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天一宗這幾個人的天賦如何,因?yàn)闀簳r還沒有人擁有他們的實(shí)戰(zhàn)資料,但就太古玄宗這兩個人。
一個柳在溪,一個林玄天。
這兩個大比的黑馬,就這么水靈靈地跟天一宗的人一起合伙干起了活。
到底是他們見識太少,還是天才的架子太低。
李萬知收著靈石,聽著人群里這議論聲,當(dāng)即翻著白眼,“天才怎么了?天才也要靈石,天才也要養(yǎng)自己,你們以為天材地寶不用靈石啊?以為布陣不用靈石啊?以為玄靈液跟靈藥不用啊?以為你們服用的玄靈液是天上來的啊!”
李萬知嘖嘖出聲,“一個個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修仙是不用吃飯,可要用的東西可比飯貴多了,只想著依賴自己宗門那點(diǎn)月例,只能說你們這輩子不會有什么出息了,宗門給弟子月例是從哪來的,還不是從城池的供奉來的,供奉又是哪里來的?是長老們?nèi)蝿谌卧故刈o(hù)城池來的,而上繳來的那一點(diǎn)供奉,除了要維持宗門運(yùn)轉(zhuǎn),還要養(yǎng)你們這一群嗷嗷待哺的小不點(diǎn),你們還好意思喊著太少,好意思嗎?”
“不夠,自己掙啊!”
“啃什么老!”
眾人被說得羞愧難當(dāng)。
長老臺的掌門們卻是眼圈泛紅,深受感觸。
可不是嗎?
養(yǎng)一個家難,養(yǎng)一個宗門就更難了!
這弟子,好啊。
太好了!
柳在溪跟林玄天聞聲開始回想,然后開始內(nèi)疚,似乎……他們好像真的沒給宗門考慮過。
掌門跟師父只讓他們努力修煉,但從沒有提過靈石。
仔細(xì)回想,宗門內(nèi)的資源,似乎總會先緊著他們兩個人用,而其他師弟跟師兄們,多是能省就省。
柳在溪想到這里,他偷偷看了一眼李萬知。
幾個人的動作快,很快就把五頭蠻豬給烤完了,等分靈石的時候,一萬塊靈石落在了他們的手上。
沉甸甸的。
從未有過的份量。
連林玄天都有些出神,這是……他們賺的?
李萬知笑嘻嘻的,“這是你們的辛苦費(fèi),我扣掉了成本,這是你們兩個人的。”
兩個人面面相覷。
柳在溪握在手間,看著李萬知認(rèn)真地抱拳:“李兄,下次還有這個活,喊我。”
李萬知擺手表示沒問題。
說完,他又走到了王牛跟王馬兩個人面前,這兩個人在后來也被李萬知拉進(jìn)來幫忙,不過因?yàn)椴簧瞄L廚藝,所以頂替了沈南舟負(fù)責(zé)切肉的工作。
李萬知也給他們五千塊靈石。
兩個人高興不已。
簡單的分紅就這么結(jié)束了,大家都很高興,李萬知回到了天一宗的位置,小聲說:“大師兄,小師弟,我覺得咱們明天還能干。”
沈南舟看他眼睛發(fā)著光,就知道他掙了不少。
但沈南舟就這么看著他,也不出聲。
李萬知自己就忍不住了,“你怎么不問我掙了多少?”
沈南舟淡聲道:“問什么,你等會自己就會說。”
“……”李萬知磨牙,“討厭鬼。”
黎硯笑了起來,問:“四師弟,那你賺了多少?”
李萬知立刻高興地看向了黎硯,“還是大師兄好!我們掙了這個……”
李萬知悄悄比了個數(shù)。
黎硯跟沈南舟一頓。
李萬知壓低聲音,“一百萬。”
可即便他壓低聲音之后,也無法藏住里面的雀躍。
黎硯腦子轉(zhuǎn)動,“我們可以買斷小師叔……”
李萬知補(bǔ)充:“兩萬天,五十四年。”
說完李萬知沉默了,他師父也不至于這么不值錢吧!!
黎硯笑了起來,“那明天再看看情況,只要大會不管,我們可以繼續(xù)賣。”
白簡舉起手,“我也來幫忙。”
黎硯跟沈南舟、李萬知一同道:“不用。”
黎硯溫柔地說:“師妹,我們明天忙起來,沒時間看戰(zhàn)臺,你幫我們盯著,如果小師妹有什么情況,我們也能立刻出手。”
頓了下,黎硯補(bǔ)充,“這個任務(wù)很重要。”
白簡聞聲立刻明白了,“好!我盯著!”
李萬知悄悄沖黎硯豎起了拇指,不愧是大師兄,一句沒提二師姐如果下場,可能這幾個烤盤都保不住。
但還是把師姐給安撫好了。
這就是說話的藝術(shù)啊!
李萬知喃喃道:“大比好啊,大比掙錢啊。”
第一天時間順利過去,很快就進(jìn)入了第二天。
李萬知依舊賣著烤肉。
生意依舊紅火。
而在第二天下午,白奕也回來了,他的神色看起來似乎沒有什么變化,可有心人發(fā)現(xiàn),他時常望著白簡出神。
黎硯眉頭皺得更緊了。
為此,特意跟白簡換了個位置。
把白簡護(hù)在了中間。
可白奕瞧來的目光,并沒有多少改變。
那藏在里面的內(nèi)疚與悲傷,濃的讓人抹不開。
沈南舟神色漠然。
第三天、第四天。
隨著時間過去,在結(jié)束三天烤肉之后。
第四天,李萬知不賣了。
大家雖然惋惜,但也知道,這最后一天是丹師比試的關(guān)鍵。
也是要出結(jié)果的時候。
臺上的十六天里,究竟誰會拿到第一。
答案在今天就會揭曉。
時間慢慢流淌,在第四天的申時,戰(zhàn)臺上的時間陣法剛好走完十六天,陣法的輕紗褪去,露出了臺上的人。
時隔四天再看到了葉綰綰跟方鶴安,天一宗幾人神色都很凝重。
方鶴安是直接躺平在地上。
像是昏睡過去了。
葉綰綰雖然站著,可面色隱約發(fā)白,就是唇色也并不好看,再觀另一邊的池顏,雖然也隱約帶著倦色,但對比他們兩個人的狀態(tài),好太多了。
李萬知立刻站了起來,急了,“這臺上陣法會不會出什么問題!”
“他是不是在里面耍什么手段了?”
不然為什么方鶴安跟葉綰綰看起來那么累。
而兩個人的丹爐,也是閉合的。
并沒有打開。
可其他人的丹爐,是開著的。
而且還祭出了自己的丹藥。
有問題。
一定有問題!
李萬知幾次要上去,可臺上的結(jié)界沒散,李萬知被彈了回來,只能站在臺下跺腳,罵人。
方鶴安聽到聲音,睡眼惺忪地睜開眼來,茫然地問:“怎么了?結(jié)束了嗎?”
李萬知:“……”
他咆哮:“草,你是在睡覺嗎?”
方鶴安愣了一下,環(huán)視四周,撓了撓頭,“哦,好像是。”
眾人:“……”
大比之中睡覺,當(dāng)乃第一人。
李萬知捂著臉,完了。
完了啊!
他就知道方鶴安靠不住!
早知道他就自己來了!不就是煉丹嗎!他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