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子燁回頭看了一下小墨,又看了看趙鈺身后的高頭大馬。
“趙鈺,你到底比不比?不比,我可就走了!”
趙鈺捂著肚子,“比!比!”
裴子燁將昭昭從馬背上抱下來,交給陳爾,“我妹妹可交給你了,如果她有個差池,我和你絕交!”
陳爾拍著胸膛,“你妹妹也是我妹妹,交給我,你放心!你安心去比賽!”
昭昭掙脫陳爾的手,跑去到小墨的身邊,對著它低語了幾句,小墨扭頭看了一下旁邊的大馬,噴了一個響鼻。
它似乎在嘲笑大馬的不自量力,可是落在趙鈺他們的眼里,卻變成了小墨害怕的表現。
趙鈺得意洋洋的翻身上馬,“裴子燁,這樣,我們讓你一盞茶的時間,免得到時候說我們以大欺小!”
裴子燁眼里閃過狡黠的光芒,“你能做主?不反悔?”
趙鈺聽見裴子燁這么一問,他猶豫了一下,他看見不及他的馬腿高的小墨,笑了。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他得意的說道。
“那你們想怎么比?”他摸了摸有些躁動的小墨。
“老規矩,從這里跑到老地方,從那里摘一枝樹枝,然后誰先跑回來,算誰贏!”
“那行,那就開始吧,我這匹馬還要回去喝奶呢!”
裴子燁的話,讓其他的人,再次捧腹大笑起來。
裴子燁翻身上馬,和趙鈺并排站在一起。
“開始!”隨著一聲指揮,裴子燁騎著馬沖了出去。
小墨好不容易能放開跑,自然撒開丫子往前沖,給眾人留下一股灰塵。
灰塵散去,只見趙鈺等人都瞪大了雙眼,瞠目結舌。
他們面面相覷,紛紛都看向趙鈺,趙鈺也一臉后悔。
他失算了!
他怎么會想到,一個小馬駒竟然跑得那么快。
“趙鈺, 你趕緊追,也許還能追上。”趙鈺一起的人,急忙催促。
陳爾蹦出來,“趙鈺,你剛才可是說了,讓我們一盞茶的時間,你難道想說話不算數?”
趙鈺和他的哥哥對視一眼,他的哥哥沖著他搖頭。
“陳爾,你不要得意,等會我的馬,幾步就會趕上裴子燁!”
“一匹還沒有斷奶的小馬駒,難道還能跑過我這匹大馬?”
聽趙鈺這么一說,陳爾心里也開始沒底,他緊緊的牽著昭昭的小手,踮起腳往裴子燁消失的方向,看過去。
一盞茶的時間到了,趙鈺驅動著馬,開始出發。
他不停的揚起馬鞭,拍打著馬屁股,馬兒幾乎將四個蹄子,跑出了殘影。
“好!”趙鈺一黨,發出一片叫好聲。
陳爾踮起腳,四下里張望,為裴子燁擔心。
昭昭見陳爾很著急的模樣,她拉了拉陳爾的衣袖。
“怎么了?可是要出恭?”陳爾急忙彎下腰,小聲的詢問。
昭昭示意陳爾低下頭,她湊到陳爾的耳邊,“陳爾鍋鍋,你放心,三鍋鍋一定能贏!”
陳爾直起身,摸了摸昭昭的腦袋,心里暗自祈禱,裴子燁可一定要贏啊。
過了一炷香的時辰,就看見遠處騰起一片灰塵。
眾人都紛紛踮起腳,望過去,他們都想看清,第一個回來的人,究竟是誰?
昭昭卻樂得拍起手來,“三鍋鍋回來了!”
陳爾不敢相信,“昭昭,你怎么知道是你三哥?”
“我就是知道!”昭昭不知道怎么解釋,反正她就知道。
趙鈺一黨不干了,“小妹妹,人沒有到跟前,你可不能亂說!”
“就是,裴子燁騎那么一匹乳臭未干的小馬駒,想贏我們,做夢!”
“就是,雖然,我們趙家不缺妹妹,但是,你想入府,也不是不可以!”趙旬陰森森的說。
昭昭是被領養的,誰都知道。
“趙旬,你這個小人,你敢欺負我妹妹?小心,我揍你!”
陳爾挺身而出,將昭昭護在身后。
趙旬看見陳爾緊張的模樣,他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陳爾,都說將軍府的養女,是裴將軍給自己的兒子養的童養媳。”
“怎么?你不會是也想插一腳吧?”
陳爾一下子就撲了過去,他揪住趙旬的衣領,直接給了對方臉上一拳。
趙鈺一黨見狀,紛紛上前將趙旬解救出來。
趙旬感到嘴巴痛,他吐了一口唾沫,竟然已經見血。
“陳爾,打人不打臉,你不講武德!”他恨恨的想揮拳去揍陳爾。
“怎么?你們原來是想以多欺少?還是,讓我出來比賽是假,打我們才是真?”
裴子燁的聲音,讓眾人的身形都停頓下來。
“還真是裴子燁回來了?”有人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可能,我弟弟呢?”趙旬圍著裴子燁上下打量。
“你弟弟,他這會估計還在取樹枝吧?”
“不過,你們趙府的馬,真應該換了,跑得那個慢來,老太太都比它跑得快!”
裴子燁從馬上跳下來,他拉過陳爾,上下打量他,“沒事吧?”
陳爾一挺胸膛,“必須的!”
小墨則一溜煙的跑到了昭昭的身邊,大腦袋不停的在昭昭的手掌間拱。
昭昭牢記著二哥的話,不能讓人看見自己的靈泉水,所以,她只有拍拍小墨,安撫它。
趙旬還是不相信自己眼睛看見的事實,他狐疑的看向裴子燁。
“你不會是中途隨便在哪里取的樹枝,拿出來濫竽充數吧?”
裴子燁將手里的樹枝,扔到了趙旬的腳邊,“這個菩提樹,可只有那個地方才有。”
陳爾將剛才趙旬污蔑昭昭的話,一五一十的給裴子燁學了一遍。
裴子燁二話不說,提起拳頭沖著趙旬的面部就是一拳,趙旬立刻就多了一個熊貓眼。
其他的人,看見裴子燁氣勢洶洶的模樣,都紛紛退了開去。
裴子燁和陳爾,那可是學堂里出了名的打架斗毆的好手。
而且,裴子燁是出了名的有仇必報,絕不過夜的那種,他們可不想得罪裴子燁。
趙旬一看,他身后的人,都退了開去,立馬就慫了。
“我那不是隨口一說,既然她不是童養媳,你干嘛那么生氣?”
“看來,你的教訓還不夠!”裴子燁沖著趙旬的肚子,再次打了一拳。
“好了,我認錯,我認錯還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