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石屋時,外面的天色早已變暗,不知不覺就過了一日。
看著緩緩關閉的大門,將殿內的一切隔絕,黎月昭這才轉身離開。
【沒想到這首領還挺大方,竟然能給你一頭七級兇獸的精血作為補償。】
寶血和精血不同,寶血易得,只要傷了兇獸都有可能獲得,但精血是生靈的根本,一旦有損失會影響實力甚至是天賦,一般只隱藏在生靈的要害中,比如心臟,不是徹底斬殺,根本無法獲得。
而兇獸一旦不是被壓制性地殺死,只要找到機會,它們寧愿燃燒精血,拼著天賦受損的結局,也要反殺敵人。即便最后艱難殺死,精血也沒了。
種種原因,導致精血難得。
“有了這精血配合修煉,我有把握在這個月突破到中階,到時候我就出去歷練,完成任務。”黎月昭眉頭上揚,很是得意。
【不錯,加油。】宿主是個矜矜業業的,系統很是滿意。
【話說你這么輕易答應首領的要求,是不是太沒有原則了?】想到首領的要求,系統好奇。
“在原主的意志因為我的出手和首領的懲罰而消失的時候,就說明原主認為那兩人對她做的一切受到的懲罰到這個程度已經夠了,不需要再多。”
“我與她們并無仇恨,原主之仇又已報,我有什么理由拒絕首領的請求?”更別說還有一頭七級兇獸的精血作為彌補。
一頭七級兇獸的精血即便在系統商城購買,至少也要花二十星幣,不要白不要。
總之再怎么說她也賺了。
滄海界的夜晚也有月亮,不止一個,而是兩個。一大一小,小的看著和上輩子的月亮差不多大,很遠很遠,幾乎與天際齊平,大的比小的還要大好幾倍,像個磨盤,就在頭頂懸掛著。
星星很多,亮晶晶的布滿整片天空,耀眼迷人,黎月昭第一次覺得星空能如此明亮奪目,如此夢幻迷人,即便見了很多次,每次還能被吸引。
兩個月亮同處一片天空,星光閃爍,月光與星光籠罩地面,即便沒有火把油燈,也絲毫不影響視物。
走到一半路,才隱隱約約看到自家石屋的輪廓,黎月昭看到,前面樹木底下正站著一道人影,人影手中提著油燈,似乎看到了她,正緩緩朝這邊而來。
走出樹蔭底下,月光影錯,將人影的臉照亮,竟然是祁金彥。
“金彥?”黎月昭臉上詫異,加快腳步迎了上去。
“妻主。”祁金彥微微低頭,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的穿著,見她只穿著單薄的獸皮裙,便將身上披著的大氅解下,親自給她披上。
此時雖是熱季,但入夜后的冷風還是挺涼的,這與部落所在的地勢有關。
“夜深霧重,妻主不要著涼了。”大氅是用兇獸的獸皮縫制的,看著厚重,實則輕便透氣,剛披上,就能感覺到身體被暖氣籠罩,很是暖和。
黎月昭攏著大氅縮著脖子深深吸了一口氣,眼眸微彎,看著他笑道:“謝謝。”
黎月昭身高一米七五,絕對不瘦小,但與身高一米九五,身材高大挺拔的祁金彥站在一起時,郎才女貌。
祁金彥垂眸,看著自家妻主縮在自己的大氅內,露出精致的小臉,眼眸彎彎,抬頭看他時,眼眸中倒映著頭頂夜幕的星光,還有……他。
他在她眼中,原來長這個樣。
她的眼睛,好美。
比那星空,還要漂亮……
他情不自禁地俯身,在她詫異的眼神中,輕輕落在她的額頭上。
感受到額頭的濕潤,黎月昭瞪大眼睛,不等她說話,一只大手已經將她的下巴抬起迎向他,等她反應過來要發生什么時,嘴已經被含住,腰肢也被大手箍住往前挺。
突如其來的親吻像暴風雨般的讓人措手不及,香津濃滑在纏繞的舌間摩擦,黎月昭腦中一片空白,只是順從的閉上眼睛,仿佛一切理所當然。
一直垂在身側的手不知何時已經攀上他健壯的蜂腰,見她閉上眼睛沉浸進來,祁金彥嘴上動作微頓,隨即嘴角微勾,下一秒,也閉上了眼睛……
夜幕下,兩人相擁在一起,激情親吻。
不知過了多久,黎月昭只感覺自己快要呼吸不過來了,忍不住睜開眼睛,卻一下子對上了他深情的眼眸。
夜幕下,他的黑眸依舊閃耀著縷縷金芒,一閃一閃的,就像是天空中的星星。
原來有人的眼睛真的比星星還要耀眼。
黎月昭心想。
見她在這種時候都能出神,一點也不專心,祁金彥懲罰性似的咬了一下她的唇,知道她受不住了,順勢松開她的唇。
黎月昭捂著嘴,怒視他。
你屬狗啊?
只是她頭發凌亂,眼眸瀲滟,紅唇濕潤,一點威懾力也沒有,更像那無聲的邀請。
“痛嗎?”祁金彥抬手,撫摸她的臉,大拇指輕輕劃過她的紅唇,看著自己手指壓在那一抹紅艷上,紅唇被迫扯開,露出里面整齊的皓齒帶來一片滑潤。
真美!
他喉結不住滑動,再也忍不住,低頭抬手扣住她的后腦勺,另一只手箍住她的腰肢,讓她只能緊緊地貼向自己……
他的動作霸道,落下時卻溫潤如清風,黎月昭不自覺閉上眼睛,默默享受起來。
她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的抱住他,緊些,再緊些……
時間又過去了兩日,眨眼來到了部落每年兩度的雌性成年儀式之日。
部落的雌性雖然珍貴,但金鳶部落畢竟是有著近兩千族人的大部落,雌性的數量也有近兩百,不可能每一個雌性成年都舉辦一次儀式,那樣太繁瑣也太興師動眾了。
最重要的是,有一些雌性出生的季節不支持部落舉行儀式,以示公正,為此,部落在每年的熱季和沉寂季這兩個食物充沛且氣候適宜的日子,統一為部落即將成年的雌性舉行成年儀式。
雌性一旦完成成年儀式,就代表能收獸夫組合自己的小家了。
“吱吱喳喳。”
小鳥落在樹梢上,膽大的蹦在石屋頂上,吱吱喳喳地叫喚著,打破清晨的寂靜。
部落中央的大空地上,一群六到十歲,數量在兩百左右的孩子們正迎著朝陽,哼哈有聲地鍛煉體魄。
“嘿,呵。”
一張張稚嫩的臉上滿是認真,大一些的孩子舞得虎虎生風,小一些的也比劃得有模有樣。
在六歲孩子組成的方陣前,一個身材魁梧的中年雄性炯炯有神的眼眸掃過每一個孩子,認真指點他們,同時精準將在其中摸魚的崽子提溜出來,放在前面。
“臭小子,又是你不認真。”一個比其他孩子略高一些的崽子被提出來。
“哎喲喲,冴峰叔,我錯了。”被抓住命運的后脖頸,兩只腳只能在空中比劃,豹子頓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