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年陰月陰時出生之女子?至陰命格,難道他們是想……”
當看到陸沉拿出的名冊后,清虛真人臉色微變。
似乎聯想到了什么可怕的事情。
但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將名冊按下,淡淡地道:“此事關系重大,我需先派人細細查探,驗證之后才能有結果。”
說完。
又看了陸沉一眼,道:“你這次,又立下了一件大功。想要什么獎勵,說吧。”
這一次,陸沉倒是不客氣了。
笑著道:“掌教英明,弟子這幾次與賊人交戰,多是吃了兵器的虧。所以,能不能賜我一柄更好的飛劍?”
蜀山以劍立派。
除了修行功法之外,飛劍才是真正最重要的核心。
傳說,蜀山劍冢之內,有飛劍萬千,每一柄都是難得一見的神兵利器,其中更不乏一些絕世飛劍,甚至是劍仙遺留的佩劍傳承!
“你如今已經快到突破結晶,修為放眼內門,也是出類拔萃,的確是該有一柄專屬飛劍了。”
清虛真人點了點頭。
隨即道:“正好,再過幾天,就是蜀山一年一度的授劍大典。屆時,劍冢會向所有內門弟子開放,你可進入其中,若有機緣,自能找到合適自己的劍。”
授劍大典?
陸沉這倒是聽說過。
聽聞那劍冢里的飛劍,都有靈性。
唯有將其降服,得到其認可,才能掌握繼承。
越是強大的飛劍,就越是難以掌控。
“我有無上劍心的天賦,如果進入劍冢,應該會有收獲。”
陸沉心中暗暗點頭。
不過表面上,卻是面露苦色,道:“掌教,這劍冢人人都能進去,各憑本事取劍,您不能用這個當做獎勵糊弄我吧?”
“呵,你這小鬼頭,之前不還愿意舍棄獎勵救人嗎?現在這就原形畢露了?”
“那不一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當然愿意。但這次,弟子也是九死一生才得以脫身……”
“行了。”
清虛真人搖了搖頭。
連忙打斷了他的訴苦。
隨即伸手,虛空一抓,一團法力光輝凝結掌中,隨后化作一本泛黃的古書。
他將古書遞了過來。
道:“你心性正直,嫉惡如仇,心懷蒼生,這才能練成浩然劍氣。只不過,藏書樓中的浩然劍氣,只是殘卷,你最多修煉到第三層,便難以為繼。”
“這本書,是當年那位儒道劍圣留下的修行手札,里面記錄了其創造浩然劍氣的過程和一些心得。”
“你拿回去,好好研讀,心行合一,或許可以參悟出浩然劍氣后續的修行妙法,甚至走出屬于自己的路。”
儒家劍圣的修行手札?
還有創造浩然劍氣的心得!
這可是一件好寶貝啊。
其價值,甚至超過了完整的浩然劍氣心法。
畢竟,授人予魚,不如授人予漁。
陸沉正愁不知道如何繼續提升浩然劍氣,有了這修行手札,他便可由此參悟出后續的修行路徑,甚至到了高深時,還能借鑒其中的經驗心得,開創出屬于自己的劍道!
“多謝掌教!”
當即接過古書,粗粗翻閱了一下。
只覺得那書頁上的字跡,鋒銳無比,好似茫茫劍氣,只看一眼,就讓他覺得雙目刺痛。
“這上面留了他的劍氣,尋常人看不得。即便是你,也至少要等結晶以后,才可觀閱,不然會被其中劍氣所傷,輕則雙目受損,重則劍心崩潰。”
清虛真人告誡了一句。
隨即揮了揮手,讓陸沉先行退下。
他接下來,要想辦法找出那個隱藏在蜀山里的老鼠,還要調查關于黑色名冊的事情。
“多謝掌教提醒,弟子告退。”
陸沉也不再耽擱,起身出了劍仙大殿,先行返回后山居住的洞府。
幾天不在,也不知陸璃那丫頭修煉得怎么樣了?
“我回來了!”
陸沉推開院門,只見門前原本荒蕪的那塊靈田,已經被開辟了出來,里面種滿了一些奇奇怪怪的花草。
應該是陸璃種的。
也不知她是從什么地方找來的,居然有一大半,陸沉都不認識,但看上去還挺漂亮。
“這丫頭,倒是挺會過日子。家里也收拾得很干凈,看來她已經開始習慣這里的生活了,這是一件好事。”
陸沉暗暗點頭。
不過左右四顧,卻是沒有發現陸璃的蹤影。
忍不住臉色微微一變。
隨即催動法力,神念四散而出,很快,便鎖定了陸璃的氣息。
“還好,沒出什么意外。但這丫頭怎么跑到寒潭那邊去了?”
陸沉眉頭大皺。
那寒潭中可是住著一個深不可測的怪物。
陸璃跑到那邊去,萬一被對方識破身份,說不定會有危險。
當即不敢遲疑。
連忙騰身而起,來到寒潭邊上。
只見陸璃正蹲坐在一塊大石頭上,手里拿著個葫蘆丟向潭中。
咕嚕嚕。
平靜的水面冒出幾個氣泡,一股強橫的力量裹挾水流,很快就將那葫蘆吸到了潭底。
“陸沉哥哥,你回來了?”
或許是聽到了身后的腳步聲,陸璃轉過頭來,看到陸沉,連忙起身打招呼。
“嗯,剛回來。”
陸沉點了點頭,臉色卻是不太好。
“不是跟你說了,讓你別來這邊嗎?這里……很危險。”
他謹慎地措辭。
畢竟,寒潭里那個老怪物,修為不知道何等可怕,自己在這里說的話,他說不定就能聽到。
陸沉可不想被他盯上。
“危險?沒有啊!”
陸璃左右四顧,一臉的天真爛漫。
陸沉也懶得解釋太多,問道:“你剛才是在做什么?”
“哦,我前兩天認識了一個朋友,他就住在寒潭里,這幾天有些冷,我打了壺燒酒給他,讓他暖暖身子……”
住在寒潭里的朋友?
敢情你不但知道湖底有人,還跟他交上了朋友?
請人喝酒……
到頭原來是我白擔心了是吧?
陸沉一陣無語。
扭頭看了一眼平靜無波的寒潭,心想既然陸璃沒事,那說明寒潭里的怪人,也并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惡人。
既然他們能夠和平相處,自己也不用過多干涉。
或許,這還是陸璃的一樁機緣,自己以后說不定也能沾點好處。
這么一想,便也釋懷了。
于是轉身道:“酒也喝完了,早點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