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誰耍流氓?”
“啥,陳家大學生耍流氓了?”
牛嬸子激動的不行,那表情又憤怒又興奮。
“江心,你沒事吧?”,劉欣妍幾步躥到喬江心面前,“我剛才洗襪子,聽著你的說話聲,見顧大哥出來了,我就沒出來了。”
說著,她扭頭狠狠的瞪著陳文德,“不要命了,耍流氓耍到我們面前來了,信不信送你吃槍子去?”
程大爺背著手皺著眉頭看向陳文德,“也讀了不少書,怎么干這種下作的事情?”
眼見這邊的喧鬧聲,引的遠處的幾家都走了出來,于鳳表現的機會來了,她氣沉丹田大聲喊道,“我昨兒就注意到了,自從江心從城里回來,他一直擱村北這一塊轉悠呢。
昨兒我還跟他吵了幾句嘴,這大冷天的名聲不好老過來轉悠,嚇得我家梅子洗衣服都不敢出門。
他還說啥,他寫文章要出來看山看樹找靈感。
我昨兒就在想了,這山啥時候不能看,偏要光禿禿的才來看,這樹啥時候不能給靈感,要樹葉都落完了才給靈感,原來是堵江心耍流氓來了啊?”
陳文德被顧云洲反手扣住,一邊掙扎一邊大喊,“我沒有,他們冤枉我,是他們倆不清不楚耍流氓,我沒有!!”
喬江心沒忍住,啪的一個大耳光又扇陳文德臉上去了。
“你還敢說沒有?這幾天你就是在堵我,不但于嬸看到了,我大伯娘也看了,平日你都不來村北,這兩天我回來了,你一天來晃悠十幾趟!”
“這是你家的路嗎?是你家的地嗎?我憑什么不能來?”,陳文德還在叫囂。
就在這時,一道人影像是一陣風似的沖了過來。
朝著陳文德臉上咔咔就是兩巴掌,“我打死你個混賬,打死你個不要臉的,你好好的人不做......”
來人是劉阿芳,她砸了兩巴掌后,一邊罵還舞著一雙九陰白骨爪朝著陳文德臉上撓去。
“你一個離過婚的二手貨,窮的襠都遮不住的玩意,竟敢肖想我家江心,你也配!!!”
“啊~,你放手。”,陳文德吃痛,一邊掙扎,一邊抬腳朝著劉阿芳的肚子踹去。
喬江心眼疾手快,拉住劉阿芳朝后一躲,她們剛避開,后一步趕來的喬有財一拳頭就狠狠砸在了陳文德那只舞到半空中的大腿上。
這一拳頭可不輕,喬有財下了狠勁。
在場之人只聽著一陣拳頭砸在肉上的悶聲,然后陳文德發出凌厲的慘叫,接著滑跪到了地上。
“耍流氓還敢動手,打死你老子給你賠錢!”,喬有財冷著臉吼道。
錢就是一個男人的底氣,自從家里生意賺錢后,喬有財兄弟在村里再不像之前那樣誰都敢欺負了。
人家說句不好聽的,他們馬上就敢頂回去。
要換成之前,他們不但不敢頂回去,說不定還要賠著笑臉。
村子里面發生一點事,那傳的比廣播還要快,就這一會的功夫,看熱鬧的人就來了不少了。
喬有財冷著臉,劉阿芳指著陳文德的鼻子罵,喬江心負責裝委屈。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他突然跳到我面前來,告訴我他的書寫了一半了,馬上要有錢有房子有樓房了,還說要好好補償我。
還說要跟我生兒子,說啥他以后要讓我過上好生活.......
嗚嗚嗚,我一個未婚的小姑娘,他一個離過婚的二手男人,他都跟我扯上生兒子了,我羞憤欲死啊,這不是耍流氓是什么,這不是調戲是什么。
還好顧同志來的及時,要不然,要不然,我都要跳河去了!!!!”
陳文德氣的那腫起來的臉都在抽搐了,“血口噴人,簡直就是血口噴人,污蔑,你們這是污蔑,無中生有。”
他也想學著喬家人破口大罵,但他是讀書人啊,他只能一個成語一個成語的砸出來,為自己叫屈。
還在嚶嚶嚶的喬江心,瞬間就潑婦上身,指著他的鼻子大罵,“誰污蔑你了?不是你自己來堵我的嗎?你敢說不是?”
陳文德一噎。
喬江心繼續道了,“是不是你說要跟我生兒子,名字都你取好了,叫啥陳致,是不是你說你那啥《攀登》發表后,啥都有了要讓我過上好日子?
我哪一句添油加醋了?我說的哪一句不是真的?”
陳文德氣的跳腳,“可我說的就是事實!”
秦雪趕緊扯住又要上前的劉阿芳,“別扯這么多了,送派出所吧,耍流氓還有理了,現在國家正抓這一塊呢,讓派出所抓去打靶,免得村里的小姑娘聽到陳家男人出門轉悠了,一個個都嚇得不敢出門。”
收到消息急急忙趕來的陳友亮和唐香玉夫妻臉都綠了。
特別是唐香玉,她快氣死了,她家兩個兒子都還沒說媳婦呢,她兒子也姓陳。
陳文德做錯事了,扯他一個人就可以了,憑啥把姓陳的都扯進去,她家二全正要相看呢,這不是害人嗎?
想到這里,她眼神像刀子似的朝著陳文德剮了過去。
不管她再不喜歡陳文德這個侄子,但鄉下就是這樣,遇上啥事了,一定得抱團。
家里的事是家里的事,外面的事一致對外,這是公認的理。
“哎呀,這位顧同志,你先把他放開,你快放開,我這侄子今年一連受了多少打擊村里人都知道,這又是沒了媽,又失去了未出生的兒子,又離了婚,腦子都被刺激糊涂了,之前就已經鬧了好幾場了,怪我們沒有看好,實在不好意思啊。”
不管怎么樣,現在自己這邊處于下風,唐香玉先道歉,自己給自己找臺階下。
要是她家二全多了個坐牢打靶的堂哥,還怎么說親啊?
車金梅命苦,她也命苦,怎么就嫁進了陳家做媳婦了。
陳友亮習慣性的發出一陣爆鳴般的咳嗽。
“咳咳咳咳~,呃,呵,實在不好意思啊,有財兄弟,阿芳妹子,我替我家文德給你們道歉,對不住啊,這孩子腦子受了點刺激,近段時間行事是越發的糊涂了。”
陳文德肺都快炸了,他被打成這個樣子,家里人來了不說給自己做主,張嘴就說自己腦子有問題,還倒給喬家人賠禮道歉。
“爸,你們胡說八道什么呢,誰腦子糊涂了,是他們......”
陳文德剛紅著眼睛要叫冤,耳邊就傳來了陳友剛冷厲的呵斥聲,“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