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煜不接話,楚瑤心里一陣嘰里咕嚕的埋怨:
堂堂一個大部長,居然打飛的約炮,確實很有病。
楚煜這個當秘書長的,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埋怨到這里,她拉了拉楚煜的袖子,問:“司丞這么忙,怎么還能一個人跑到寧城,你們都不管的嗎?”
楚煜輕咳一聲,“管了,沒管住。”
楚瑤:???
楚瑤無語,小聲嘀咕:“既然時間這么寶貴,直接在基地等著不就好了,非得來回飛上兩趟,就為了多賺飛機上那兩個小時?”
多多少少是有點病在身上的。
楚煜坐得近,楚瑤小小聲的抱怨,他聽得一清二楚。
越是聽到后面,越是替自家二哥掬一把同情淚。
這小姑娘是完全沒懂二哥的心思呢。
想到自己一上午時間,替某位打飛的去寧城的部長大人,連開兩場會議,楚煜的臉又開始酸了。
再一想到某人通宵一夜,只來得及洗個澡,就一心飛寧城。
最后只換來人小姑娘一句“就為了賺飛機上那兩小時”。
心口那股氣莫名又順了。
做了二十年兄弟,跟在司丞身邊做事近五年時間,楚煜可太清楚自家二哥心里在想什么。
迫于身體原因,司丞在做那種事情的時候,確實粗暴,就像楚瑤說的,兇得要死。
但是在確定下楚瑤這個人之后,其實司丞一直在以他的方式,給予她最私人的尊重。
不是寵愛,是尊重。
寧城那次,明明局勢已經緊張到那種程度,司丞卻選擇臨時改變行程,主動過去找楚瑤。
也包括這次。
他去寧城接人,楚瑤送他回盛京。
都是一來一回,兩人飛一樣的航程。
這是他對楚瑤的態度,平等的對待與尊重。
如果按照楚煜替他安排的行程計劃,司丞完全不需要特地浪費那兩個小時乘坐空機去接人。
他留在基地里,省下的那兩個小時,可以用來休息,也可以用來工作,讓楚瑤自己飛過來,其實也不是什么大問題,
可兩者的意義,卻截然不同。
老實說,在這一點上,他們這些做兄弟的,還真從來沒在二哥身上,得到過這么平等的對待。
小姑娘多少有些不知好歹了。
楚煜并不確定,司丞對楚瑤的感情是否已經到了喜歡的層次,但至少應該是好感plUS。
從他愿意去寧城接人,就能看出些端倪。
也許楚瑤不理解,但是在楚煜眼里,這大概是獨屬于司丞的私人浪漫。
雖然。
這種浪漫……愚鈍又蠢笨。
但是對一心撲在工作上的司丞而言,已經很不錯了。
楚煜很篤定,這應該是他二哥這輩子能夠達到的,最高級別的浪漫水準。
就是很可惜。
二哥碰上的是個沒良心的。
同情歸同情,楚煜可不會善解人意的把這些話告訴楚瑤。
給兄弟當僚機這種活,有秦野一個就夠了。
兩人各自琢磨著自己的事情,楚瑤忽地拽住他袖子,壓低聲,貓貓祟祟:“我問你一個很**的問題,可以嗎?”
“什么問題?”楚煜好奇心起。
“你先答應我保密。”
“我保密。”
見楚煜信誓旦旦的豎起四根手指做發誓狀,楚瑤超小聲地問:“他……就是你家部長大人,他那個……是天生長那樣嗎?”
雖然來自超凡者的感知告訴她,不是,但是這種問題,她不敢問司丞本人,怕挨打。
楚煜輕咳了一聲,回道:“這是機密。”
楚瑤:?
什么玩意兒,這也能是機密?
哦,也是,畢竟是大佬的**。
被楚瑤那一臉懵逼,外加無話可說的小表情,逗得勾了勾唇角,楚煜開口:
“雖然是機密,但是作為使用者,我覺得你有權知道一部分不那么機密的機密。”
使?使用者?
楚瑤小臉驟紅,拽著楚煜的手,用力拗了他一下,咬牙切齒:“好好說話!”
隨即又忍不住好奇,“他那個,真的有問題?”
楚煜點頭,撿了些不那么核心的內容,簡單講了一遍。
“也就是說,你們懷疑是‘深海’通過畸變者的DNA,研制了一種可以改變男性特殊器官的生物制劑,并且這種制劑還有混亂意識的副作用?”
楚煜“嗯”了一聲。
接著聽到楚瑤自言自語,“怪不得每次……他的狀態都那么奇怪。”
似是想到什么,楚瑤望向楚煜,“你們對那支針劑的研究結果怎么樣?”
“不太理想。”跟畸變病毒一樣,幾乎無法進行逆向工程的研究。
楚瑤咬了一下唇瓣,問:“他被注射之后沒有發生畸變,說明他已經免疫了……那他的身體有沒有其他的變化?”
比如超凡?
畢竟是挺過畸變感染風險的人,放在末世之后,妥妥的首序超凡者。
楚煜搖頭,“除了你看到的,沒有其他變化。”
“那就有點奇怪了。”楚瑤托腮。
“怎么說?”
“你注冊搖籃了嗎?”
楚煜“啊”了一聲,被她這突然的思維跳躍,搞得有些懵,點頭:“注冊了。”
“個人頁面上有個選項,叫超凡天賦,你顯示的是什么?”
“空白。”楚煜如實道。
“超凡天賦”這一列,研究小組專門探討過。
拿到的樣本都顯示的“空白”,他們認為,可能需要通過升級,才能開啟超凡天賦。
但不清楚,超凡天賦具體代表著什么。
楚瑤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我覺得,未來,我們的轉機會在這上面。”
楚煜正要再問:什么未來的轉機?
接引車很不湊巧地停在六號機庫入口,開車的少尉下車,敬了個禮,示意到地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