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綰綰神色漠然。
江賜。
閆定的五弟子。
也是葉綰綰的前任五師兄。
江賜冷漠地盯著葉綰綰,嘴角盡是嘲諷,“既然連煉丹都學會了,這區區煉器,應該也難不倒你吧,不是嗎?第一天才。”
最后四個字,道盡嘲諷。
大家都皺了皺眉頭。
“這無上宗的弟子,怎么這般氣度。”
“心胸狹小。”
“也不奇怪啊,這個葉綰綰叛出師門,轉投他人門派,還打了前任師門的臉,他們無上宗當然也想要找回場子。”
“說是葉倩冤枉了她打碎了自己的金丹,可這件事是不是真的誰知道啊,普通金丹是打不碎,但難保這個第一天才學會了什么禁術,就是有辦法打碎呢。”
“是啊,都沒查驗,怎么就那么相信葉綰綰呢。”
“……說,無上宗給你多少靈石,分享下。”
“別胡說八道,我們只是站在正義的一方,看不慣有人污蔑無上宗。”
“嘖,拿錢就說拿錢了,光明正大點。”
“我看是你拿了這個葉綰綰的好處吧,不然怎么一直為他們說話,你就是捧了葉綰綰的臭腳,人家第一天才也看不上你啊!”
“你!”
不過三天,輿論之中就夾雜了一些聲音,開始站無上宗說話。
觀眾席開始有人吵了起來。
不過第一、二排依舊沒人出聲。
葉綰綰也沒開口,只是拿眼瞧著江賜,像是在說:傻逼。
江賜神色惱怒,“你不敢嗎?你師父不是天下第一煉器師嗎?你舍棄了青云峰,拜入了他的門下,難道就什么都沒學嗎?”
李萬知站了起來,他四處找東西,“棍子呢,我的棍子呢。”
方鶴安也氣得不行。
御丹宗的長老看了看江賜,“她并沒有報名。”
江賜冷笑:“是怕了還是不敢?叛出師門,進了這個門派,不就是為了今天嗎?我看你……!”
嘭!
強大的撞擊聲從戰臺邊緣炸起,眾人看著青衣女子不知道什么時候站在臺下,一拳砸向了戰臺。
拳風注入了戰臺。
所有人都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沖擊力,鉆過地面,而后沖向了臺上的江賜,黎硯不動聲色地讓開。
江賜也察覺到不對,快步后退。
可地面快速裂開。
在他面前爆裂。
而從下而上的虛影拳頭,直接砸向了他的臉,把他從戰臺中心,狠狠地摔飛向了十多米之外。
場中一陣安靜。
而這并沒有結束。
只見整座戰臺嘩啦裂開,無數裂縫遍布,而白簡已經蓄好拳風,打出第二拳,直接把江賜轟出了戰臺。
眼看情況不好,御仙宗的長老提前開啟了結界,把人給擋了回來,可也因為結界接住,江賜被重重地砸回了臺上。
白簡見狀,再次揮拳。
而此刻,結界已經有裂縫。
這會兒方鶴安跟李萬知才終于“后知后覺”地沖上去,“師姐,不可,不可。”
葉綰綰跟沈南舟瞳孔亦是一縮。
“師姐!”
白簡卻是在御仙宗的長老看來時,望向了長老,強調道:“我在臺下打的。”
“不犯規。”
眾人倒吸了口氣。
這天一宗,都是什么人啊!
柳在溪摸了摸鼻子,“這拳頭……”他看向了林玄天,就見他眉頭也微微蹙著,“你怎么看?”
林玄天低聲說:“不敢接。”
說的是不敢。
而不是幾成機會。
柳在溪輕嘆道:“天一宗,天下第一宗,名不虛傳啊。”
弟子雖然少,可他們的戰力,卻絲毫不弱。
御仙宗的長老回頭看著滿地的瘡痍,再看著底下站著的白簡,以及護在了她身前的葉綰綰四人。
眼皮跳得更厲害了。
“你們簡直胡鬧!”
陸清玄冷笑道:“到底是誰胡鬧,比試既然已經開始了,那開始就是,你任由弟子在臺上對我們宗門的弟子挑釁嘲笑,卻不出聲阻止,難道不該是你們的責任嗎?”
御仙宗長老一愣,他轉頭看向了陸清玄,“你這是什么意思?”
陸清玄站了起來,單手背在身后,冷笑道:“我的意思還不夠明顯,你有意偏袒無上宗,欺負我們弟子,沒聽清楚嗎?”
御仙宗的長老臉青一陣,紅一陣,“既然參賽弟子有要求,那我滿足一下……”
“滿足什么?滿足他叫囂一個沒報名的孩子,激她上臺,那如果我家小六想要上臺,你是給上還是不上,既然都不打算給她上,那挑釁什么?”
陸清玄掃向了江賜,“他被打,那是活該,你被砸場,是你有失偏頗,也是活該。”
御仙宗眾人有些惱火。
“陸師兄,你這樣說,是不是太過分了些。”
陸清玄冷笑,“我過分嗎?我家老六沒來呢,不然他能更過分。”
陸清玄轉頭看向了玄天宗的人,“我要求煉器師比試的裁判換人,既然做不出公正的裁決,就別出來秀了,省得讓那么多小的看笑話。”
玄天宗眾人面面相覷。
御仙宗的長老站了起來,大怒道:“你們天一宗,你們別仗著自己有實力,就在這里無視規矩。”
“我們有實力那還需要問嗎?但規矩我可是遵守的,不信,你問玄天宗的,臺上這位是不是犯了規矩。”
御仙宗的長老忙看向了玄天宗等人。
“大長老,這件事你看……”
“讓戚長老下來吧。”玄天宗的大長老嘆氣。
御仙宗的眾人忍不住喊:“大長老!”
邊上一人淡聲道:“天一宗的人沒說錯,若是都在臺上,那弟子出聲挑釁,都會被判一個惡意挑釁,他對一個臺下的弟子叫囂,確實不合規矩,戚風長老卻不阻止,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
大家聞聲看向了出聲的人,心頭一個咯噔。
那是一位年輕的長老,而且長老座位上只有他一個人,除了身后站著的大弟子,這個宗門就沒有第三個人了,可即便如此,大家也不敢小看。
太古玄宗的。
再加上尋隱一直在摳著自己的鋤頭。
御仙宗的人只能坐下來。
戚風被叫了回來,戰臺重塑,本來上臺的弟子們,又下來了。
比賽暫停。
這個時候,戚風破罐子破摔了,冷笑道,“既然師承煉器大師,不參加著實也說不過去,反正都已經暫停了,那就多加一個人吧。”
尋隱跟陸清玄盯向了戚風,眼中冷笑更深,兩個人正要出聲,葉綰綰道:“我參加。”
葉綰綰望向了兩位長者,“三師伯,五師伯,我愿意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