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什么行?”裴子燁一臉好奇的看向兩人。
裴子琛想阻止二弟,可是,裴子樺直接就說了出來。
“大哥想去考武舉!我覺得可以試試?!?/p>
裴子燁放下手里的功課,看向裴子琛,“大哥,當(dāng)真?”
裴子琛看見,弟弟妹妹都一臉期盼的看著自己。
他想說不是,可是話又說不出口。
他的心一橫,“是!大哥想?yún)⒓游渑e考試!”
因?yàn)樗鞘勘钥梢灾苯訄?bào)名參加鄉(xiāng)試。
通過鄉(xiāng)試以后,再參加會試,最后是殿試,和科舉差不多的流程。
武舉考試的時間,在科舉考試之后。
屋里的幾人聽見裴子琛這么說,都紛紛拍起巴掌來。
“武舉第一場是馬射,第二場又是御馬,大哥要先準(zhǔn)備好馬匹。”裴子樺提醒裴子琛。
裴子琛摸了摸腦袋,“我一會和父親商量,到時候騎他的追云去。”
“如果能給大哥買一匹千里馬就好了!”裴子燁建議。
“千里馬難尋,而且,即使遇到了,價錢我們也出不起。”裴子琛表示不贊同。
“千里馬和追云不一樣嗎?”昭昭一腦袋的問號。
“都是馬,只是千里馬更好!”裴子燁簡單的解釋。
昭昭明白了,因?yàn)楹?,所以更貴。
“偶的壓歲錢可以給大鍋鍋買馬!”她蹦跳著說。
“哈哈哈!你那點(diǎn)壓歲錢,還不夠買一個馬鞍的!”裴子燁笑道。
裴子琛也笑,他摸了摸昭昭的腦袋。
“妹妹的銀子攢著買頭花戴,考武舉,最重要的是哥哥的技術(shù),其他的都不是最重要的。”
既然下了決心要參加武舉,裴子琛就要和父親商量一下。
因?yàn)槲渑e考試,主要是考力氣,他接下來就需要鍛煉自己的力氣。
平日里用的弓箭都要重新做過,訓(xùn)練的項(xiàng)目也要調(diào)整一下。
“你們繼續(xù)學(xué),大哥去找趟父親?!?/p>
裴子琛走了,陳爾終于將功課寫完。
他癱在椅子上直嘆氣,“哎!裴子燁,這幾日的功課好難啊!”
裴子燁瞥了他一眼,“這就開始喊難了?你以前學(xué)的東西都學(xué)到哪里去了?”
陳爾摸了摸腦袋,“以前學(xué)的?早忘光了!要不是最近跟著你學(xué)了這么多的東西,夫子布置的課業(yè),估計(jì)我一個都完成不了?!?/p>
“對了,子燁,明日休沐,我們?nèi)ツ睦锿姘???/p>
“最近學(xué)得我頭暈?zāi)X脹,我需要放松一下,換換大腦?!?/p>
裴子燁剛想點(diǎn)頭,他抬頭看見二哥充耳不聞的溫習(xí)著課本。
他差點(diǎn)脫口而出的話,吞了回去。
“明日,我準(zhǔn)備去夫子家里,你去不去?”
陳爾一聽,驚訝的跳起來。
“在學(xué)堂里學(xué)還不夠,你還要去夫子的家里?”
“裴子燁,現(xiàn)在的你,真讓我刮目相看!”
裴子燁對他露出一個神秘的笑容,“吃小灶,你去不去?”
“什么?當(dāng)然要去,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陳爾很興奮。
“你功課寫完了?趕緊回去休息,明日你卯時末過來,我們一起坐馬車去?!?/p>
“卯時末?你確定?好不容易有個休息的日子,能不能晚一點(diǎn)?”陳爾一臉苦兮兮的模樣。
“早點(diǎn)去,才能吃更多的小灶,這樣,你不是占的便宜更多?”
裴子燁誘惑著陳爾,陳爾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像還真是這樣。
“行,那我回去了,明早再過來!”陳爾開始收拾東西。
“好,等考完童生,贏了銀子,我們就出去放松幾日!”
裴子燁給陳爾畫大餅。
“真的?那說好了?。∨嶙訜?,君子一言!”陳爾樂得,嘴都要咧到耳后根去了。
“駟馬難追!我說話算話!”裴子燁點(diǎn)頭。
陳爾高高興興的道了別,回家去了。
裴子樺放下書本,意味深長的看著自己的三弟。
裴子燁注意到二哥的眼神,“二哥,怎么了?”
“二哥很羨慕你們這種兄弟情誼!陳爾明知道很難,卻依舊選擇和你共進(jìn)退,這樣的朋友,很難得!”
裴子燁得意的笑了,“其實(shí),陳爾那小子,精得很,想要他做事,就要大棒加大餅!”
裴子樺一言難盡的看著自己的二弟。
算了,他們倆就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
等到有一日,他們才會明白,他們這種情誼,和親兄弟都不差的。
裴子燁一扭頭,就看見昭昭托著腮幫子在發(fā)呆。
他走過去,撫摸了一下昭昭的腦袋。
忽然,他就摸到一處硬邦邦的地方。
他用手去扒,不小心弄疼了昭昭。
“三鍋鍋,好疼!”
“哪里疼?這里嗎?你撞到腦袋了?”
裴子燁眼尖的看見,昭昭的頭上,有一縷頭發(fā)上面有干涸的血跡。
所以,那縷頭發(fā)凝結(jié)在了一起,硬邦邦的。
昭昭護(hù)著腦袋,不讓裴子燁去碰。
裴子燁蹲下來,放緩了語氣。
“妹妹,要不要喊個大夫給你瞧瞧?”
“萬一磕到腦袋,變成傻子怎么辦?”
昭昭癟癟嘴,“昭昭才不會變傻子,三鍋鍋壞!”
裴子樺今日在府里,但是他一直都在書房,所以,府里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他一點(diǎn)都不知道。
他聽到裴子燁說昭昭撞到了腦袋,他急忙走過來,扒開昭昭的頭發(fā)看。
頭發(fā)扒開,兩人看見,昭昭的腦袋上面,有一條小口子,已經(jīng)結(jié)痂。
“是要喊個大夫過來看看,雖然結(jié)痂了,但是,不知道有沒有其他的后遺癥?”
昭昭急忙擺手,“二鍋鍋,不用請大夫!”
裴子樺和二弟兩人相視一眼,他們都以為,昭昭是怕吃藥。
“妹妹,就是讓大夫來看一眼,不一定會開藥,我們不能諱疾忌醫(yī)!”
昭昭被二哥說懵了,她急忙解釋。
“已經(jīng)讓太醫(yī)看過了,藥偶也喝過了,太醫(yī)爺爺說了,偶沒事?!?/p>
裴子燁心下覺得奇怪,難道是父親請的太醫(yī)?
“你身邊不是一直都有丫鬟跟著嗎?看來,這個丫鬟太不盡職,回頭讓祖母重新給你換個穩(wěn)妥的?!?/p>
裴子樺眼里有戾氣。
“不關(guān)靈兒姐姐的事情,她沒在!”昭昭很著急。
“她是你的丫鬟,你在哪里,她就應(yīng)該在哪里!”
“你撞到頭,她竟然不在,不是她的失職是什么?”裴子燁也很不滿意。
“不是靈兒姐姐的錯,偶的頭是在學(xué)堂里撞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