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抱歉,松哥。”程池氣喘吁吁躲避巨狼攻擊,盾沒了,他防御只能靠一身皮肉,幾次巨狼將他胳膊差點咬斷,幸虧他修的就是銅身鐵臂,否則死得不能再死了。
“左邊”元起喊道,程池立即往右側(cè)一閃,巨狼擦著他的衣袖而過。
元起又變回人形了,斷了前肢,如果還維持狼型,站都站不穩(wěn),如何去戰(zhàn)斗。這只巨狼比另兩只狼更高大,也更狡猾,即使中了毒藥,修為也還維持在金丹前期,他和程池兩人根本不是對手,一直在逃命中。
‘蹭’銀針又一次出現(xiàn),元起與程池一左一右圍著巨狼,巨狼眼中閃過譏誚,突然它一個右旋腿將程池踢到下方枝丫上掛著,同時狼爪朝元起狠狠劃去。
元起一劍迎著狼爪揮去,同時指令銀針朝巨狼眼睛射去。
巨狼頭一偏躲過銀針,狼爪擦著劍刃閃著火花朝元起腹部劃去,同時巨狼吐出白霧,迷住了元起的雙眼。
一陣刺啦聲,那是元起衣服被劃破,皮肉被劃傷的聲音。
“娘的,這些狼會吐氣,大家小心點。”程池叫到。
巨狼扭轉(zhuǎn)身體,要趁著元起重傷時再次攻擊,一張巨口就要咬到元起的頭,一張重盾卡在了它的嘴里。
重盾不斷長大,巨狼瘋狂甩頭要將盾吐掉,可惜重盾卡在它牙齒間一動不動。
程池一拳打向它的腹部,力道之大直接將巨狼腹部打凹,一陣咔嚓聲傳來,巨狼肋骨被打斷,它無聲嘶喊,元起趁此機會一劍劈向它的頭。
可是巨狼不傻,頭一偏又躲了過去,可惜它沒料到一排銀針早已悄無聲息地在它側(cè)邊等著,狼眼正好磕在了銀針上。
巨狼眼睛被扎瞎,慌亂中一腳踏空摔在了下層樹枝上,元起與程池兩人飛躍而去,一人出拳,一人出劍,將巨狼腹部打到對穿,巨狼不甘地咽氣了。
兩人殺了三頭巨狼后就跳下樹支援其他隊友,地下焦灼的戰(zhàn)場得以緩解,不過一刻,狼群就落荒而逃,剩下6頭狼尸。
“大力哥,不要追。”元起叫住還要乘勝追擊的萬有力。
元起臉色凝重,耳朵動了幾下后,立即對隊員說:“快走,離開這片區(qū)域,往南邊。”
“怎么了?”蔣凱一邊奔跑,一邊詢問。
“有個作死的,捅了大簍子,將很多妖獸引了過來,我聽見很多團隊死傷慘重。”元起回答。
“別有元嬰期的妖獸來了就好。”蔣凱話音剛落,眾人就聽見一聲吼叫。
“烏鴉嘴”姬順意喃喃道。
只見一只奶香四溢的小獅子出現(xiàn)在前方,修為赫然是元嬰初期,一時間眾人臉色各異。
程池哈哈大笑說:“小獅子,你還在吃奶吧,怎么跑這邊來了,還不回去,小心你娘你爹急瘋了找你。”
蔣凱與其他隊員一臉警惕,將手里的武器捏得緊緊的。
元起四處觀望,待確定只有它一只獅子后才松了一口氣。
“你是餓了嗎?”元起輕聲問,同時將儲物袋里的迷幻丹碾碎。
小獅子嗅了嗅,歪著頭疑惑地打量著元起。
“他看著好熟悉啊,是誰呢......哦,原來是娘親。”小獅子兩眼迷糊,從疑惑到雀躍。
小獅子一臉親昵地朝元起拱來,此時的元起早已化形成了銀狼,小獅子鉆到他肚子下尋找奶吃,元起手疾眼快,用尾巴卷著奶瓶,將它放進小獅子嘴里。
小獅子幸福地仰著頭,噸噸噸喝著奶,很疑惑這次奶怎么跟之前味道不一樣了,可是太好喝了,希望以后還可以喝到這樣的奶。
團隊其他人目瞪口呆,不明白元起的儲物袋怎么會裝著奶,還剛好解決了眼前危機。
隊員的疑惑,元起不打算解釋,難道他要說,他之前變成小奶狗,因為吃不了硬食差點餓死。
從幻境中出來后,元起就控制不了自己,在休息的三天里,他時不時就變身,有時候是饑餓的奶狗,有時候是暴戾的巨狼。
人脈在煉丹考核中突破成為筑基期,可妖脈卻在幻境中吞了太多陰氣晉升到了金丹初期,兩種血脈在體內(nèi)瘋狂爭斗,最終導致他的修為卡在筑基初期。
在進秘境前,元起就是調(diào)用妖族金丹靈力,才堪堪將人形修為偽裝成金丹期,可惜這只能維持半個時辰而已。
小獅子喝飽后,瞇著眼睛睡著了。元起輕輕站起身,恢復成半妖狀態(tài),而后掏出一個鎖妖袋將小獅子裝了起來。
“成了?”蔣凱問。
元起點點頭,其他人都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
“還好,還好,只要它父母不找來就沒事了。”蔣凱嘆了口氣說。
眾人一臉驚恐地看著他,恨不得將他嘴狠狠蒙住。
