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連忙笑著附和道:“沒錯夫人,我確實不愛吃甜的,我一吃甜的就牙疼,我活了二十多年過生日就沒吃過蛋糕,總裁的一片好意我心領(lǐng)了,不過這蛋糕扔了也浪費(fèi),要不夫人你替我吃了吧?”
蘇雨棠聽了之后能理解,不過既然是生日蛋糕,那也該大家一起吃,圖個氣氛。
她看了眼時間,心中突然有了個主意:“反正快下班了,林特助,不如咱們一起去吃飯吧?你叫上朋友,我給你辦個生日宴。”
林安哪敢啊,他急忙擺手說道:“不了夫人,我還有工作要忙呢,沒時間辦生日宴。”
蘇雨棠有些不滿地說道:“今天是你生日,就不能給你放一天假嗎?”
她看向薄景州,眼神帶著一絲責(zé)備,似乎覺得他太不近人情了。
林安看了眼薄總的臉色,忙不迭地說道:“不是的夫人,是我熱愛工作,我不想放假,不說了,我要去繼續(xù)工作了。”
蘇雨棠看著林安急匆匆的腳步,喊道:“林特助,我不知道今天你生日,明天給你補(bǔ)個生日禮物啊。”
“謝謝夫人.....”林安應(yīng)和完,快步走了。
薄景州聽到她要給林安準(zhǔn)備生日禮物,頓時皺了皺眉,直接說道:“沒必要。”
蘇雨棠疑惑道:“什么沒必要?”
薄景州加重了語氣,又重復(fù)了一遍:“你沒必要給他準(zhǔn)備禮物。”
在蘇雨棠看來,給林安補(bǔ)個禮物不過是正常的人情往來罷了。
倒是薄景州,不體恤下屬就算了,也不懂人情世故。
“林特助人挺好的,平時在公司幫了不少忙,我覺得你應(yīng)該對他好一點,別這么苛刻。”
他苛刻?
薄景州氣笑了,看了她一眼,“隨你吧。”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蘇雨棠喊住他,“那這蛋糕......”
薄景州頭也沒回,冷冷地拋下一句話:“你不吃就扔了。”
蘇雨棠:“......”
她看了眼桌上的蛋糕,這么漂亮的蛋糕,扔了實在太可惜了,況且,二寶也喜歡吃草莓蛋糕,不如帶回去給他們吃,也算是物盡其用了。
薄景州心情郁悶地回到了辦公室,直到看見蘇雨棠拎著蛋糕走了,心中的郁結(jié)才算消散了不少。
就在這時,他的手機(jī)突然響了起來。
他拿起來摁了接聽,“喂。”
電話那端傳來一道女聲,“景州哥,你想知道蘇雨棠那四個孩子的親生父親是誰嗎?如果你想知道,就來找我。”
薄景州心猛地一緊,下意識地攥緊了手機(jī),眼神瞬間變得銳利起來。
......
另一邊,蘇雪掛斷電話后,胸有成竹地說:“哥,他肯定會來的。”
蕭衡宇勾唇一笑:“他愿意來,那是說明他在乎蘇雨棠。”
聽到這句話,蘇雪嘴角的笑意瞬間消失,嫉妒迅速涌上眼底,“在乎又怎么樣?那我就想辦法拆散他們!”
她冷哼一聲,接著道:“時影兒已經(jīng)消失了,親子鑒定報告也被我掉包了,沒人知道那個秘密了,這一次,我要將景州哥的心徹底搶回來。”
蕭衡宇笑了一下,淡淡地說:“那祝你成功。”
蘇雪端起酒杯,笑著跟蕭衡宇碰了一下,“謝謝哥,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成功的。”
蕭衡宇卻說:“不用謝,我可什么都沒做。”
蘇雪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那也要謝謝你,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哥,我知道你想報復(fù)薄家,我愿意成為你的槍,不會讓你失望的,我只有唯一的要求,那就是得到薄景州,你會滿足我的吧?”
