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治的注意力瞬間被這場戰斗吸引,對這名酷似某個天體的胖弟子,他可是太熟悉了,這可是自己第一個坑到的肥羊。
財大氣粗,一副地主家的傻兒子的樣子。
四號演武臺武上,胖弟子搖晃著滿身肥肉費勁地登上臺,與他對擂的是一位十分精瘦的弟子。
精瘦弟子手持兩把短刃,范治一眼認出他,正是他親手把那位女弟子擊敗一點都不知道憐香惜玉,耍的一手好短刃,身法靈活好像會一些身法奇技,令人難以看透。
胖弟子走上臺還喘了一會,隨著唱名弟子一揮手,戰斗瞬間開始。
只見精瘦弟子揮舞著短刃快速沖向胖弟子,隨后在胖弟子不遠處失去了蹤影,再次出現已經是來到了胖弟子身后,高舉短刀就要刺下。
范治搖搖頭看來胖弟子也就到這了,剛才的女弟子也是被這么快的身法尋中破綻一擊淘汰的。
但這一刀完全偏離了范治的想象,只見胖弟子脖子上的玉牌瞬間亮起,撐起一道薄弱的青色光罩,精瘦弟子這一刀刺在光罩上竟不能撼動光罩一分一毫。
精瘦弟子的反應也是十分迅速,一擊不中立即遠遁與胖弟子拉開距離,躲在擂臺邊緣觀察著胖弟子的舉動,像一條竹葉青一樣尋找著機會,準備再給胖弟子致命一擊。
令范治沒想到的是,胖弟子并沒有攻上去,不緊不慢地從腰間翻找著什么,精瘦弟子也是一臉茫然與謹慎,完全搞不懂胖弟子要做什么。
突然胖弟子找出了一把丹藥,眼尖的范治立馬認了出來,那是一把廢丹,唯一的作用就是激發里面的藥力,丟出去引起爆炸,所以即便是廢丹價格也是不便宜。
看胖弟子手中的廢丹,粗略估計也得有十幾枚,大概就是百十塊靈石,霍這胖弟子是真的狗大戶,這么多廢丹竟然絲毫不心疼。
胖弟子緊接著注入靈力將手中廢丹甩向精瘦弟子,精瘦弟子靠著自己的身法奇技堪堪避過,但隨之的一幕令他感到絕望。
只見胖弟子不語,只是一味地從腰間掏出廢丹激發砸出,甚至都不一定是向他砸去,只是簡單粗暴地覆蓋整個演武臺。
盡管演武臺有陣法保護,還是被廢丹的爆炸力震得嗡嗡作響。
見狀精瘦弟子還想爭一下,結果剛剛沖過去,就被廢丹爆炸的沖擊力炸飛了出去,只見飛出了演臺。
隨即唱名弟子宣布了胖弟子的勝利。
臺下也有人抬走了一身焦黑的精瘦弟子。
“這太恐怖了!這簡直就和拿靈石砸死人沒什么區別。”臺上的一幕驚的范治說不出話來,恐怕他買走那些符箓也是為了這么使用吧。
良久范治只得吐出三個字。
“敗家子!”
接下來的比賽就沒什么出奇的,很多實力強勁的雜役弟子已經出現在了范治的本子上。
不多時,范治的本子上已經密密麻麻記滿了雜役弟子的名字與各自的本事。
但一個非常奇怪的現象,第一場晉級的雜役弟子中,一多半都是丹峰與練體峰的雜役弟子。
這些弟子在比賽中或多或少都會掏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招數,很多練體峰的壯漢上場后眼睛發紅十分亢奮,這里面非常有貓膩。
在本子上記下了這個事情,范治就回去休息了一下,認真觀察了一天真的是非常的勞累。
第二天同樣是唱名對擂,是勝出的雜役弟子進行對擂。
能勝出的弟子大多數都是有兩把刷子的,所以這次的比賽就快了很多,九座演舞臺上飛快的刷人,一場接一場。
范治的系統面板里也不斷有道德值源源不斷的入賬。
像胖弟子的那種,整個演武場估計也只有他一個,每一個對手都是被他強行炸出去的。
范治的本子上不斷有新的信息被加上,也不斷有人名被劃掉,很快,雜役弟子的比賽就進行到了決賽。
場上的打斗更為激烈,丹峰和練體峰雜役弟子的占比越來越大,場上越來越多的莽夫和一些種藥勝出比賽。
不知為何范治總感覺,這比例非常不對,里面肯定有什么事情。
隨著太陽西落,比賽也隨之結束,已經挑選出了五十名雜役弟子,進行明天挑戰宗門弟子的比賽。
這一夜范治并不敢睡,翻著本子上的名字,看著每個人的信息,思考著自己明天會被誰挑戰。
【宿主是怕被人打死在場上嗎?】
“呸呸呸,你說什么晦氣話,幫不了忙就不要添亂?!狈吨尾荒蜔┑膿]手關閉了系統面板。
但只聽叮的一聲。
【系統新任務:在宗門大比中戰勝對手,繼續留在宗門,并拜入青云峰,獎勵一千點道德點 一份特殊獎勵】
“!”
“什么玩意,這么久沒任務,現在你想起來了?勝出我能理解,但拜入青云峰是什么意思?”
“你是覺得宗主能看上我嗎?”
【宿主莫急,這都是系統辛苦預測的,你只管勝利,到時候自有貴人相助】
“貴人?你說明白點???歪!”
不等范治問清楚,叮的一聲系統面板隨之關閉。
留給范治的只有一片迷茫:“貴人?誰是貴人?誰能看上我呢?”范治仰著頭
想了半天,也沒想到自己認識什么貴人,只得作罷,繼續研究自己手里的筆記本,研究那五十名弟子的打法與各自的應對之法。
第二天一早范治早早地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穿上自己那洗得發白的弟子服,把四個乾坤袋牢牢綁在身上的不同位置,甚至褲襠里還塞了一個,確保自己不管從何處都能掏出大把符箓。
小心翼翼地把三張金光靈甲符貼在胸膛上,保證只要自己想隨時都能鎧甲合體,變成鐵王八。
活動了一下手腕就邁出了客棧。
今天注定對他來說是一場挑戰,就按原主的風評,自己肯定會被人踩,恐怕不止經受一次挑戰。
演武臺上人群涌動,依舊是昨天同樣的位置。
不過今天不同的是,空地上的除名弟子都不在打坐,一臉緊張地望著場內,往年最多被拷打的就是他們這群得罪了別人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