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走到元府旁邊,一群人正等在門前。
“元起,我兒,你真為娘爭氣,娘成了狀元娘了。”一個40歲滿頭朱釵的婦人喜極而泣地說。
“快快,快去祠堂,給祖宗上香,報知祖宗們,我兒高中狀元了。”一個蓄者美胡須的中年男人,大笑者跑回屋內(nèi)。
“二弟,你真出息,我元家這次光宗耀祖了,以后你我兄弟二人,同心竭力讓元家更上一籌。”一個二十多歲的俊朗男子拍著元起肩膀說。
秋末,元府
“新娘子來了!”一個高亢的男聲響起,同時府門處開始點燃鞭炮。
20歲的元起身穿紅色新郎服,腳踏官靴,輕輕一躍跳下馬來。輕快地走到花轎前,伸開左手。
“新娘子下轎嘍!”涂著紅腮的媒婆,大聲說道。
只見一雙柔夷從轎內(nèi)緩緩伸出,搭上元起的手,即將從轎中出來。
“停”元起念出聲。
空氣瞬間凝結(jié),周圍的所有人都保持著歡喜的表情。
“我承認(rèn)你制造的幻境很有吸引力,但不適合我,所以結(jié)束吧。”元起手一揮,周圍歡鬧的場景像鏡子一樣被嘩啦啦打碎。
元起再次睜開眼,這次他終于回到了現(xiàn)實。
此時他頭頂上空懸著一顆黑色珠子,待他醒來,珠子才停止散發(fā)七色光芒。一道凌厲的劍光呼嘯而來,稀奇地是珠子自動彈出一個靈光罩將它與元起遮住,擋住了這一擊。
“元起,抓住那顆珠子。”甘草喊道。
元起手一伸,珠子自動往他手里落,突然一股爆裂的劍意絞來,元起當(dāng)即后仰躲過,劍意擦過他的頭皮將他身后的一棵樹劈成兩半。
一名身著灰色布衣一臉惡相的胖男人乘勢躍上前,再次揮劍砍了上來。
元起退無可退,兩手往左右推去,通身涌出綠光靈罩,剎那間擋住劍招。
但也僅此而已,靈罩瞬間破裂,劍意順著他的胸部劃到右腰,霎那間一股鮮血噴射而出。
元嬰期!
元起驚恐地睜大雙眼,眼見前面有一道劍光就要砍中自己,下意識偏頭躲避。
“鏘”
一道靈力突然斜飛過來,打偏那劍修一劍。
是玉竹長老。
“哎呀,你這個娃醒的太不是時候了,晚一點等結(jié)束了再醒多好。”玉竹說。
元起看向正在打斗的甘草長老和黑衣人,又打量那兩名被一柄劍對穿腹部,并排站立的男女,心道今夜真熱鬧。
玉竹一掌拍下去,空氣凝滯一下,十米外的灰衣元嬰修士被直接拍昏死過去。
這就是化神的實力嗎?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以殺死一名元嬰期。
原來‘化神期才是真正的修仙’指的是化神期方可使用空間能力,這是才接近神的力量。
“玉竹長老,你毒解了啊!”危險解除,元起對玉竹說了一句廢話。
“嗯,我是醫(yī)修,那毒對我只能起半刻鐘作用。”玉竹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那黑衣人是啥回事?”元起又問。
“用特殊手段壓制修為而混進(jìn)來的小賊罷了,甘草可以解決。”玉竹說。
話落,甘草一個爐蓋下去,黑衣男子頭破血流,搖搖晃晃地倒了下去。
“呲,真兇殘!甘草,你這是在幻境里氣不順?”玉竹長老調(diào)笑道。
“是啊!七彩幻天珠真是名不虛傳,我差點栽進(jìn)去了。”甘草地收回爐蓋后,手一抬,幻天珠就從灰衣男子懷里吸了出來。
“傳說它是妖族天狐合體期老祖煉制,專門用于教育族內(nèi)小輩的,可惜被有心人偷了出去專干壞事,這些年好多人死在這顆珠子上。”玉竹說,“你栽在這顆珠子上很正常,可貴的是你們都逃出來了。”
“這個可是偽仙級寶貝,那些人可真舍得。”甘草譏諷地說。
“正好宗門缺了一件歷練弟子心性的寶物,它可要派上大用場了。”玉竹滿意地微笑,又對著元起說:“你這小子今夜受了無妄之災(zāi),不過能到幻天珠里鍛煉一番,也是幸運至極。”
“長老,我最后一場幻境里怎么不見甘草長老?”元起好奇地問。
“你只不過是筑基期修為,小小神識如何能融進(jìn)化神期的,幻天珠是根據(jù)修為來設(shè)置幻境。”玉竹解釋說。
“哦,我說最后一場幻境怎么這么簡單。”元起恍然大悟。
“這顆幻天珠不能給你,會讓你丟命。好了,事情都解決了,你回去好好休息,然后努力考試,爭取進(jìn)入我丹仙宗門。”甘草說。
“好的,長老,之后見。”元起回復(fù)。
三天眨眼而過,這三天客院熱鬧非常,每天都能聽見呼朋喚友的聲音,就連元起這個半妖也有人熱絡(luò),可惜他稱在考場受了傷要調(diào)理,一直沒有露面。
‘鐺’
清晨,天還未亮,鐘聲就敲響了。
元起刷地睜開雙眼,疑惑地看向遠(yuǎn)處的日晷,還未到辰時!
