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棠走過去,站在蘇雪面前,冷冷地看著她:“蘇雪,你到底對爺爺做了什么?為什么爺爺會被你氣昏?”
蘇雪被蘇雨棠的突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她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但很快就恢復了鎮(zhèn)定。
“爺爺昏倒跟我沒有關系,不是我氣的。”蘇雪的話語中充滿了推卸責任的意味。
蘇雨棠聽了蘇雪的話,更加憤怒了,“你還在狡辯!爺爺暈倒的時候只有你在書房里,不是你還能是誰?你到底對爺爺說了什么?”
蘇雪別開臉,依舊嘴硬道:“我什么都沒說,爺爺是自己身體不舒服才暈倒的。”
“你在撒謊!” 蘇雨棠冷聲道:“蘇雪,你怎么能這么狠心?爺爺平時對你不差,你卻這樣對他,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聽了蘇雨棠的話后,蘇雪突然生氣地站起身,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冷笑道:“爺爺對我不差?他明知道我喜歡薄景州,卻把你嫁給了他,你還說爺爺對我不差?”
蘇雨棠滯了一下。
蘇雪接著控訴道:“蘇雨棠,我告訴你,你是最沒有資格說我的人!這個家里,所有人都向著你,就因為我是養(yǎng)女,沒有流著蘇家的血液,所有人都欺負我!”
蘇雪的聲音尖銳而刺耳,仿佛要將心中的不滿全部宣泄出來。
蘇雨棠深吸一口氣,冷靜道:“蘇雪,你有沒有想過,是你自己的原因?”
她不明白為什么蘇雪總是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而不反思自己的行為。
蘇雪抓狂道:“什么我自己的原因,就是你的原因!蘇雨棠,你就不該回來,你一回來,所有的一切都變了,爸媽不再喜歡我,哥哥們也不再寵著我,就連我最愛的男人都被你搶走了!”
說著說著,蘇雪幾乎氣哭了。
她的眼睛通紅,淚水在眼眶中打轉(zhuǎn)。
她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憐的人,所有人都對她不公平。
蘇雨棠冷笑,只覺得她在強詞奪理,甚至是在顛倒黑白。
她上前一步說道:“就算你心里有怨恨,也不應該去氣爺爺,爺爺年紀大了,經(jīng)不起折騰,上次爺爺讓我嫁給薄景州的時候,我就考慮過這一點,所以才沒有忤逆他。”
蘇雪聽了蘇雨棠的話,心中更加憤怒,她覺得蘇雨棠是在假惺惺地裝好人,她根本不理解自己的痛苦。
“呵,你以為你嫁給薄景州就很了不起嗎?你根本不知道我有多愛他!要不是你,我早就能如愿嫁給他了,是你愚蠢的決定,奪走了我的愛情。”
蘇雨棠皺眉道:“蘇雪,你冷靜一點,薄景州從來就不是你的,就算沒有我,你也不會嫁給他,你不能因為自己的私欲而去傷害別人。”
蘇雪卻根本聽不進去,她大聲說道:“我不管!薄景州就是我的,我不能沒有他,如果你想讓一切回到正軌,你就把他還給我!否則,你少在這里指責我。”
“要說爺爺為什么出事,我覺得還有你的原因呢,要我說,爺爺是被你氣暈過去的,也沒什么不妥,是你將家里攪得烏煙瘴氣,這一切都是你的錯。”
蘇雪的眼神中充滿了瘋狂和執(zhí)著,她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
蘇雨棠看著蘇雪已經(jīng)陷入癲狂的模樣,知道她此時已經(jīng)聽不進去任何的話。
她轉(zhuǎn)身準備離開,不想再和蘇雪糾纏下去,“你好自為之吧,蘇雪,希望你能早日清醒過來,不要再做傷害別人的事情。”
接著,蘇雨棠停頓了一下,“還有,若是爺爺?shù)氖抡娴母阌嘘P,別說我,爸媽,還有哥哥們那邊,都不會原諒你。”
蘇雪聽完這句話后,身體猛地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復雜起來。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害怕,又夾雜著憤怒。
她的嘴唇微微顫抖著,似乎想要說些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反駁。
蘇雪的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指甲深深地陷入了掌心之中,她卻仿佛感覺不到疼痛。
......
此時,另一個科室內(nèi),蘇瑾曜走進來,喊道:“李主任,你喊我?”
蘇瑾曜的臉上帶著一絲疑惑,不知道李主任找他有什么事情。
他的心中隱隱有些不安,仿佛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將發(fā)生。
李主任讓蘇瑾曜坐下說話,看著李主任神色嚴肅沉重,蘇瑾曜心中的不安更加強烈了。
他看著李主任,說道:“李主任,有話直說吧。”
李主任只是嘆了口氣,隨后將手中的報告遞給了蘇瑾曜,說道:“你自己看吧。”
蘇瑾曜接過報告,仔細看了起來,看完之后,蘇瑾曜瞳仁一縮,眼底充斥著不敢置信:“這怎么可能......”
李主任嘆氣:“沒錯,你爺爺已經(jīng)到了肺癌晚期,粗略估計,只剩下不到兩個月的壽命了,這次又受了刺激,病情更嚴重了。”
蘇瑾曜手一抖,病單直接掉了下來。
“我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他的聲音微微顫抖,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事實,他的爺爺一直身體硬朗,怎么會突然患上肺癌晚期呢?
震驚的同時,更多的是自責。
他作為一名醫(yī)生,竟然沒有察覺到爺爺?shù)纳眢w出了問題,她覺得自己是一個不稱職的孫子。
李主任說:“那只能說,老爺子瞞得太好了,你也知道,肺癌晚期的人會出現(xiàn)很多的癥狀,你們平時在一起,一旦發(fā)現(xiàn)不對勁,不可能注意不到,老爺子自己肯定也會不舒服,唯一的可能,就是他不想讓你們知道......”
李主任的話中充滿了理解和同情,他猜老爺子是為了不讓家人擔心,所以才隱瞞了自己的病情。
蘇瑾曜沉默了片刻,眼神黯淡下來,除了難過,他現(xiàn)在更多的是糾結,他不知道該如何告訴家人這個消息。
“李主任,有沒有什么辦法可以治好我爺爺?”
李主任搖了搖頭,語氣沉重:“你爺爺?shù)牟∏橐呀?jīng)非常嚴重了,目前我國的醫(yī)療技術還達不到使患者痊愈的地步,如果執(zhí)意做化療,延長壽命,反而讓病人活得更痛苦,我們不如減輕患者的痛苦,讓他在最后的日子里過得舒適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