窩座瞇起了眼睛,眼睛越過煉獄杏壽郎,看向了他身后的地面:
“人類的身體會老,會死,變成惡鬼有什么不好的?”
“說起來,看著這地面上的痕跡,魘夢果然已經被你干掉了吧。”
“嘖,如此弱小且只會玩弄手段的家伙,就算是被人干掉也沒什么可稀奇的。”
“而且也是這家伙自己找死,明明已經要撤離了,卻非要……”
林緣一聞言,頓時心中一動。
通過猗窩座的只言片語,他已經推斷出了一些情況。
魘夢確實已經按照鬼舞辻無慘的指示,暫時藏起來,掩蓋自己的行蹤。
但是他中途遇到了煉獄杏壽郎,于是想要在這家便當店鋪中伏擊他。
至于猗窩座突然出現在這里的原因——
林緣一感受到,猗窩座的目光看向了自己。
猗窩座看向林緣一的眼神中,充滿了疑惑。
在他的感應中,這家伙似乎只是一個普通的鬼殺隊劍士,和他身邊的那個長得很像貓頭鷹的劍士相比,幾乎感應不到斗氣的存在。
這樣一個平平無奇的家伙,為什么會引來那位大人的關注?
甚至于,那位大人特意讓自己親自前來魘夢的死亡現場,查看這里是不是有一個深紅色頭發,額角長有斑紋,耳朵上戴著太陽紋花札耳飾的劍士。
難道是魘夢在臨死前,特意給那位大人傳遞了相關的信息?
但為什么,那位大人還交代自己,只需要遠遠地確定這個家伙的存在就好。
在看到那家伙之后,一定要立刻離開!
猗窩座完全不覺得這個人有什么特別的,所以才選擇了直接現身。
他已經想好了,與其在這個平平無奇的家伙身上浪費時間。
不如試試看,能不能將這個長得像是貓頭鷹的劍士招攬過來。
猗窩座是這樣想的,也是這樣說的:
“喂!那邊那個帶著花札耳飾的家伙。”
“我看你的模樣平平無奇,為什么會被那位……”
就在這個念頭從猗窩座的腦海中生出的瞬間,他的身體頓時一僵。
煉獄杏壽郎見狀,立刻握緊了手中的日輪刀,提防著對方可能發起的攻擊。
但林緣一卻很清楚,猗窩座這會兒應該是跟當時的黑死牟一樣,被鬼舞辻無慘“異地登錄”了。
即便是上弦之壹·黑死牟,在被鬼舞辻無慘“頂號”的瞬間,都會出現短暫的僵直。
更何況是眼前的上弦之叁!
好機會!
林緣一的眼睛頓時一亮,瞬間拔刀出鞘:
【日之呼吸·七之型·陽華突】
另一邊,猗窩座只覺得自己的腦海中被強行塞入了一個意志。
那意志正用冰冷而憤怒的聲音說道:
“猗窩座!馬上離開這里!”
“你忘記我給你的任務了嗎?”
“現在就離開!”
那源自血液中的力量瞬間出現,開始和猗窩座搶奪身體的掌控權。
猗窩座瞬間瞪圓了眼睛,身體不自覺地向前傾倒。
鬼舞辻無慘在他腦海中的話語,每一個字都仿佛落下的重錘,幾乎要錘散他自身的意志。
但猗窩座還是艱難地凝聚著自身的意志,在腦海中反問:
“為,為什么?!”
“不過是一個平平無奇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