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酒吧,蘇雨棠在服務生的指引下,走進了薄景州所在的包廂。
剛靠近門口,一股濃烈刺鼻的酒氣便撲面而來,她下意識地蹙了蹙眉頭。
推開門,只見薄景州斜靠在沙發上,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一般,眼神迷離,目光沒了焦距。
在他身旁,跪著一個身姿婀娜的倒酒女郎。
宋允琛說的對薄景州虎視眈眈的女人就是她?
除了宋允琛,包廂里就沒有別人了。
那女郎跪在地上,穿著緊身短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薄景州,身材前凸后翹的,還真容易出事。
她輕咳一聲,走了進去。
看到蘇雨棠進來,薄景州那失去焦距的眼睛一下子聚焦了起來,目光直直地落在她身上,仿佛在問,你怎么來了?
蘇雨棠走近一些,目光掃過他面前擺放著的那一堆酒瓶,眉頭皺得更緊了。
地上橫七豎八地倒著許多空酒瓶,薄景州手中還握著一個尚未見底的酒杯,還真是喝了不少。
宋允琛見到蘇雨棠來了,他起身笑了笑,說道:“嫂子,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說完,便迫不及待地往外走。
臨走前,他還不忘朝跪在地上的女郎使了個眼色,示意她離開。
蘇雨棠見狀,連忙扭頭喊道:“啊,你這就走了?你走了,我怎么處理......”
話還未說完,宋允琛便打了個哈欠,一邊走一邊說道:“困死我了,我先回去睡覺了啊......”
那模樣,分明是故意要將爛醉如泥的薄景州丟給她。
眨眼間,人就消失在了包廂門口,只留下蘇雨棠站在原地,無奈地望著那空蕩蕩的門口,一頭黑線。
蘇雨棠將目光重新投向薄景州。
此時的薄景州正癡癡地看著她,嘴里嘟囔著:“你來了……”
他的聲音沙啞又含糊,帶著濃濃的醉意。
蘇雨棠走到薄景州身邊,聞到他身上那濃烈的酒氣,不由皺眉:“你怎么喝了這么多酒?時間不早了,跟我回去吧......”
說完,她伸出手,試圖將薄景州從沙發上拉起來,但是男人身軀沉重,她雖使了幾分力氣拉扯,薄景州卻依舊巋然不動。
蘇雨棠無奈,只得撒開了手,帶著一絲惱意說道:“你自己起來。”
她伸手,想要拿開薄景州手中的酒杯,但薄景州卻緊緊握著酒杯不肯松手,嘴里還念念有詞:我還沒喝夠......”
蘇雨棠看著他這副樣子,又好氣又好笑:“別喝了,你喝的太多了。”
薄景州似乎聽進了她的話,緩緩松開了手,酒杯掉落在地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他的身體微微搖晃著,靠向蘇雨棠,蘇雨棠連忙扶住他,結果腳下一個踉蹌,直接栽在了薄景州的懷里。
蘇雨棠瞪大眼睛,連忙起身,雙手慌亂地撐在兩側尋找支撐點。
就在此時,薄景州忽然一個用力,竟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里,蘇雨棠毫無防備,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他雙手緊緊箍住她的腰,將她鎖在手臂和他堅硬的胸膛之間。
蘇雨棠的臉瞬間漲得通紅,又驚又怒地喊道:“你..... 你喝醉了,快放開我。”
可是薄景州卻像沒聽見一樣,那只手如鐵箍般緊緊箍住了她的腰,將她摁在自己的腿上,絲毫沒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蘇雨棠使勁掙扎,沒用,他的手臂如銅墻鐵壁般堅實,力量感十足。
她又氣又急,扭頭看向薄景州,心想這人到底醉沒醉?
要是醉了,怎么力氣還這么大?
可要是沒醉,他清醒的時候是絕對不敢這么放肆的耍流氓。
“薄景州,你知道我是誰嗎?就對我動手動腳!”
就在蘇雨棠胡思亂想的時候,薄景州冷不丁地開口問道:“為什么你不是那個女人?”
那聲音帶著醉意的沙啞和迷茫。
嗯?哪個女人?
蘇雨棠一時沒反應過來,根本不知道他嘴里的那個女人到底是哪個女人,于是咬牙道:“薄景州,你的女人還真是多啊。”
能讓薄景州喝醉了還念念不忘的女人,應該就是白月光之類的女人吧。
薄景州卻是搖頭,他的眼神依舊迷離,“不多。”
蘇雨棠輕嗤一聲,下意識地脫口而出:“那時影兒呢?她不是你的女人之一嗎?”
薄景州皺了皺眉,眼底似乎閃過一抹嫌棄:“她不是。”
蘇雨棠看著他的表情,雖然有些信了,但還是追問道:“你沒有跟時影兒睡過嗎?”
薄景州搖頭,眼神淡漠:“沒有,我對她沒興趣。”
蘇雨棠忽然來了興致,輕輕挑了下眉,于是又問:“那你對誰有興趣?”
她的聲音微微上揚,帶著一絲調侃和期待。
薄景州平時一絲不茍的,成熟穩重的像座山,什么時候像今天這樣失態過,難得見他喝醉了,都說酒后吐真言,她倒要探探薄景州心里的小九九。
誰知,薄景州卻突然又不說話了。
他緩緩掀起俊美的眼瞼,直直地盯著她看,目光熾熱又深邃。
蘇雨棠被他看得渾身不自在,心想,總不會是我吧?
薄景州的目光在她身上肆意游走,落在她那張絕美的臉上。
她未施粉黛,卻唇紅齒白,嫣紅的唇瓣一張一合的,嗓音也格外好聽。
他喉結重重地滾了滾,像是在努力壓制著某種強烈的感覺。
卻又情不自禁的臆想,這么漂亮的唇,要是親一口,會是什么感覺?
蘇雨棠發覺他有些不對勁,身子往后躲了躲。
薄景州追了上來,那張臉近在咫尺。
蘇雨棠有些懊惱,早知道不問了,薄景州肯定在覬覦她。
她掙扎著起身想要離開,薄景州忽然開口問道:“那天晚上,到底是不是你?”
蘇雨棠聽到這個問題,猛地一怔。
那天晚上?他該不會在回味五年前的那個夜晚吧?
她的眼神瞬間閃躲起來,她下意識地移開目光,不敢與薄景州對視:“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
薄景州近距離盯著她那張臉,越發覺得她給自己的感覺很像那個女人,眼前這張臉漸漸與記憶中五年前的那張臉重合。
身材像,聲音像,就連她身上的味道都一模一樣。
“哼,你就是。”他篤定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