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任務(wù)結(jié)束后,京玉為了梁賀嶼留在世界......】
【簡短番外,不考慮邏輯!】
梁賀嶼忙完一天的工作后,剛回到自己家,就看見家門口蹲著一個黑色的身影。
聽到動靜,京玉抬起頭看向梁賀嶼。
垂在腿側(cè)的手微不可察地捏緊成拳,他抿唇淡淡道:“來做什么?”
京玉的眼睛亮亮的,閃著水潤的光,然后伸手扯了扯梁賀嶼的西裝褲子:“梁律師,今晚可以借個宿嗎?”
梁賀嶼問:“你沒有家嗎?”
這話把京玉問愣住了。
她確實沒有家。
穿梭了那么多任務(wù)世界,她早就沒有家了。
見京玉的臉上罕見地露出了一絲空白的表情,帶著初生牛犢般的迷惘,梁賀嶼瞬間就后悔了。
隨即開口問:“為什么不回你自己的公寓?”
京玉回過神說:“我賣掉了。”
任務(wù)結(jié)束后,為了留在這個世界,她付出了一些代價。
雖然分手的時候鬧得很僵,但京玉知道梁賀嶼是最心軟的人,于是厚著臉皮蹲在梁賀嶼的家門口求收留。
她又扯了扯梁賀嶼的褲子,語氣小聲又討好:“梁律師,梁賀嶼,賀嶼哥哥,求你了......我真的沒有地方可以去了。”
梁賀嶼一瞬間甚至有些驚愕,眉頭瞬間擰起。
在他的印象里,京玉一直都是一頭驕傲的花豹,任性肆意。而不是像現(xiàn)在這樣露出示弱討好的模樣,語氣楚楚可憐。
分手后她消失的這一年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梁賀嶼寧愿相信這是京玉玩弄他的新手段,也不愿接受這一年里她發(fā)生了許多迫不得已的事。
京玉不是故意消失一年的。
任務(wù)結(jié)束后京玉返回了系統(tǒng)空間和系統(tǒng)談判。
在消耗了不少努力賺來的積分后,又失去了這個世界的所有資金,才得以返回梁賀嶼所在的世界。
而最新的時間線已經(jīng)過去了一年。
沒過多久,京玉就聽見梁賀嶼長嘆一聲:“你總是知道我沒辦法拒絕你。”
...
順利跟在梁賀嶼的屁股后面進(jìn)屋后,京玉就問:“可以給我煮碗面嗎?我很餓。”
梁賀嶼眉頭皺得更緊了:“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九點了,你還沒吃飯?”
看到京玉的臉后,梁賀嶼只能嘆氣,任勞任怨去廚房煮面了。
京玉趁機(jī)環(huán)顧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不管是家具還是物品的擺放跟原來都沒有區(qū)別,就連她以前喝水的杯子,都還擺在餐邊柜里原來的位置,一點沒挪動。
走進(jìn)廚房,看到他挽起衣袖動作嫻熟地切西紅柿和蔥花,京玉驚訝道:“你現(xiàn)在都會下廚啦?”
京玉不在的這一年中,他慢慢的學(xué)會了做一點簡單的飯菜,雖然更多時候還是保姆做飯,但至少煮面不需要讓保姆來。
很快一碗西紅柿雞蛋面放在了京玉的面前。
熱騰騰的霧氣飄在京玉的面前,模糊了她的面容。
梁賀嶼坐在她對面,平靜地注視著她吃面。
“唔!好吃好吃!你很有煮面的天賦嘛!”
梁賀嶼淡淡道:“再笨的人學(xué)一年也該學(xué)會了。”
京玉:“......”
她理虧,她閉嘴!
他看著京玉不僅吃完了面,還喝完了湯,眉頭就沒松過。
這么餓,怎么跟幾天沒吃過飯一樣。
將碗筷收進(jìn)洗碗機(jī)里,梁賀嶼又從臥室里拿出一件新的睡衣給她。
“次臥的浴室里有新的毛巾和牙刷。”
吃人嘴軟拿人手短,京玉點點頭接過T恤去了次臥。
梁賀嶼皺眉看著京玉。
不對勁。
很不對勁。
京玉不像是會這么乖乖聽話的人。
不會又憋著什么壞呢。
又想到了什么逗他的新手段么?
