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沅今年二十五歲,是一個富家女,從小含著金湯匙長大,有著一張漂亮的臉蛋,和一頭氣質(zhì)的卷發(fā),看起來知性又大方。
因為她的工作能力強,性格又隨和,便也成為了眾星拱月的寵兒,連顧家的每一個人都非常欣賞!
紛紛說她是一個完美的人,沒有一絲缺點。
只是有一點,許若初不明白。
前世,這個林沅打電話給她約見面后,又為什么當著她的面去跳樓自殺?
讓她更沒想到的是:幾年后那個男人把這個舊賬翻出來時,兇手卻成了她?一定是提供證據(jù)的人有問題!
也很有可能是林沅在死前自導自演的這么一出戲……不然她也想不通,到底是誰要害自己?
林沅見許若初呆呆的盯著自己瞧,笑盈盈地走到她面前,親昵地將她扶她起來,“若初妹妹,你怎么了?又怎么會在這里出現(xiàn)?”
許若初搖搖頭,勉強擠出一抹尷尬的笑容。
她的眼睛紅腫不堪,看上去像剛哭過。
見狀,林沅微微一愣,不禁安慰道:“怎么弄得跟小花貓似的?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
“沒、沒有!”
許若初下意識地抽回自己的手臂,與她保持著距離。
雖然別人都夸林沅怎么怎么好,但她看她就是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上一世在對方死前,自己還沒有這種感覺呢。現(xiàn)在,自己想到了一些不合理的地方,再看她,就顯得更加不自在了!
林沅察覺到許若初的疏離,也不在意,只是笑了笑,繼續(xù)和她攀談起來,“你剛剛在干嘛?怎么會騎著自行車,沒有讓司機接送嗎?”
許若初搖搖頭,低頭不語,也不想跟她多做交流,便找了個借口離開。
“謝謝沅姐姐關(guān)心,我還有事先走一步。”
說著,她就匆匆忙忙地推著自行車走了。
緊接著,顧亦驍?shù)能囎右簿従徸妨松蟻怼?/p>
林沅看到他,連忙走過去,朝他微笑著打招呼。
“阿驍!”
車內(nèi)的顧亦驍降下車窗,微微頷首示意,然后又關(guān)上窗戶便開始加速離去。
林沅望著他,臉色微變,轉(zhuǎn)而又望了望落荒而逃的許若初,心底閃過一絲疑惑。
是她太敏感了嗎?
他們倆怎么會同時出現(xiàn)在一條道路上?
她都打聽清楚了的,阿驍和這個許若初雖然跟著家人住在同一棟別墅里,但兩人根本就沒怎么說過話!
而且兩人的行動軌跡,也不一樣,重來沒有出現(xiàn)在一個路上……
“切~我到底在擔心什么?!”憑她高貴的條件和積攢的人品,還會輸給這個普普通通的鄉(xiāng)巴佬不成?
林沅不屑地搖搖頭,將所有的雜念摒棄腦海,往自己的豪車方向走去。
許若初一路上不斷的給自行車加速,全然不顧自己受傷的手臂,拼命地向前狂奔。
她想趕快回到酒店,去找她的記事本,然后把她燒毀!
終于在半個小時后趕到了酒店。
詢問前臺,工作人員表示沒有看到什么帶鎖的本子,她便提出了要自己去找一找的請求。
服務員也并不為難她,很爽快地答應了。
于是,許若初轉(zhuǎn)身剛進電梯,就看到顧亦驍也在電梯內(nèi),正要邁步走出。
許若初一下子就懵了,她下意識后退一步。
可電梯就這么大,她再退就要出去了。
顧亦驍看出她的慌張,不由地淡淡問一句,“手臂怎么流血了?”
“......”許若初抿了抿唇,沒敢吭聲。
“我房間里有醫(yī)藥箱,去包扎吧。”他順勢抬手關(guān)閉了電梯門,又說道。
他的語氣依舊是淡淡地,像是不經(jīng)意提起的一般。
“......”
她還是沒吭聲,只是用搖頭回應。
電梯里空蕩蕩的,除了他,就只有她。
這讓許若初的內(nèi)心更加驚慌。
她始終低垂著頭,站在角落里一言不發(fā)。
顧亦驍看著她的舉動皺了皺眉,居高臨下地沉默地注視她。
許若初被他這般盯著,渾身不舒服,隨即把頭垂的更低了。
這時,電梯門“叮”地一聲,打開。
她暗暗松了一口氣正要走出電梯,卻被顧亦驍伸手拉住。
“先去包扎。”他冷冷地說道。
她錯愕了一瞬,連忙抬起頭來。
“不用了!”
許若初連忙拒絕。
她想要掙脫他的手,可他的力氣大得驚人,她根本就無法撼動半分。
看著眼前比自己高了一個頭的男人,她努力平復著情緒,緩緩說道,“一點小傷,我去洗手間沖一沖就好,謝謝大堂哥關(guān)心。”
顧亦驍?shù)乜粗瑳]再說話,而是直接拉著她就走。
“......”
許若初掙脫不開,只好任由他這樣。
可是當他的手掌握住她的胳膊,觸碰到那冰涼的肌膚時,她整個人僵硬住了。
他的手掌溫熱而修長,比她的體溫高出很多,甚至還能夠感覺到他手指的溫度透過薄薄的衣物傳遞到她的肌膚上。
她一直跟在顧亦驍?shù)纳砗螅粗谋秤埃唤萑肓嘶秀?.....
前世,從酒店回去的那晚,他就開始對她從不冷不熱的淡然態(tài)度,迅速轉(zhuǎn)變?yōu)閻毫印>瓦B最后的最后,在兩人的婚禮當天,他都沒有絲毫猶豫地將她殺死!
她永遠忘不掉那天,鼻子里不停流出的鮮血,很快便染紅了她精心挑選的潔白婚紗......
就快到達房間時,許若初猛然停止了腳步,“我真的沒事,不用包扎!”
顧亦驍停下腳步,轉(zhuǎn)過身來看著她,目光幽深而復雜。
他盯著她看了良久,才開口道,“許若初,你在怕什么?”
許若初不由自主地垂眸避開他的視線,“沒有。”
顧亦驍盯著她蒼白的小臉,忽然輕嗤一聲,“那為什么不敢和我同行?”
許若初緊張地咬咬唇,“我沒有。”
她沒有必要解釋。
“既然沒有,就跟我來。”
顧亦驍冷冷地吐出幾個字,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房間走去,留下一個清雋挺拔的背影。
她正想著怎么合理地拒絕他,所以始終未動一步。
但很快,男人發(fā)現(xiàn)了她的墨跡,便直接拿出碘伏、棉球、紗布,丟給她,“自己擦藥去。”
許若初咬咬牙,沒再拒絕,拿著這三樣東西轉(zhuǎn)身走到樓梯間的安全出口處,開始卷起袖子,擦拭傷口。
棉球蘸了點碘伏在傷處消毒,她來回擦拭著,一邊擦一邊吸著氣。
以為是擦破的小傷,沒想到傷口這么大,且還很疼!
但比起上一世死亡前的疼痛,便不足為奇。
重活一次,她更不會為這點疼痛而哭鼻子。
可當?shù)夥鲇|到皮肉的瞬間,她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差點叫出聲來。
“啊……”
許若初不得不放慢速度,小心翼翼地輕輕揉著傷口周圍的部位。
剛擦完皮膚,正準備包扎,她卻聽到外面?zhèn)鱽砟_步靠近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