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州開車將蘇雨棠送回了淺水灣。
蘇雨棠坐在車?yán)铮姳【爸葑粍樱聊似蹋_口說道:“既然來了,要不進(jìn)去坐坐?”
薄景州皺了皺眉,這淺水灣本來就是他的家,什么時(shí)候需要她請自己進(jìn)去坐坐了?
見他遲遲不回答,蘇雨棠以為他不愿意,于是連忙說:“不過時(shí)間也不早了,要是不方便,你就先回去吧。”
薄景州扭頭看向她,“有什么不方便的?難不成你家里藏了什么男人?”
蘇雨棠瞪大了眼睛:“藏了......男人?薄景州,你別胡說八道。”
她的家里除了四個可愛的小寶,哪有什么男人。
薄景州輕呵一聲:“那你為什么要說不方便?”
蘇雨棠無語道:“我是說你要是不方便......你別忘了,咱們只是契約婚姻,到期就要結(jié)束的,大晚上的,留你進(jìn)去坐坐,對我來說,確實(shí)也不方便。”
她記得上次薄景州就在電話里提醒她契約婚姻的事,她不介意再提醒他一次。
薄景州皺了皺眉,一時(shí)竟然有些無言以對。
就在這時(shí),南宇走了過來,看見停在門口的車,他走過來敲了敲車窗:“夫人,您回來了。”
南宇的聲音溫柔好聽,他那年輕又帥氣的面容隨著車窗降下,在夜色中顯得格外清晰。
蘇雨棠點(diǎn)頭:“嗯。”
接著,蘇雨棠打開車門下了車。
薄景州看向站在車外的南宇,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剛才來的時(shí)候倒是沒注意,這淺水灣什么時(shí)候來了一個小白臉?
這就是她說的沒藏男人?
南宇同樣看到了薄景州,微微一愣,隨后說道:“薄先生,您也回來了,您要下來嗎?”
薄景州忍不住攥了攥拳心:“不了,我還有工作要忙,先走了。”
說完薄景州踩下油門,嗤一聲開著他的豪車絕塵而去。
臨走時(shí),車子還卷起了一陣塵土,撲了蘇雨棠一臉。
南宇立馬擋在蘇雨棠面前,用整個身軀替她擋住灰塵:“夫人,您沒事吧?”
蘇雨棠搖了搖頭,隨后“呸”了幾聲,吐掉嘴里的沙子。
她抬頭看向薄景州的車子,忍不住罵道:“有病吧,他開這么快做什么?”
南宇皺了下眉,試探性地問道:“夫人,薄總為什么來了,也不愿意留下來?”
他看得出來,夫人和薄景州的關(guān)系似乎并不好。
畢竟他來了這么久,薄景州一次都沒有來過。
蘇雨棠擺了擺手:“不用管他,他就是個工作狂魔,眼里只有工作。”
說完,蘇雨棠轉(zhuǎn)身進(jìn)了別墅。
見狀,南宇立馬跟了上去。
那邊,薄景州透過后視鏡看到南宇護(hù)著蘇雨棠的畫面,忍不住攥緊了方向盤。
片刻后,他拿起手機(jī),撥通了林安的號碼。
“幫我查一下,淺水灣的那個小白臉是誰。”
............
淺水灣里,四個小家伙見到媽咪回來了,立馬撲了過去。
“媽咪,怎么樣了?你們有沒有給壞人一點(diǎn)教訓(xùn)?”
四個小家伙迫不及待地想知道“戰(zhàn)斗”的結(jié)果。
蘇雨棠點(diǎn)了點(diǎn)頭:“嗯,壞人已經(jīng)被我們趕跑了,放心吧,他們不敢再來了。”
她盡量用輕松的語氣回應(yīng)著,不想讓他們過多地?fù)?dān)憂那些復(fù)雜的大人之間的事情。
三寶則探出小腦袋:“那爹地呢?沒有跟媽咪一起回來嗎?”
提到薄景州,蘇雨棠忍不住撇了撇嘴,但還是耐心解釋道:“爹地他還有工作要忙,他回去工作了。”
三寶耷拉下小臉:“這么晚了,爹地還要工作啊?那他豈不是很辛苦?”
小家伙皺著眉頭,一臉擔(dān)憂的模樣。
四寶樂觀道:“這有什么好辛苦的,爹地努力工作是為了賺錢養(yǎng)我們,我們應(yīng)該開心才對。”
二寶贊同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錯,臭爹地一點(diǎn)爹地的義務(wù)都沒有盡到,對我們不聞不問,也只有賺錢這一個作用了。”
他雙手抱胸,小臉上滿是憤憤不平的表情,在他心里,爹地總是不回家,這讓他覺得爹地有些不稱職。
聽著小寶們你一言我一語,蘇雨棠忍不住嘴角抽了抽。
不過,薄景州這么拼命地工作賺錢,到底為了什么?
他身體又不行,以后肯定是不會有孩子了,那賺那么多錢,給誰花?
就他這種拼命三郎的精神,恐怕要不了多久身體就撐不住了。
想想也是怪可憐的。
......
因?yàn)楸【爸莸囊煌娫挘职泊笸砩系谋黄燃影啵榈侥嫌畹馁Y料后,林安立馬給薄景州送了過去。
薄景州看著關(guān)于南宇的資料,眉頭皺得更緊了。
原來蘇雨棠跟南宇那么久之前就認(rèn)識了。
他住在淺水灣,除了管理淺水灣的大小事務(wù),還要協(xié)助蘇雨棠處理她名下的業(yè)務(wù)和資產(chǎn)。
林安忍不住感嘆道:“沒想到這個南宇竟然這么厲害,不僅長得年輕帥氣,還是個金融天才,這么有能力,當(dāng)個管家真是太屈才了,不過最讓人難以相信的是,他和夫人居然從小就認(rèn)識了,夫人對他有救命之恩,所以他對夫人忠心耿耿,這關(guān)系真不錯啊......”
林安自顧自地說著,完全沒察覺到辦公室里逐漸彌漫的低氣壓。
話說完,林安感覺辦公室里涼颼颼的。
他抬頭一看,只見自家總裁的臉色陰沉如墨,他立馬閉上了嘴。
薄景州扔下資料,盯著他質(zhì)問道:“這件事為什么瞞著沒有告訴我?”
林安頓時(shí)瞪大了眼睛,覺得自己冤枉極了,比竇娥還冤。
“總裁,我可沒有瞞著你啊,我早就把這件事告訴你了。”
“是嗎?”
林安連忙點(diǎn)頭:“是啊,我說夫人找了個年輕帥氣的管家,是你自己說沒關(guān)系的。”
林安急于為自己辯解,聲音不自覺地提高了幾分,試圖喚醒薄景州那被醋意沖昏的頭腦。
他還清楚地記得總裁的原話:“一個管家而已,只要能力可以,年紀(jì)相貌無所謂。”
當(dāng)時(shí)的薄總可是毫無畏懼。
他都那么委婉的提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