幸運的是,蔣凱的烏鴉嘴時靈時不靈,小獅子父母沒有找來。可是他們沒得到好,遇見了另一頭妖獸,金丹巔峰的棕熊。
“隊長,我才發(fā)現(xiàn)你原來自帶烏鴉嘴的能力啊,這下好了,以后遇到仇敵,直接可以咒死他。”丁山松一邊揮鞭子纏住棕熊的后肢,一邊吐槽。
“什么烏鴉嘴,只不過湊巧罷了,你看老獅子不是沒來嘛。”蔣凱反駁,同時一盾砸向棕熊腦袋。
“呵呵,獅子沒來,來了棕熊,難道不是你烏鴉嘴的功勞。”甘世仁接著說,大刀砍向被長鞭拉住的后肢。
“胡言亂語,巧合巧合,元氣都說了是有人作死,引來很多妖獸!”蔣凱氣憤地撐大盾牌,抵住熊掌一擊,護住了隊友。
“速戰(zhàn)速決,又有妖獸來了。”元起嚴肅地說,同時與程池加入戰(zhàn)斗。
眾人一愣,同時發(fā)狠,重重朝棕熊攻去。5個金丹期加2個筑基期,不到一盞茶的功法就將棕熊殺死。
甘世仁收走棕熊尸體,幾人在元起的引領(lǐng)下匆匆離開。
在他們離開半刻,就有7只金丹期的飛鳥出現(xiàn)在此地,飛鳥鳴叫一聲,似是不滿意獵物被放跑,一展巨翅將周邊幾棵巨樹連根扇起。
暗河塹上游區(qū)
“蕭圣白,中環(huán)附近的妖獸已經(jīng)被引出,現(xiàn)在可以說出進內(nèi)谷的近道了吧。”一個滿臉胡子的中年男子撫摸著劍斜眼看向站在一塊滑石上的男人問。
洶涌的河流拍打著石頭,打濕了男人的衣擺,可男人一點也不在意。男子手握一把羽扇,風光霽月地搖晃著,聞言也只是輕笑道:“不急,還不到時辰。”
“哼,你難道不想爭得頭籌?我可是聽說了,顧文昊與嚴青青兩行人,組隊進了內(nèi)谷。”胡子男人譏笑著問。
“進入內(nèi)谷又如何,還不是損失慘重,待我們也進去后,即刻可將他們擊殺。”蕭圣白輕蔑一笑。
蕭圣白那種高高在上自負的樣子,實在礙眼,胡子男索性不再看他,而是不動聲色地將一粒藥丹丟進水流里。
他以為蕭圣白沒有看見,可惜他對蕭圣白不了解,不知道他還有一個鬼影,就是他的寵物,金絲山雀。山雀看了整個過程,啾啾地叫了兩聲,蕭圣白安撫地對著躲在巨樹枝頭的山雀笑了笑。
對一個醫(yī)修動用追蹤粉,真是虎生豬玀,又笨又惡。
既然他這么不知死活,且成全他。
蕭圣白手指輕動,一股無色無味的氣體在他四周蔓延開來。而胡子男還沉寂在成功的喜悅中,無一絲察覺。
森林幽暗寂靜,巨樹攀枝錯節(jié),血腥氣隨風飄揚,若不是腳下不時驚起蛇蟲,錯以為走在無邊地獄。
元起一行人斂聲屏氣在叢林中快速奔跑,每個人都盡力降低存在感。”
‘鏘’三支利箭從右側(cè)突襲射來,一只對著元起的頭、腿、腰,蔣凱反應迅速,重盾一掄,只聽叮叮叮三聲,箭羽被悉數(shù)打偏。
“元起,別來無恙啊!”一個肩寬腰窄的俊美男子,慢悠悠現(xiàn)身。
是孫敬森,考生中綜合排名第九名,金丹中期修為,出生中原醫(yī)藥世家-孫氏同仁堂旁支。
元起頭皮發(fā)麻,這孫敬森雖出生醫(yī)修之家,卻酷愛研制毒藥。曾不滿公子被稱之為醫(yī)修年輕一代第一人,不遠萬里跑到趙家挑戰(zhàn)公子,其所制毒藥千奇百怪,防不勝防,雖被公子差點廢了修為,但給當時年幼的元起留下巨大陰影。
看到孫敬森,元起就想起了縈繞在他身邊無處不在的毒藥,以及密密麻麻的各類蛇蟲。
“孫敬森,引獸藥是你下的?”元起問。
“那種低劣的手段,你覺得會是我?”孫敬森輕蔑地說,“若是我想,整個秘境的妖獸都活不到明天,還有你們!”
“所以,你不去伏擊顧文昊跟嚴青青,跑來找我干什么?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斤兩,值得你親自下手?”元起面無表情地問。
“我也不想,誰讓你自己撞上來了。”孫敬森無奈地說,“顧文昊與嚴青青聯(lián)手了,現(xiàn)在已經(jīng)進中環(huán)了。”
“我......”
元起還想說些話,卻被孫敬森打斷:“好了,廢話不要說了,遇見我算你倒霉。”
孫敬森手持一把小彎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蔣凱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