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渝秒回:【你答應過,你會保證我的生命安全的】
事急從權,丁渝喝的時候沒想這么多,可喝完就后悔了。
回程路上丁渝又拉又吐,等車開到意園,人已經徹底虛脫了。
她走不動路,陳緒打電話給陳嫂:“推個輪椅下來。”
陳緒的助理金曹眨巴著眼,“少爺,丁小姐好歹也是為你擋酒才這樣的,不抱她上去嗎?”
助理紀風一腳踹他,“你啰嗦了。”
金曹立刻捂嘴,“我還想多活幾天。”
紀風:“該改口叫少夫人了。”
金曹一拍腦袋,“對對對……”
丁渝聽兩人拌嘴,蒼白地笑了聲。
她算是看出來了,疾風知勁草,這倆一個沉穩老江湖,一個單純毛小子,還挺互補。
短暫的插曲結束,丁渝一回家就抱著馬桶狂吐。
“陳緒……恨死你了……”
丁渝覺得自己離當場去世就差那么點,于是變得有恃無恐起來,“你……也沒跟我說……你家……里人……這么變態啊……吃個飯都……能中毒……”
丁渝越想越毛骨悚然,現在她總算是徹底體會到了陳緒的處境。
一直以來,他做什么都很出色,沒惹任何人,人人卻都想把他除之而后快。
而背后的原因,只是因為他太優秀,危及到了家族里某些人的利益。
丁渝忽然就想起了白漪意外身亡的案子。
白漪無故在陳家老宅身亡,詳細經過并未對外公開,公安局的警情通報里只一筆帶過了意外身亡這一項事實。
丁渝想不通,陳家上下,涉事人那么多,這其中疑點重重,怎么偏偏就是陳緒成為了最大嫌疑人?
丁渝想得頭疼,但又不得不去想。今晚這場鴻門宴,喝過酒的人都沒事,只有她,上吐下瀉。
對方明顯是沖陳緒來的,趁人多神不知鬼不覺的把毒下進陳緒的杯子里,可沒想到丁渝會替陳緒擋酒,害人沒害成。
陳家人多口雜,誰都有嫌疑,這毒無從深究。
萬幸這毒劑量不大,陳緒的私家醫生說清洗一下腸胃就沒事了。
想來下毒的人只是因為看陳緒不順眼已久,想借機對他略施小戒。
丁渝無辜躺槍,洗完腸胃說話都虛了。
陳緒好笑地看她,“幫我擋酒的時候這么英勇,這下知道害怕了?”
丁渝呆滯地望著天花板,艱難吐字:“多給點……就不怕了。”
陳緒嘴角泛起一絲玩味,“你不怕沒命花?”
丁渝想得很簡單,“多攢點錢才有初始資本對付我哥。”
丁儒山入獄,資產悉數進了丁檐口袋。丁渝今天明目張膽跟丁檐撕破臉,銀行卡什么悉數被凍結。
為了逼丁渝低頭,丁檐連親密付也一并給關了。
丁渝現在一窮二白,如果不是陳緒收留,恐怕她還真要流落街頭。
陳緒給丁渝掖好被子,輕聲淡道:“你倒是膽子大,什么都沒有就敢跟你哥抗衡。”
“就當你夸我了。”丁渝咧嘴艱澀地笑出來,“再說了,這不是還有你這個合作伙伴么,怕什么。”
陳緒收起了嘴邊的笑意。
他想起臨走前,爺爺拍他的肩語重心長說的話。
“這姑娘是個有膽識的,就沖這姑娘敢替你擋酒,我認了這孫媳婦。有她在身邊,丁儒山就會無條件站在你這邊,你以后的路也會沒那么難走。你也別怪爺爺,不用點手段,試不出一個人的真心。”
試探出丁渝的品性,老爺子是很驚喜的,可陳緒不怎么高興。
丁渝今天的所有動作都在他的意料之外,似乎有什么東西要往不可控制的方向發展了。
他討厭這種不可控的感覺。
“你這是什么表情?你欠我這么大個人情,你就不能給爺笑一個逗爺開心?”
陳緒還真就笑了。
他想,丁渝一定是天秤座,不然怎么會追求極致的平等。
他只是順手幫她擋掉不愛吃的菜,她轉頭就要替他擋酒,真是把公平兩個字刻進了骨子里。
丁渝生病壯膽,半點沒了先前對陳緒的害怕,“經此一戰,我們也算出生入死的戰友了,不如拜個把子怎么樣?我當大哥,你當二哥。”
陳緒:“你喝了一杯就醉了?”
丁渝:“沒醉。”
“你想好再說。”
丁渝理直氣壯:“你都當了一回我爸了,我當回你大哥怎么了,你玩不起啊?”
陳緒冷不丁笑出聲,“你這人,還挺記仇。”
“那當然,我睚眥必報。”丁渝狡黠一笑,雙眼期待地看著陳緒,“叫聲大哥來聽聽。”
陳緒唇角輕勾,笑意不達眼底,“你先叫聲爸爸來聽聽。”
丁渝一整個不高興,“陳緒,你就是玩不起。”
“這么喜歡玩play,昨天在車里還沒玩夠?”陳緒兩手抱臂,低眸看丁渝時意有所指。
“你……”丁渝被懟得啞口無言,她脾氣上來,一點想和陳緒逗趣的心思都沒了,“快點轉錢,今天裝恩愛的工資還沒打給我。”
“敢當面跟我討債的,你是第一個。”
陳緒拿出手機轉賬,眼里盛著溫淡,“合作愉快,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