一直等到梁賀嶼洗完了澡坐在床上看書時,也沒聽到動靜。
外面靜悄悄的,明明十分安靜,但梁賀嶼卻看不進(jìn)一個字,索性起身走出臥室。
次臥的門緊閉,站在門口聽不到里面的動靜,梁賀嶼敲了敲門也沒有反應(yīng)。
推開門,臥室里一片黑暗,但是能聽到微弱的呼吸聲。
門口的光亮似乎吵醒了她。
“......梁賀嶼?”
梁賀嶼沒有出聲。
京玉的睡意消散了一大半,她起身擰眉看著門口高大的身影:“梁賀嶼?”
過了一會,才聽到他淡淡的應(yīng)聲。
京玉問:“怎么了?”她伸手摁亮了臺燈,看到穿著睡衣的梁賀嶼。
梁賀嶼沒想到她是真的在老老實實睡覺,看到她睡眼惺忪的表情,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于是輕聲說:“沒什么事,你繼續(xù)睡吧。”
剛要轉(zhuǎn)身合上房門,就聽到動靜,隨后門被另一股力拉開,放在門把上的手也被攥住。
梁賀嶼回頭,就看到京玉明亮的眼睛。
“你是不是睡不著?”
“沒有,我——”
“我知道了!你想和我一起睡!”
話還沒說完,就被京玉拽到了床上,人也順勢窩進(jìn)了他的懷里。
京玉說:“快睡快睡!”說著就很快將臺燈熄滅。
時隔一年,溫香軟玉再度入懷,梁賀嶼是真睡不著。
他看著漆黑一片的天花板,想了很多,想問很多。
想問她為什么消失。
想問她這一年都去哪里了。
想問她分手后為什么又來找他。
想了很多很多,最終一句話也沒說出口。
感覺到京玉已經(jīng)睡著了,梁賀嶼這才慢慢收攏手臂,將人摟在自己的心口。
熟悉的發(fā)香,熟悉的體溫,梁賀嶼覺得恍如隔世。
明明再一次擁抱到了她,卻始終落不到實處,萬一她再一次離開呢?萬一她再一次消失呢?
就在梁賀嶼胡思亂想的時候,他聽見了胸口的震動。
和一聲微弱的對不起。
“對不起。”
梁賀嶼問:“你沒睡著?”
京玉說:“沒有,你的心跳聲吵的我睡不著。”
梁賀嶼:“......”
“......那真是對不起了,擾了你的美夢。”
京玉抬起頭,頭發(fā)蹭過他的下巴:“你不用和我說對不起,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
梁賀嶼看著她的眼睛,沉默片刻后才緩緩說道:“你知道我不想聽你說這個。”
早在她道歉之前,他就已經(jīng)原諒她了。
京玉沒說話,卻一點點蹭起身,然后蹭上了他的下巴、臉頰、最后是嘴唇。
她的動作很輕很輕,一點點描摹他的唇線,緩緩摩挲。
梁賀嶼沒有任何動作,任由她掃羽毛似的在他的唇上作怪。
直到她的手悄悄有了新的動作,梁賀嶼這才翻身將她壓著,疾風(fēng)驟雨一般碾壓她的嘴唇。
舌根有些發(fā)麻,趁著呼吸的空隙,京玉趁機(jī)將人壓在身下,一邊喘著氣一邊輕笑道:“梁律師果然很喜歡和人唇槍舌劍。”
熟悉的感覺又回來了。
梁賀嶼的眼睛變得濕潤柔亮,目不轉(zhuǎn)睛地注視著她。
京玉環(huán)上他的肩膀,輕飄飄的吻覆蓋在他薄薄的眼皮上。
“你的眼睛真漂亮。”
...
潮濕開始蔓延在整個房間,梁賀嶼仿佛聽到了她體內(nèi)涌動的潮汐,波濤拍打在他的沙灘上,汗水將兩人黏在了一起。
動情時,梁賀嶼緊緊環(huán)著她的腰,語氣懇求:“重新在一起,好嗎?”
京玉的眉頭微微蹙著,手搭在他的肩上,聽見他的話后,她環(huán)上對方的肩,鴛鴦交頸似的。
“對不起。”
“我不會再離開了。”
“梁賀嶼,你對我來說很重要。”
“我很喜歡你,真的。”
他可是留下的唯一理由。
梁賀嶼把頭埋在她肩上,將悶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皮膚上。
似乎還有比溫?zé)岬臍庀⒏鼭駸岬臇|西,落在她的肩上。
可是眼下京玉的體溫實在太高,她沒有察覺到這一點小小的變化。
只聽到他說。
“那以后,請再多愛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