她實在太喜歡薄景州了,只要能和薄景州在一起,哪怕被蕭衡宇利用也在所不惜。
蕭衡宇冷冷地瞇起眸,看著蘇雪那副癡迷的樣子,緩緩開口:“嗯,我當(dāng)然會滿足你。”
說完,兄妹倆愉悅地碰了下杯。
三十分鐘后,薄景州按照地址來到了酒店套房的門口。
他敲了敲門,很快,門就打開了。
“景州哥,你終于來了。” 蘇雪看到薄景州,臉上立刻露出開心的笑容。
薄景州皺起眉頭,懶得跟她廢話,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道:“我人已經(jīng)來了,把你知道的告訴我吧。”
蘇雪卻低下頭,故作嬌羞地說道:“哎呀景州哥,你先進(jìn)來嘛,這么大的事,又不是一兩句話能說完的,你先進(jìn)來,你進(jìn)來我就告訴你。”
薄景州冷冷地看了她一眼,明知道她在故弄玄虛,但是為了搞清楚她到底在賣什么關(guān)子,他還是抬腳走了進(jìn)去。
蘇雪心里一樂,等薄景州一進(jìn)來,她就迅速鎖上了門。
啪嗒一聲,蘇雪開心地跟上了薄景州,隨著他來到房間里。
她熱情地招呼著,“景州哥,快坐。”
薄景州只是瞥了一眼,并沒有坐下。
蘇雪又走過去,拿出兩個酒杯,分別倒?jié)M酒,笑著說:“景州哥,既然來了,就跟我喝一杯吧,咱們邊喝邊聊。”
薄景州扭頭看向她,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蘇雪,我沒空聽你繞圈子,你說你知道蘇雨棠孩子的親生父親,是真的嗎?”
蘇雪嘆了口氣,見薄景州不喝,她自己先喝了一口酒。
然后放下酒杯,認(rèn)真地說:“當(dāng)然是真的了,當(dāng)年姐姐被接回家的時候,就已經(jīng)生下了那四個孩子,為了保住她的清白和聲譽(yù),我爸…… 我養(yǎng)父叫人抹掉了她以前的經(jīng)歷,包括孩子親生父親的信息。”
薄景州眼神緊緊盯著她,忽然冷笑一聲:“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當(dāng)年我養(yǎng)父派人抹掉證據(jù)的時候,留下了一些痕跡,我就順著痕跡,找到了真相。”蘇雪一邊說,一邊觀察薄景州的表情。
薄景州瞇起眸,“哦,什么真相?”
蘇雪卻不緊不慢地端起酒杯,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用一種故作神秘的口吻說道:“你喝了這杯酒,我就告訴你!”
薄景州冷呵一聲,耐心已經(jīng)被消磨殆盡。
看著蘇雪遞上來的酒,他手一揮,將她手中的酒杯掃落。
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杯子瞬間碎了一地,鮮艷的紅酒也隨之潑灑開來,在地上暈染出一片刺目的紅。
薄景州的臉色陰沉得可怕,怒喝道:“蘇雪,你敢耍我!”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要走,既然蘇雪不說,他也不想再在這里繼續(xù)浪費(fèi)時間。
蘇雪見狀,心中一慌,情急之下,她突然開口大聲喊道:“我告訴你景州哥,孩子的親生父親,其實是南宇!”
那聲音在寂靜的房間里驟然響起,瞬間讓薄景州的腳步停住了。
薄景州緩緩轉(zhuǎn)過身,眸底浮出一絲冷意,而后,他卻像是聽到了什么笑話一般,嗤笑出聲:“你覺得我會信你嗎?”
他現(xiàn)在越發(fā)篤定,這一切都是蘇雪使的手段。
之前他的鑒定報告出了岔子,肯定與她脫不了干系,否則,她不會恰好在這個節(jié)骨眼冒出來,信誓旦旦地說她知道所謂的真相。
蘇雪嘴里的話,他一個字也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