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道滿是倒刺的長鞭劃破長空,狠狠落在獸人勁實的后背,留下皮開肉綻的一道長痕。
夜洛悶哼一聲,蒼白的額頭滲出點點汗水,緊緊咬著唇角任由鮮血溢出,也不肯發(fā)出一聲痛喊。
“賤夫!”小雌性精致的臉上滿是厭惡,一張好看的小臉皺在一起,戾氣十足反倒破壞了美貌。
她抬腳踩在獸人的背上,“叫啊,怎么不繼續(xù)叫了!”
她穿著高跟鞋,細(xì)長的鞋跟踩在獸人的腰背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停地滲透著鮮血。
男人臉色更加蒼白,身體微微顫抖著忍受巨大的疼痛,也不肯喊出一聲示弱。
女人厭惡地看了眼男人背上的傷痕,見自己最喜愛的水晶鞋被他骯臟的鮮血玷污,頓時皺著眉收回腿,她剛準(zhǔn)備繼續(xù)冷嘲熱諷,誰料到竟然腳下一滑,身體瞬間朝后傾倒。
“砰”的一聲,女人重重倒在地上,后腦勺著地。
夜洛不掩眉眼間的厭惡,看見她被自己流下的血液滑到,眼底不由閃過譏諷。
他臉上的嫌惡轉(zhuǎn)瞬即逝,聽見外界傳來的聲音,立馬偽裝成驚慌失措、極度自責(zé)的傷心模樣。
“殿下!殿下!您怎么摔倒了!”聽見動靜緊急趕來的侍從慌忙趴在女人的身上。
然而倒地的女人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甚至連輕微的呼吸都沒有。
侍從顫抖著手去試探女人的鼻息。
他渾身抖動著跌坐在地上,雙目瞪大,轉(zhuǎn)身指著夜洛大喊:“是你謀殺了殿下!”
夜洛眉間皺起。
這個惡毒的女人,死了?
死了!
他心底一閃而過快意,臉上卻裝的驚慌失措,“不是我,是殿下自己摔倒的。”
侍從驚慌就要跑去找人,卻被夜洛一掌打暈。
他皺眉看著一死一暈的兩人,只覺得有些棘手。
正當(dāng)夜洛準(zhǔn)備偽裝成是蟲族來襲時,女人竟然如同詐尸一般恢復(fù)了呼吸。
夜洛看見她起伏的胸口,只留下一個念頭,“決不能讓虞念活著!”
他從地上撿起長鞭,抬手就要準(zhǔn)備纏繞上她纖細(xì)的脖頸。
虞念卻姍姍醒來,她顫動著濃密的長睫,緩緩睜開眼。
琥珀般清澈純粹的雙瞳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雙手舉著長鞭的俊美男人。
聲音又軟又綿:“你是誰?”
男人冷峻的眉眼流露出狠厲,黃金色的雙瞳看著她仿佛是在看一個死物,他疤痕縱橫的胳膊上青筋暴起,拽緊掌心的鞭子朝著虞念走去。
剛剛醒來的虞念看見男人俊美無儔的臉上布滿陰狠朝自己走過來。
是牛頭馬面來把她帶走了嗎?
這個鬼差還有點帥啊。
夜洛見虞念不僅沒有露出驚恐大喊大叫,也沒有再對他放出鄙夷侮辱的話語,反而是坐在地上,一雙琥珀清透的眼睛靜靜看著他,甚至多了幾分好奇。
虞念這是摔傻了?
男人心底一時間閃過許多念頭,但都沒有讓他停下步伐。
粗糲的長鞭纏繞上小雌性纖細(xì)雪白的脖頸,一圈圈黑色與白色的皮膚形成了強(qiáng)烈的沖擊感,男人金黃色的瞳孔閃過幾分猩紅,他一點點收緊鞭子,目光挪到女人的臉上,準(zhǔn)備欣賞她死前最后痛苦掙扎的慘狀。
卻看到女人一臉坦然從容的閉上了眼。
夜洛眸色沉了沉,不管這女人在刷什么把戲,這次他都要她的命!
緊緊纏繞的鞭子在白皙的脖頸上留下一道道紅痕,窒息的疼痛讓虞念不由留下生理性的淚水。
纖瘦的小雌性被男人死死扼住脖頸,絕美精致的容顏流露因瀕死的疼痛而產(chǎn)生的脆弱感,晶瑩剔透的淚珠凝成大顆大顆珍珠般大小落下,殷紅的眼尾像極了被荼蘼熟爛的櫻桃汁水染紅,喉嚨間溢出的破碎呼吸聲如同悠揚動人的歌聲……
虞念已經(jīng)做好了前往地府的準(zhǔn)備,結(jié)果驟然增多的空氣讓她忽然急促呼吸,她本能的大口大口呼吸著空氣,眼尾是溢出的淚花。
夜洛黑著臉將長鞭扔到一旁,眉間深深皺起,似乎是不理解自己怎么能因為這個女人哭了就輕易放過她。
空蕩蕩的殿宇內(nèi),傳來女人急促呼吸的聲音,她捂著胸口,身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跡,一身雪白的裙子被血漬染紅,像極了綻放的彼岸花,血色荒誕。
夜洛垂眸間,已經(jīng)將后路想出,只要解決這個惡毒的女人,就可以……
“砰——”
東西砸落地面的聲音響起,夜洛側(cè)頭望去,虞念竟然因為喘不過氣又暈了過去。
“念念的身體情況如何了?”女人威嚴(yán)的聲音響起。
“回陛下,皇太女后腦受傷,好在傷勢未傷及要害,不出三個小時便能清醒。”
“那念念脖子上的勒痕是怎么回事?”女王冰冷的目光掃過跪在地上的夜洛和站在一旁躬身的醫(yī)生,“夜洛,你說說是怎么回事?”
男人跪在地上,不卑不亢道:“回陛下,是皇太女想要找臣……”
他欲言又止,女王微微瞇起眼,身上威壓盡顯,似乎只有他說錯一個字便會被下令處死。
男人微微抬頭,露出一個難以啟齒的羞赧神情,又低下頭語氣猶豫說道:“皇太女要求臣不可告訴外人。”
“說!”女王聲量提高,似乎已經(jīng)在發(fā)怒的邊緣。
男人身形微微發(fā)抖,似乎是在女王的威壓下不堪重負(fù),“皇太女想和臣嘗試一下新的玩法,用鞭子抽盡臣后,要求臣用鞭子纏繞她的脖子,說是這樣窒息時更容易……”
“夠了!”女王深深皺起眉頭,顯然是沒有想到自己一貫嬌縱的女兒會如此放蕩。
“下次若念念再要和你做這樣荒唐的事,你可以拒絕。”女王目光厭惡地看著地上跪著伏低做小的男人,“你不過是聯(lián)邦送來的戰(zhàn)俘,沒有資格爬上皇太女的床。”
“這件事你看護(hù)有誤,就罰你跪到皇太女醒來,等候她發(fā)落。”
女王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這才緩緩抬起身,眼神陰鷙地落在安詳躺在治療艙內(nèi)的小雌性,暗紅從他的眼底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