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潯光被祁璟逼著,看著他一次又一次吻咬楚瑤脆弱的脖頸。
握成拳頭的手,死死攥緊,啞著聲喊:“楚瑤……”
因?yàn)樗@一聲,背對著他,被祁璟抱在懷里的楚瑤,身子僵了僵,卻一聲沒吭。
察覺到楚瑤的注意力被野男人拉走,祁璟不滿地收緊臂彎。
“輕點(diǎn)。”楚瑤皺眉,下意識掙扎。
見她抗拒著想要推開祁璟,蔣潯光仿佛找到了唯一的突破口。
那自虐一般始終看著女孩的雙眸,亮起一絲光,用著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溫柔語氣,
喊道:“我?guī)阕摺!?/p>
說著,便猛然轉(zhuǎn)身,拉開駕駛座的大門。
再次聽到蔣潯光的聲音,聽著他開門下車,楚瑤又是尷尬,又是氣惱。
一把薅住祁璟的金毛狼尾,瞪他:“先別鬧了行嗎?”就非得鬧得這么難堪。
“不行。”祁璟秒回,根本不給她討價還價的余地。
楚瑤氣結(jié)。
剛想黑下臉,給祁璟一點(diǎn)顏色看看,狗男人先她一步擺起臉,
“從剛才開始,你有三分之二的注意力在他身上,在我這兒的份額太少了,我不滿意。”
楚瑤:“……”狗脾氣,還攀比上了。
祁少校向來是個主觀能動性極強(qiáng)的人,自己那份少了,從來不用等人來補(bǔ)給他,他自己會爭。
話說完,腦袋就已經(jīng)湊到楚瑤耳邊,咬住她的耳垂,
低聲宣布:“我現(xiàn)在就要。”
灼熱的氣息席卷耳窩,楚瑤抵著他胸口的手,本能地抓緊他的制服襯衫,“別……”不行。
還沒完全出口的拒絕,被他發(fā)瘋一般的親吻逼了回去。
耳邊是他不容拒絕的否決:“反對無效。”
與此同時,后排的車門“嘭”的一聲。
蔣潯光開門了。
林場的風(fēng)簌簌,冷氣驟然灌入車內(nèi)。
正被男人炙熱的呼吸烘烤著的楚瑤,被突然襲來的冷意,打的渾身一個激靈。
祁璟低呵一聲。
只要姓蔣的一有動靜,這小東西就條件反射想要推開他。
“就這么在意他?”
話是說給楚瑤聽的,祁璟的頭卻是側(cè)著的,目光死死盯著此刻正拉著車門,面色同樣冰冷的蔣潯光。
此時的楚瑤,仿佛陷入冰火兩重天的境地,面前是男人炙熱的懷抱,身后是室外冷風(fēng)的侵襲。
蔣潯光睜著眼,看著車?yán)锵鄵碓谝黄鸬娜耍D難開口:“楚瑤,跟我走。”
“滾!”回答他的是祁璟的低斥,然后是耀武揚(yáng)威一般更激烈的親吻。
一邊親著懷里明顯已經(jīng)放棄抵抗的小東西,一邊用極盡惡劣的語氣,說著混賬話:“沒看到我在親她?走你爹走!”
