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遠洲臉色瞬間沉冷如鐵鑄,“顧子琪,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說。”
顧子琪察覺到了顧遠洲的語氣變化,不敢再說話。
可蔣音音卻很不平衡。
顧遠洲這是在袒護沈音音,不然,他怎么可能會這么容易就放沈音音離開?
“我先帶子琪回去了。”
說完,顧遠洲抱著顧子琪轉身就走。
蔣蓉本來是想追上顧遠洲的,可顧遠洲的步伐很快,幾步就拉開了他們之間的距離。
她追隨顧遠洲的步伐這么多年,立志要嫁給顧遠洲,她怎么可能會讓沈音音這個鄉下土包子搶走她的顧遠洲!
……
沈音音這邊。
她回了家。
家里占地面積并不大,只有一間土平房和廚房,這還是顧遠洲探親假回來,幫著另建的,不然,她現在都帶著顧子琪和月月,擠在父母那。
她這會兒是迫不及待的想看到女兒。
可當她推開門,房間里面哪有女兒的身影?
沈音音頓時就急了。
前世顧子琪不見后,她就交代女兒,一定要在家里,乖乖地等著她回來。可女兒這會兒去哪了?
正當她要去找人時,有人迎面而來。
看到眼前來人,沈音音頓時就想起前世她臨死的那一幕
她是被他親手殺死的!
“你來做什么?”
對沈越,沈音音沒有好臉色,也沒有好語氣。
沈越不由地擰眉,“大姐,你說我來能做什么?家里沒吃的了,我過來看看你這邊有沒有什么吃的。”
沈越環顧著四周。
這個家,已經是家徒四壁了!
前世是她愚蠢,再加上父母一直給她灌輸長姐如母的思想,導致她上了小學就出去掙錢養活全家。
養到最后養出全家白眼狼。
“你也看到了,我這能有什么?再說,我都已經嫁人有孩子了,你有手有腳,自己不掙去,你還想著從我這拿,你要不要臉?”
既然重活一次,她絕不會像前世那樣,無腦的幫扶沈越。
沈越也沒有想到,沈音音突然一改常態,不愿意給他吃喝。
沈越黑著臉,“大姐,我幫了你這么大一個大忙,你不感謝我也就算了,你怎么翻臉不認人?”
“什么大忙?”沈音音猛地警惕。
沈越哼聲,“還能什么啊?你好不容易嫁給軍人,你還要幫別人養孩子。我就略施小計把顧子琪……”
一聽到這,沈音音的怒火就竄出了天際,她抓起炕上的雞毛撣子就朝著沈越砸去,“好你個沈越,原來都是你!”
前世她在監獄里,被獄友按著頭欺負,女兒憎惡她殺了顧子琪,老死不相往來。
最后她落下一身的病根。
出獄后,她抓住下海經商的機會,倒賣服裝,碟片,盒飯,發家致富,所有的錢她都給了沈越。
結果到頭來,所有的根源都是沈越!!
沈越被打的哇哇叫,“大姐,我這不是為你好嗎?再說,我也沒有做什么啊,我只是跟他說后山有野兔,他自己要去的,他要是真有什么,這也怪不上我啊!”
后山那是他們村修建的水庫,下游十里地,是顧遠洲現在駐軍修建水庫的地方。
“你沒有推他下水庫?”
沈音音也是聽出了沈越話語里的關鍵。
沈越哭喊著,“那當然不是我啊。現在殺人可是犯法的,我再怎么,我也不可能把自己這條小命給搭進去。”
沈音音停下來,“你去把月月給我找回來。”
“月月媽帶去劉大嬸那了,我是最近饞了。姐,你悄悄的告訴我,顧子琪那個死孩子,是不是真……”
沈越沒有說完,可是他卻往脖子上做了一個抹脖的動作。
他就不喜歡顧子琪,總是用一副冷冷的眼神盯著他。
明明顧子琪不是他大姐的親兒子,也不是顧遠洲的孩子,憑什么好吃的,好喝的,穿的都得給顧子琪一份。
這顧子琪要是沒了,顧子琪的那份還不就落到他身上了?
他大姐沒有負擔,那大姐和顧遠洲就能生二胎。
就算不生,那顧遠洲長時間不回家,先撈一筆錢,再就按照他上次說的那樣,給他大姐重新介紹一個對象。
沈越正沉浸在這美好的幻想中時,沈音音抓著雞毛撣子對著他的頭就是一下——
“我警告你,以后不許再做這種事情。還有,你有手有腳,我不可能再給你拿吃拿喝拿錢了。”
而且她馬上就要跟顧遠洲離婚了。
顧遠洲要是把月月的撫養權給她,她肯定要問顧遠洲要一筆錢。
這要來的錢,肯定也是她的啟動資金。
沈越不可置信地看著沈音音,“大姐,你今天是抽哪門子羊角風?你之前不是跟我說,我是你唯一的弟弟,你說有好的,肯定會第一時間想著我。”
沈越不能理解。
“我馬上要跟顧遠洲離婚了,你回去后看到媽,讓她把我之前給她的三百塊和那對鐲子拿過來給我。”
沈音音也不管沈越怎么想的,她現在想弄死他們的心思都有了,上輩子她給他們的,她這輩子一個字兒都不會給,更不會因為她們,委屈自己跟女兒的!
蔣蓉的賬她會算,但是沈越他的賬也跑不掉。
她冷聲道,“如果她不拿,那我就只好過去了。拿了別人的東西,你們不會以為就是自己的了吧?”
“你發什么神經,顧遠洲現在在下游建大壩,回家次數也多了。你離婚,你確定能找到一個比顧遠洲還要好的嗎?”
“那是我的事,就不勞煩你操心了。”
沈音音顯得很冷漠。
顧遠洲娶她也只是因為她會照顧孩子,而她前世早就已經在蔣蓉的離間計里,對顧遠洲失望死心。
他們兩人既然沒有愛,那還綁在一起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