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柔一怔,心中那塊堅硬的地方正在慢慢瓦解。
她那雙如水的眸子泛起濕意,低頭擦拭。
自家男人真的變好了……
“媳婦兒,別站著了,先到屋里試試這衣裳合不合身,我去給咱閨女弄點吃的?!?/p>
陳敢去了廚房,拿出昨天賒的那袋米糊,把碗加了個半滿,又倒上熱水,攪了攪。
熱騰騰的迷糊散發出陣陣香味,陳敢不由得吞口唾沫,他走進屋里,發現閨女正躺在床上安穩睡著。
不能因為吃個飯就把孩子弄醒,陳敢把米糊放在桌子上,脫下黏黏膩膩的外衣,露出里頭的小背心。
他想換個衣裳,可衣裳都在里屋的木柜子里。
陳敢想也沒想,掀開簾子進了里屋。
就看見媳婦身上只穿了個紅色肚兜,
身子凹凸有致,皮膚比外頭下著的雪還白。
陳敢呼吸一沉,兩眼跟不受控制似的,直勾勾盯著那白玉似的身體,喉頭上下滾動,呼吸也急促了幾分,又粗又重。
張柔手里還拿這塊黃色的布,正擦拭身子。
床上放著嶄新的衣裳,張柔舍不得馬上穿,只想把身子擦干凈,免得玷污了這好衣裳。
陳敢只覺得渾身滾燙,三下五除二就把小背心脫了,隨手一丟。
邁開那兩條長腿,三兩步走到張柔身后,伸手抱住她。
“媳婦,我幫你?!?/p>
陳敢呼吸粗重,聲音啞得厲害。
他身上還帶著外頭的風雪氣,張柔身體狠狠一抖,但很快又被他身上那股熾熱的氣息所裹挾。
她有些心慌,用手護著胸前的肚兜。
陳敢把她的身子扳過來,眼中染上濃厚的情.欲,“媳婦,我能么?”
他眼神像火,張柔根本不敢與之對視,半晌才輕輕地嗯了一聲。
……
半個小時過去,張柔那宛如白玉的身體蒙上了一層薄薄的紅,她咬著粉唇,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生怕吵醒隔壁睡著的孩子。
陳敢直起身子,盯著她的小表情,忍不住笑了。
張柔羞的不行,伸手去捂,卻不知道該捂哪里,“你,你別看了!”
“媳婦,你好看!”
等陳敢從里屋出來,已經是晚上八點。
張柔躺在床上,疲憊得連一根手指頭都抬不起來。
陳敢拿著去商場買好的香油和菜肉,一頭扎進廚房。
起鍋燒油,先把香菇丟進去炒熱,又拿起菜刀,把這雞腿剁成爛條,一塊丟進去。
把鍋蓋一放,正巧聽見閨女的哭聲。
這小姑娘調皮的很,晚上不睡,白天不起,要不然剛才那兩個小時早就開始鬧騰了。
陳敢一臉饜足,只覺得自家閨女的哭鬧聲也宛如天籟。
他走過去,粗手粗腳的給自家閨女換了尿布,一摸桌上的米糊,果然涼了。
他重新泡了半碗,用小勺子一口一口喂給閨女。
不一會兒,這小家伙又睡著了。
陳敢活動了下胳膊,看到上頭那幾條清晰的抓痕,忍不住嘿嘿地笑起來。
今天把該買的東西都買完了,什么都齊全,明天也不用出門。
今晚有精力有時間,得多“陪陪”又純又欲的媳婦!
也不怪陳敢饞的慌,上一輩子他那么有錢,但媳婦和孩子都沒了,他一個人活的像個行尸走肉,見到其他女的也沒感覺,一直是孤家寡人。
后來陳敢心中的愧疚越來越深,讓他完全沒辦法正常生活,他開始迷信吃齋念佛,給地下的媳婦和女兒燒了很多錢。
甚至還去找了寺廟里的大師,可不管怎么算,死去的媳婦都是不肯原諒他。
直到最后,他病死在床上,心中仍是帶著無盡的悔恨,想著要是再來一次,他一定拿命疼惜妻女!
老天爺待他不薄,給了他再來一次的機會,這回他一定要帶著媳婦閨女過上好日子!
這好日子不光是有錢,還得滿足媳婦不是?
回想起自己死在病床上的那一刻,陳敢的心里很不是滋味,他輕輕拭去眼角的淚,愛憐地撫摸著閨女的臉頰。
雖然才兩個月,但閨女這五官模樣著實漂亮,完美繼承了他和張柔所有優點,往后肯定是個大美人!
陳敢輕輕把孩子放下,又回到廚房做飯。
香味飄滿了院子,又飄進里屋,床上的張柔手指動了動,疲憊地睜開眼。
這氣味像是小雞燉蘑菇,是她的幻覺么?
可下一秒,陳敢端著飯菜進了里屋。
“媳婦,快起來吃點東西!”
張柔裹著被子,臉紅紅的。
“你,你把肚兜給我?!?/p>
陳敢轉頭看了一圈,發現肚兜在他腳邊。
他尷尬地撓頭,撿起來拍拍上頭的灰,“這個臟了,不能穿,屋里沒外人,媳婦,你坐起來吃吧。”
張柔又羞又氣,哪個女人光著身子吃飯?
她仔細一瞅,自己能夠著的衣裳只有陳敢那個白色外衫。
也不再理會陳敢,她伸手將那外衫拽過來,自顧自地穿上。
可要命的是,這外衫是半透明的,她剛把被子掀開,陳敢眼睛直了。
陳敢猛吞唾沫,自家媳婦這身子,真是饞不夠!
可一直折騰也不是個事,媳婦身上大片的紅色還沒褪去,要是這會繼續,她身體肯定吃不消。
陳敢把飯菜遞到她面前,“先吃飯吧,媳婦?!?/p>
張柔嗯一聲,拿起白面饃饃,小口咀嚼。
見她臉前的碎發垂著,差點吃進嘴里,陳敢伸手理了理,又拿過來一個黑色皮筋。
他笨手笨腳地給張柔扎上頭發,坐回去吃飯。
張柔身子沒啥力氣,連吃飯也像是心不在焉。
“孩子鬧了么?”
“我剛才換了尿布,也喂了米糊,現在又睡著了?!?/p>
張柔眨巴著大眼睛,有些驚訝。
剛才她躺在床上睡的太沉,連孩子的哭聲都沒聽見。
抬頭看了眼墻上的鬧鐘。
咦,她只不過睡了片刻,怎么就快九點了?
“這時間過得真快。”
“是啊媳婦,也是怪我,折騰得久,”陳敢把雞腿肉夾到張柔碗里,“媳婦,多吃點,晚上還得廢上一番力氣!”
張柔疲乏得很,選擇性地忽視了他后頭那句話。
“對了,那個黑白電視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