楚瑤無力地趴在他的胸口,羞于面對蔣潯光,她緊閉著雙眼,用最后那點(diǎn)意識,支離破碎地說了一句:“你……走吧。”
她的聲音很輕,發(fā)著顫。
聽在兩個男人耳朵里,卻是截然不同的兩種感覺。
祁璟是滿足,仿佛打贏了一場勝仗一般,虛榮又滿足。
蔣潯光只覺得渾身冰冷,抓著車門的手,僵硬麻木。
自虐一般看著車內(nèi)那本應(yīng)該屬于自己的女孩,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抱在懷中。
失魂落魄的關(guān)上門,蔣潯光往后退了兩步,又退了兩步,目光卻始終盯著緊閉的車窗。
車?yán)锏囊慌e一動,無比清晰的印在他眼中,扎碎他的心口。
他又倉皇退了幾步,站在距離車十米的位置。
這個位置依然處在有效警戒范圍。
即便是到了此刻,他始終恪守著保護(hù)好楚瑤這一條命令。
他就這么站著,猶如雕像一般。
并不遠(yuǎn)的車?yán)铮擞皳u晃著,帶動著車子輕輕震動。
(……半小時……)
車內(nèi)。
看著后視鏡里少女那線條極美的腰背,白皙到毫無瑕疵的皮膚,祁璟低啞出聲:“小乖,叫老公。”
楚瑤不想理他,耷拉著眼簾,平緩著呼吸。
哪怕身體和意識早已被祁璟訓(xùn)練得無比配合,她此刻的心情依然算不上好。
尤其是想到之后自己跟蔣潯光之間的關(guān)系,腦子里仿佛糾結(jié)著纏了一團(tuán)毛線,理都理不清。
難道以后真就把他當(dāng)成保鏢?
自己需要的時候,主動去找他?
想到前幾天的經(jīng)歷,楚瑤的心冷了冷。
就他那個木頭一樣的性格,說不定今天之后,就會對她退避三舍……
早知道換個人了。
本來就是兩個人互相合作,互惠互利的事情,沒道理總是她一頭熱。
在楚瑤的觀念里,末世后的大部分男人和女人在一起,男女朋友也好,口頭夫妻也罷。
歸根結(jié)底就是互相搭伙,各自提供自己的優(yōu)勢,互補(bǔ)互助一起過日子。
就像她跟祁璟在一起的時候,她提供年輕的身體,祁璟提供金錢與權(quán)利。
亦或是當(dāng)初,在治療蔣潯光的時候。
她提供自己的治愈技能,蔣潯光提供他那來自畸變后的獨(dú)特生命源質(zhì)。
幫她恢復(fù)能量的同時,替她打開另一個技能鎖。
就算楚瑤一開始的想法很自私,只是想找他當(dāng)自己的工具人。
可那也是在雙方都愿意,且互相有一定好感的情況下,才能進(jìn)行得下去的呀。
說到底,還是楚瑤太過自信。
因?yàn)樯弦皇溃Y潯光在一起的過程實(shí)在太自然,太快速了。
他從一開始對待她的態(tài)度,就比對其他的醫(yī)生要親近很多。
可能這其中有著少年舊識的一層因果,但是兩個人滾在一起的時候,也不過是手術(shù)后的第三天。
童年記憶加上對他這個人本身的天然濾鏡,兩個人的第一次非常和諧,和諧到讓楚瑤有些恍惚。
這么多年來,她經(jīng)歷過許多男人,大多和祁璟一樣,在那種事情上十分粗暴,甚至有些比祁璟更過分。
可能在末世那樣的環(huán)境下,男人在發(fā)泄**這件事上,多多少少失去了現(xiàn)代社會的禁錮與枷鎖,才會展露出他們最惡的一面。
也可能是不夠愛。
楚瑤自嘲地笑了一下。
末世哪有什么真愛呀,談戀愛都是奢侈的娛樂活動。
但是蔣潯光不同,他很溫柔。
可能是怕畸變后的身體會傷到自己,每一次,他都很小心。
動作很小心,態(tài)度更是小心翼翼。
只要自己稍稍表現(xiàn)出一點(diǎn)不適,他就會問:是不是不舒服,需不需要休息。
雖然這種行為有時候很讓人無奈,但心理上那種被人呵護(hù)寵愛的感覺,是生理歡愉無法取代的。
但顯然,末世之前的蔣潯光,并不像楚瑤想的那樣。
祁璟等了近一分鐘,都沒等來楚瑤的只字片語。
不止如此。
瞧她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分明就是在走神。
一口淤氣堵在心口。
他都不用猜,這沒良心的東西,肯定在想車外頭那個傻逼。
想吧,做暈過去就想不過來了。
(……大刪特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