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翊然話音落下,十個人一起沖上前。
他的表情充滿了憎恨。
卑躬屈膝一天,得來的是李萬知的戲耍,葉翊然已經(jīng)受得夠夠的了。
他冷聲道:“女的留下,男的殺了。”
方鶴安跟李萬知眉頭豎起,“干什么,搞歧視啊。”
沈南舟淡聲道:“躲好。”
方鶴安跟李萬知從善如流地道:“好勒。”
話間,兩個人迅速地貓在了葉綰綰跟白簡的身后,然后默默遁離戰(zhàn)場,見沈南舟也站在前面,方鶴安還好心地提醒了句。
“小師弟,你也來。”
沈南舟沉默,半晌,他低聲道:“三師兄,你的靈根力量,可以用的。”
方鶴安思索片刻,想想還是拒絕了,“我的范圍波及太大了,一旦弄出來,你們也要受傷。”
沈南舟淡聲道:“可以提前吃解藥。”
方鶴安眼睛一亮。
這……是個好辦法啊!
但他現(xiàn)在手上只有毒藥咋辦。
沈南舟說完,就出去了。
白簡已經(jīng)提劍與對方打了起來,兩名金丹后期就針對她一個人,三個金丹初期是針對葉綰綰的。
筑基——則是他們三個的。
李萬知再次罵罵咧咧,“歧視啊!”
沈南舟踏步而出,靠著拳頭,打破五名筑基的包圍,不見他身上有多少靈力波動,可每一拳打出去,就聽得一聲咔嚓。
那中拳的筑基修士眼睛瞪大,然后跪在地上,再也站不起來了。
李萬知牙齒泛酸。
“師兄你快看,他的拳頭!是不是特別——硬啊!”
一拳一個筑基修士。
連第二拳頭都沒出。
方鶴安翻白眼,“是你太弱,我也跟小師弟過招過,沒你說得那么夸張。”
李萬知:“……”
那叫區(qū)別對待。
沈南舟清理干凈身邊的嘍啰,但并沒有加入白簡跟葉綰綰的戰(zhàn)場,而是站在李萬知跟方鶴安他們這邊。
兩位師兄摸了摸良心,“我怎么感覺好像被個男的保護了。”
方鶴安:“是有點怪怪的。”
李萬知說:“有違我們天一宗傳統(tǒng)啊。”
方鶴安:“……這倒無所謂,這傳統(tǒng)是我定的。”
李萬知:“……”
白簡越打,眼睛越亮,她向來是越戰(zhàn)越勇,而剛吃飽,一身力氣無處發(fā)泄,此時揮劍斬落。
每一道劍氣都帶著無可抵擋之勢。
巨力劍的劍光猶如長虹,斬破這方天際,不斷炫耀出道道白光。
白簡眼睛亮晶晶,“再來!”
兩名金丹后期的修士臉色大變,前方山道已經(jīng)在少女這一劍之下,轟然碎裂,村落已經(jīng)被蕩平了半座。
可她的力量依舊充沛。
像是永無止境。
再看另一邊的葉綰綰,揮手而出,一道道靈光流瀉而出,卻把身邊的三名修士給推在半米之外,怎么都無法靠近身前。
看那靈光波動,似乎是符咒。
而少女的眼神無比平靜,甚至沒有波動,宛若有此番變化,都在她的算計之內,察覺到了他們的目光,葉綰綰轉眸看來,還笑著。
兩名金丹后期修士心頭一跳:不對。
情況太不對勁了。
這五個人,有些邪門。
葉翊然還在大叫:“動作快點,不要被他們拖了時間,等會來了其他人,就麻煩了。”
兩名修士想想也是,時間越久,變故越多,“文泰長老的陣法還能支持一陣,我們速戰(zhàn)速決。”
“行。”
兩個人一咬牙,也不顧氣息泄露,渾身華光大放,卻是一個個筑上了金身。
鐺鐺鐺。
強大的金光從他們身上先出現(xiàn),而后葉綰綰這邊的三個人也出現(xiàn)了。
沈南舟跟方鶴安他們都看見了。
“金身咒。”
“是御道宗的人。”李萬知吃驚,“他們的門派不是在南面嗎?怎么會跑到天一宗的地盤來了。”
葉綰綰神色漠然,“御道宗的人也跟葉家勾結了嗎?”
三人未答,只是手下動作更快了。
一招一式,全部抓向了葉綰綰的弱點。
“她是符師,破她神庭!”
擊潰葉綰綰的元神,才能阻止她繼續(xù)施展符咒,不然他們怎么都接近不了葉綰綰,而這丫頭根本不是只操控這邊戰(zhàn)場。
她還幫著白簡那方。
那流動在空氣里的金色符咒,卻也牢牢地護著那方舉著巨劍的少女。
只是不明顯,不突出。
但卻一直在。
她在操控全局。
文泰長老一直藏身在暗中,遠觀戰(zhàn)局,見狀寒聲道:“先廢了那個白衣丫頭。”
五個人聽令立刻沖向了葉綰綰。
白簡的攻擊落了一個空,回頭見到對手沖向了葉綰綰,小臉閃過惱怒,“不準欺負小師妹!!”
沈南舟眼眸亦是一沉。
承受著五名金丹的壓力,葉綰綰唇角微勾,道:“等的就是你們。”
話間,少女踏步行走。
一座七星迷蹤陣已然打開。
五個人闖入,卻猛然一頭扎進了迷霧之中。
葉翊然大驚:“哪來的霧。”
葉綰綰聲音很淡,“夢里。”
所有的人都看不見彼此,可卻能清楚地聽到少女這一聲,一個個的心跳很快,快得不可思議。
“人呢。”
趙三不安地走在迷霧之中。
少女的聲音低低地響起,“這里。”
趙三猛然回頭,就見少女站在了他身后,而隨著少女沖他微笑,趙三瞳孔一縮,下一瞬間,一掌貫穿了他的丹田。
少女低聲道:“你可以,去死了。”
趙三眼睛睜大。
人也砰然倒下。
“趙三!”
另外兩個人追了過來,然而少女突然消失在了他們面前,等他們靠近時,卻也是一劍穿心。
而此刻,在村頭土坡這塊空地上,葉翊然他們看到了無比詭異的一幕。
沖向葉綰綰身邊的五名金丹修士,突然一個又一個倒下,一個捂著腹部,掏出了自己的金丹。
一個拔出長劍,刺穿了同伴的心臟。
可也被同伴一拳頭打碎了頭骨。
詭異。
場面無比詭異。
只有站在中心的葉綰綰,站在迷霧中心的葉綰綰,手里把玩著一顆小石頭,似乎感覺到大家的注目,她抬起頭,沖眾人微笑。
“各位,繼續(xù)打呀。”
只剩下的兩名金丹后期修士,汗毛直立,兩個人一步步后退。
直至退無可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