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霜見此,急得不行。
【哎呀,怎么不親了?】
【我正磕得上頭呢。】
傅媽和傅星舟也連連點頭。
快親快親啊。
老五不會是不行吧?
盛千瓷看著呆愣住的傅奕霖,若不是他的耳朵,跟她一樣紅得快要滴血了,她還以為他后悔跟她在一起了。
他不會是比她還緊張吧?
盛千瓷是個喜歡了就要轟轟烈烈愛一場的性子,她雙手捧住傅奕霖俊美桀驁的臉龐,主動吻上了他菲薄好看的唇。
傅奕霖沒想到盛千瓷會主動吻他,彼此唇瓣相貼的一瞬,他腦海里幾乎一片空白。
大嫂的心聲,他好似完全聽不到了。
所有的感官里,就只有眼前的女孩。
冷白鋒利的喉結,不停地上下滾動。
他修長的手掌輕輕扣住她后腦勺,主動加深了這個吻。
【哇哦~小情侶談戀愛,真是太SWeet了,我得去看幾集碎尸案清醒清醒。】
溫霜離開后,傅媽看了眼還在偷看的傅星舟,忍不住朝他后腦勺拍去一巴掌,“你有女朋友了嗎?擱這呲著大牙笑。”
傅星舟一臉委屈,“媽,我們家又不是只有我一人是單身狗,老四不也是?而且,就連老天爺都沒本事娶到老天奶呢!”
傅媽臉色鐵青,“臭小子,你歪理還挺多。”
眼見傅媽又要朝他后腦勺拍來一巴掌,傅星舟立即跑回屋里。
“莫子言,你也回國了,你是來找傅奕霖的嗎?”傅星舟問道。
莫子言搖了搖頭,他看向正在給他倒茶的溫霜,“我是來找大嫂的。”
跟傅奕霖玩得較好的幾個朋友,覃楚,紀雨,莫子言,都習慣叫溫霜大嫂了。
溫霜將茶杯遞給莫子言,“找我什么事?”
“我媽媽前幾天忙工作病倒了,她在昏迷中都叫著我爸爸的名字,我想找大嫂算算,我那個不負責任的爸爸,究竟死哪去了?”
莫子言從小就沒有怎么見過他爸爸,家里連張爸爸的照片都沒有,從小到大,都是媽媽拉扯著他和姐姐長大。
爸爸經常出差,一出差點就是好幾個月,有時還要好幾年。
爸爸從未參加過他和姐姐的家長會,別的孩子都有爸爸手把手教打球,陪著做功課,他和姐姐卻沒有,還要在學校被同學嘲笑成沒有爸爸的小野種。
他印象中最深刻的一次,一家人好不容易吃個團圓飯,結果一通電話,就將爸爸叫走。
他和姐姐哭著挽留,爸爸還是絕情的甩開了他們的手。
自此以后,他再也沒有回來過。
打他的電話,永遠都是關機狀態,給他發信息,永遠也都是沒有回音。
莫子言真的不知道,那樣不負責任的男人,媽媽為什么還要在乎、喜歡他?
他好幾年都沒有回來了,估計早就在外面有了新家吧!
媽媽曾經是有錢人家的大小姐,后來繼承了外公家的公司,各方面條件都不錯。
他不明白,她為什么要像王寶釧一樣沒苦硬吃?
“我爸爸肯定在外面養了小三,也許,小三還給他生了孩子,他才會不將我們娘仨放在心上,現在我媽媽病倒了,姐姐婚姻又出現了問題,他身為父親,卻美美的隱身。”
“大嫂,麻煩你幫忙算算,他究竟身在何方?若是他在外面有了新家,我要讓他回來跟我媽媽離婚,我也要跟他斷絕父子關系!”
溫霜抿了抿唇瓣,“你知道你的生辰八字嗎?”
莫子言點頭,他將自己的生辰八字告訴了溫霜。
溫霜伸手掐算了一番,神情漸漸變得凝重。
莫子言看到溫霜的神情 ,他預感到肯定不是什么好結果,他深吸了口氣后說道,“大嫂,你不必顧及我的感受,直接告訴我真相吧!就算他在外面有了新的家庭,我也能接受,大不了,我讓我媽媽跟他離婚!”
溫霜面色沉重道,“你爸爸沒有在外面養小三,也沒有新的家庭,他很愛你媽媽,也很愛你和你姐姐。”
莫子言情緒激動的從沙發上站起來,他雙手緊握成拳頭,聲音諷刺的道,“不可能,從小到大,我都沒有感受過他的父愛,若是他愛我們,為什么這些年連面都不露?我看他就是個毫不負責任的混蛋!”
溫霜擰了下纖眉,面色沉重道,“你爸爸的職業很特殊,他是一名緝毒臥底警察。”
什么?
聽到溫霜的話,莫子言無比震驚,許久都回不過神來。
他從未想過,在他心里極不負責任的父親,竟是一位緝毒臥底警察。
緝毒臥底警察是這個時代真正的無名英雄,他們的身份,無法對外公開。
即便是最親的家人,也不敢透露自己的職業,因為害怕牽連到家人的安危。
“莫子言,你爸爸也許無法以慈父的形象,給你溫暖,陪你成長,可這些年他身上背負的責任,也是我們難以想象的,他為了‘大家’,只能舍棄‘小家’。”
“他將對家人的小愛藏在心底,將對國家的大愛扛在肩上,他是位了不起的無名英雄。”
溫霜來到這個世界后,曾經看過一些緝毒警察的紀錄片。
臥底警察一旦被發現身份后,面對窮兇極惡的暴徒,將會受到慘無人道的折磨,非死即殘。
有一名臥底警察,只因一次執行任務時,被他年紀還小的女兒認出來,女兒輕輕地喊了聲爸爸,沒多久,他們全家就被滅口了,就連岳母一家都沒有放過,而那名臥底警察的女兒,才五歲。
他們用青春、熱血、忠誠,乃至生命,守護著祖國的山河無恙,人民的幸福安康。
考慮到犯罪分子殘余勢力的報復,有的臥底警察犧牲后,都只能立起一座無名墓碑。
不敢公開生前的英雄事跡,也無法公開身份。
他們隱去姓名,默默承受著孤獨與生死。
現實往往比電影更加殘酷、更加血淋淋。
哪有什么歲月靜好,只因有人替你負重前行。
“莫子言,你爸爸也許不是一名稱職的父親,但他肯定是一名合格的臥底警察。”
莫子言久久都回不過神。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眼眶泛紅,雙唇顫抖的問道,“我爸爸他現在怎么樣了,他還活著嗎?”
溫霜緊抿了下唇瓣后說道,“你爸爸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