旁邊客房陸陸續(xù)續(xù)被打開,元起也起身朝外走去。
桃園林上空,有十幾條巨船停在上空,巍峨巨船,望之生畏。每條船上有數(shù)十名修士,或眺望或打坐或行走。
這是......聯(lián)合比賽?
其他比賽選手也意識到會是聯(lián)合比賽,不約而同地看向顧文昊。
看來大家都聽說過顧文昊的狂言,很好!
“醫(yī)者,行醫(yī)救人,重在實踐。與隊友攜頭并進(jìn),共同應(yīng)對危險,是修士生存之道。醫(yī)修需要兩者兼顧,所以本次考核為:入未央仙境,與隊友一起奪得前三名。另外,又表現(xiàn)突出者也可通過考核。”
一藍(lán)一紫的長老出現(xiàn)在桃林,說話的是穿藍(lán)色長老,此人面容嚴(yán)肅板正,不茍言笑,一看就不好相與。
“我叫南星,他叫松音,本場考核由我兩主持。上空是西境十八宗的弟子,這次需要你們隨同他們進(jìn)入未央仙境,協(xié)助他們?nèi)〉脙?yōu)異成績。但是進(jìn)入具體哪個團(tuán)隊,你們自己選擇。”紫色長老溫聲和煦地說。
元起一聽就暗道糟糕,這對他非常不利,因為沒有哪個人修會正眼看半妖,更別說挑選他作為隊友。
果然,當(dāng)十八宗弟子下來后,很多考生不一會兒就成功牽手了,其他考生也在相互接觸中,就他一個人還孤孤單單的站在桃林。
“元起,你怎么還未找到隊友,快要辰時了。”顧文昊走了過來,皺眉看著元起百無聊賴地仰著頭看天,氣地臉色青青的。
“我是半妖,沒人愿意找我做隊友。”元起睨了他一眼,不屑翻白眼,滿不在乎地說道。
余光看到有一些人正在往這邊觀望,忽而笑道:“不過現(xiàn)在情況不同了,因為你,一會兒應(yīng)該就有人來找我加入了。”
顧文昊當(dāng)然知道有人在觀看,可是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他的舅舅都不嫌棄元起是個半妖,親自帶在身邊悉心教導(dǎo),這些庸人竟敢嫌棄,真真是讓人惱怒。所有人都知道他是百花山莊的少莊主,他們都想巴結(jié)他,只要自己稍微表現(xiàn)出對某個人不一樣,其他人都會扒著桿子上道。
果然,在顧文昊走后,好幾個團(tuán)隊過來與元起套近乎,打聽消息。
可這些都是不入流的小團(tuán)隊,勝算不大。
元起漫不經(jīng)心地打發(fā)了他們,并散出消息說他跟顧文昊是仇敵。
不一會兒元起就成功在顧文昊臉上看到真真的鐵青色,不經(jīng)莞爾一笑,將他愣在當(dāng)場。
前三,他勢在必得,所以他不能靠別人的施舍,加入一些勢利眼的團(tuán)隊,他需要靠自身的能力吸引強者。
元起眼神一凝,一瞬間氣勢大變,他由吊兒郎當(dāng)?shù)陌胙兂闪隧斕炝⒌氐娜诵蓿砩纤械难逄卣魅肯В聿囊哺叽蟛簧佟?/p>
觀察他的人都突然愣住,金丹初期?
怎么回事?不是筑基初期嗎?怎么一瞬間就變成了金丹初期了?
顧文昊也愣住了,詫異地看向元起。
難道是吃了增靈丹,可這是大禁,一旦被丹仙宗長老發(fā)現(xiàn)就會立即開除宗籍的。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南星和松音兩位長老,誰知兩位長老對元起看都不看,眼神直接略過。
原來不是靠吃丹藥晉升的!
一時間很多團(tuán)隊心思浮動。考生中一共5個金丹,其中顧文昊與嚴(yán)青青占兩名,他們都早早被強者團(tuán)隊定了,剩余兩名還在挑選團(tuán)隊中,只有元起還沒團(tuán)隊搭理,這是個好機會。并且元起直接變成了徹徹底底的人修,太稀奇了,那他會不會還有更神秘的在后頭。
“這位小兄弟怎么稱呼?”一個身寬體胖的兒郎笑瞇瞇地湊了上來,問元起道。
丹仙宗早就把72名考生的姓名與前兩次考試排名都告知了18門派,此時來問元起姓名,不過是個開場白儀式。
元起不著痕跡地看了眼小胖子所屬團(tuán)隊情況,6個人,全部都是重量級的盾手,團(tuán)隊組合不合理,贏面太小,不合適。
“我叫元起”元起微笑著說,眼神卻瞥向其他團(tuán)隊。
元起回避很明顯,小胖子也不惱,笑呵呵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