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炎黃路派出所審訊室中,警花白芊芊一邊記著筆錄,一邊開口對面前男子問道。
“林澤。”
在白芊芊對面,一個二十來歲名叫林澤的青年答道。
“為什么打人?”
“那女人有不孕癥,我給她扎銀針,她說她不想被銀針扎,想要被人針扎,我在山上修煉二十年,從沒聽過有人針這個東西,病我都給她治了,她不認(rèn)賬,還叫人來打我,我只能被迫反擊了一下,我也不知道他們那么不禁打,輕輕一碰全倒了。”
林澤無奈地聳了聳肩,一副他們逼我的,怪不得我的樣子。
“治病?你是醫(yī)生?”
白芊芊抬頭看了眼林澤,打量了一眼問道。
“修煉之余,學(xué)過一些醫(yī)術(shù)還有一些雜七雜八的東西。”
“那你治病的地方為什么不是醫(yī)院,而是對方租的房子里?”
白芊芊打斷林澤的話,接著問道。
“我看見他們在電線桿上貼的重金求子,打電話過去對方給我那個地址,后來我怕他們訛我,就報警了。”
林澤說完從口袋里拿出從電線桿上揭下來的那張紙。
白芊芊看著紙上“重金求子,事成重謝五十萬”等字樣,白芊芊有些無語。
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還有人信這個?
“看你年紀(jì)輕輕,還相信這個?你不知道這都是騙人的?”
白芊芊指著桌上的紙問道。
“我剛從山里出來身無分文,恰巧我會點醫(yī)術(shù),就想著先賺點錢填飽肚子,下山前也沒人跟我說過這些,我哪里知道這是騙人的?”林澤一臉無辜的說道。
“那你怎么知道報警?”白芊芊又問道。
“我下山前師父前給我這個手機(jī)時候說的,有事打妖妖靈找警察。”
“你還算聰明,好在你出手不重,沒對他們造成太大傷害。”
“我就是輕輕碰了下,以我筑基期的修為要是真的出手,你們根們見不到他們......”
“行了行了,聯(lián)系下你家人讓他們來接你,簽個字就可以出去了。”白芊芊合上筆錄,打斷林澤話,對于林澤說的胡話直接忽略。
有這張“重金求子”的紙在,這個案件就是典型的“仙人跳。”
雖然林澤打了人,但是也確實是屬于自衛(wèi),只需要家里來簽個字就行。
“我自小跟師父在山里長大,沒有家人。”林澤搖了搖頭。
“沒有家人?那讓你師......”
“我有未婚妻電話,行不行?”林澤突然開口問道。
“行,你給她打電話。”白芊芊點了點頭。
林澤掏出手機(jī),點開通訊錄中的號碼撥了出去。
“嗡~嗡~”
震動的聲音從白芊芊的口袋中傳來。
白芊芊拿出手機(jī)看了眼號碼有些陌生,不過白芊芊還是點了接通。
“喂?”
“喂?”
隨著兩人同時開口,白芊芊和林澤兩人有些愣神,隨后看向?qū)Ψ健?/p>
“你怎么有我號碼?”
白芊芊回過神來皺眉問道。
“你是白芊芊?”
林澤試探性地看著白芊芊。
“是,你為什么會有我號碼?”
白芊芊盯著林澤問道。
“下山前我?guī)煾附o的,說是二十年前給我們定下了婚約。”
聽見林澤的話,白芊芊突然想到自己小時候,確實聽父親說過給自己訂了一門娃娃親,那時白家還只是普通家庭,二十年間竟然已經(jīng)成為宿城排名前三的家族,擁有百億資產(chǎn),現(xiàn)在要不是聽林澤提起,自己根本想不起這門親事。
“你沒有其他聯(lián)系人了嗎?”
收回思緒,白芊芊深深吸了口氣,平復(fù)了下心情問道。
“沒了,就你一個,真巧。”
林澤一邊說著一邊將手機(jī)通訊錄放在白芊芊面前。
白芊芊看著通訊錄上只有自己一個人名字,白芊芊嘆了口氣,隨后自己簽下了名字。
“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林澤開口對著白芊芊問道。
“啪嗒”
白芊芊手中的筆一個沒拿穩(wěn),掉在了地上,白芊芊一臉驚嚇地看著林澤,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林澤,你不是開玩笑吧?”
白芊芊審視著林澤,現(xiàn)在白芊芊懷疑林澤是不是腦袋有什么問題?
就算是定過娃娃親,但哪有第一次見面就問什么時候結(jié)婚的?
更何況現(xiàn)在都什么年代了?娃娃親這種事情根本就不具備法律效應(yīng)。
“我沒開玩笑,師父說我現(xiàn)在修煉遇到了瓶頸,需要渡情劫才能夠破境,所以我們什么時候結(jié)婚?”
林澤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白芊芊。
“字我已經(jīng)簽了,你可以走了。”
白芊芊懶得搭理林澤的胡言亂語,說完拿著筆錄向著外面走去。
“等等,你走了我怎么辦?”
林澤連忙攔住白芊芊問道。
“林澤,你有完沒完?你究竟怎樣才肯放棄這所謂的婚約?”
白芊芊深吸一口氣,盡量讓自己情緒穩(wěn)定一些才開口問道。
“你把婚書給我就行。”
“好!我這就帶你去拿。”
白芊芊稍稍愣了下,看了看時間剛好下班,白芊芊迫不及待地向外面走去。
車上,白芊芊看了眼副駕駛上的林澤,白芊芊只想趕緊回家找到婚書,這樣自己的世界才能夠清凈,可還沒等車子開出幾分鐘,一個電話打了過來。
“芊芊,西湖路發(fā)生命案,趕緊過來。”
電話那頭一個男人的聲音傳來。
“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白芊芊說完掛掉電話,掉轉(zhuǎn)車頭迅速開往西湖路方向。
“婚書等我忙完回家找給你。”
“我不急。”
林澤倒是不在意的笑了笑。
案件發(fā)生地點略微有些偏僻,中間還有一段昏暗的小路,路上也沒什么車輛行駛。
就在車子走到一處竹林小路的時候突然熄火,白芊芊趕緊打了幾次火,但是依舊沒有啟動。
林澤看了看周圍,對白芊芊說道:“可能遇上點東西,我下去解決下。”
說完林澤下車向著車頭走去。
白芊芊看著下車的林澤微微皺眉,不知道這家伙想要干什么。
“我不管你是誰家三姑還是六婆,我也不管你是去年走的,還是今年埋得的,小爺我今天剛下山,飯還沒吃上一口,你們要還敢搞事,小爺立馬灰都給你刨出來揚(yáng)了。”
林澤指著前方小竹林中一個土包說道。
白芊芊看著林澤的動作,只感覺眼前一黑,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這都什么封建迷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