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聽見“咔嚓”一聲,蘇雨棠和薄景州中間突然出現(xiàn)一道透明的屏障,將兩人隔開。
蘇雨棠伸手想去抓他,卻只碰到了冰冷的玻璃。
“轟隆”一聲,地面開始震動。
薄景州腳下的地板突然打開,然后迅速下降,蘇雨棠眼睜睜看著薄景州消失在視線中。
等震動停止,蘇雨棠立刻跑到地板打開的地方,卻發(fā)現(xiàn)那里已經(jīng)恢復如初,完全看不出任何痕跡。
“他人呢?你把他弄哪去了?”蘇雨棠轉身質問布隆,眼中滿是憤怒。
布隆坐在椅子上,神色平靜:“從現(xiàn)在開始,他在我手里,你只能乖乖聽話。”
蘇雨棠冷呵一聲:“我才不會聽你的話,你快點把薄景州放了。”
布隆瞇起眼,語氣冷厲:“在這個家族里,從來沒有人敢指揮我,也沒人能違抗我的命令。”
“所以你就用這種方式?”蘇雨棠冷笑,“綁架我的丈夫,威脅我?”
布隆沒有回答,而是看向羅爾森:“帶小姐去休息。”
羅爾森上前:“小姐,請跟我來。”
蘇雨棠甩開羅爾森的手:“我不去!除非你告訴我薄景州在哪!”
布隆眼神一冷,似乎已經(jīng)失去了耐心。
羅爾森低聲勸說:“小姐,你還是先回去吧......”
跟布隆先生作對,是沒有好下場的。
蘇雨棠并沒有理會羅爾森的勸告,而是繼續(xù)看向布隆:“你憑什么這么做?就因為你是我外祖父?就因為你掌握著這個家族?”
布隆的眼神變得更加冰冷:“就憑我能決定你們的生死。”
“呵,決定別人的生死?我的生死只會由我自己掌控。”蘇雨棠倔強的看著布隆,“不管怎樣,這件事跟薄景州無關,你放了他,他要是有任何事,我不會放過你!”
布隆冷笑一聲,“等你能抵抗我再說。”
蘇雨棠還要說什么,突然感到后頸一陣劇痛,她還沒來得及回頭,就眼前一黑,直接暈了過去。
布隆看著倒在地上的蘇雨棠,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他直接對羅爾森說:“帶她回去。”
羅爾森點頭,立馬吩咐人將蘇雨棠送走。
等人離開后,布隆才看向羅爾森:“查得怎么樣了?”
羅爾森恭敬地回答:“已經(jīng)派人去查了,但目前還沒有線索。”
布隆瞇起眼睛:“他們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在我的地盤上,就敢胡作非為。”
羅爾森低下頭,沒有接話。
看來布隆先生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過了一會兒,布隆又說:“去把勞倫斯喊來。”
羅爾森點頭:“是。”
............
勞倫斯被喊來的時候,絲毫不慌。
他派人刺殺那四個小崽子,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且有莉斯斷后,哪怕布隆懷疑,他也拿他們沒辦法。
“爸,您找我。”勞倫斯低著頭,恭恭敬敬地開口。
可是直到他脖子都低酸了,布隆也沒有讓他起身。
勞倫斯自然是不敢擅自抬頭,在老爺子絕對的權威面前,他不敢做出任何不敬的事,他對老爺子的畏懼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
過了很久,勞倫斯幾乎站不穩(wěn)要摔下去的時候,布隆終于開口了:“昨晚的事,你知道嗎?”
勞倫斯一愣,趁機動了動脖子,“昨晚?什么事?”
布隆冷笑一聲:“在我的地盤上,敢做出這種事的人可不多。”
勞倫斯的臉色變了變:“爸,您這是什么意思?”
布隆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看著勞倫斯,忽然問:“你還記得我說過的祖訓嗎?”
勞倫斯連忙說:“爸,我當然記得,我一直謹遵您的教誨,絕不會做手足相殘的事。”
布隆盯著他的眼睛,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最好是這樣。”
他轉身走回書桌前:“出去吧。”
勞倫斯如釋重負,連忙退了出去,直到走出書房,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后背已經(jīng)濕透了。
他聽出了老爺子的警告,而且老爺子明顯有所懷疑。
可老爺子明知他做的那些事,卻沒有責罰他,這是不是說明老爺子是默許的?
勞倫斯的眼中閃過一抹嘲諷。
果然跟他猜的一樣。
老爺子只會坐山觀虎斗,他才不在乎誰死誰活,他只在乎最后誰贏了。
他之所以這么大膽,當然也是因為那四個小崽子是薄家的人,又不屬于布隆家族的后代,那他就算殺了他們,也不算手足相殘吧?
............
勞倫斯坐上車,離開城堡后,來到了一個秘密基地。
莉斯已經(jīng)等候在此,她面前是一個巨大的蛇窩。
勞倫斯看了一眼后,渾身雞皮疙瘩都出來了,密密麻麻的毒蛇在坑底蠕動,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嘶”聲。
與此同時,莉斯腳邊放著四個昏迷不醒的小家伙。
底下的蛇吐著蛇信子,看上去已經(jīng)餓極了,就等著送上來的美食。
勞倫斯笑著上前:“還是你有辦法,輕而易舉就把這四個小東西弄了出來,怎么不順道把蘇雨棠和薄景州也綁來,一起解決了?”
莉斯輕笑一聲:“他們對我們的威脅還不夠,而且,想把他們也弄出來,也不輕松......”
這四個小家伙弄出來都費了一番周折。
她找了四個身材強壯的侍衛(wèi),偷偷將小孩藏在衣服里帶出來的。
可是蘇雨棠和薄景州兩個大人藏哪......
如果可以,她當然也不想放過蘇雨棠和薄景州。
“算了,有這四個也夠了。”莉斯冷冷地說,“至于蘇雨棠,和她那個懦弱無能的媽一樣,不配跟我爭。”
勞倫斯輕輕點了點頭,隨后看向一旁的四個小家伙,又說:“剛才老爺子找我了。”
莉斯挑眉:“他說什么了?”
勞倫斯冷笑:“呵,還能說什么,他自己可以殘害妻子,卻不讓我們手足相殘,真是搞笑。”
莉斯輕蔑一笑:“是啊,要不是因為他的命令,我也不會放我那好妹妹過這么多年的安穩(wěn)日子......”
她笑得殘忍,眼神冷漠至極,“不過我們現(xiàn)在要殺的,可不算手足。”
說完,她勾了勾手指,將一旁的外國男人喊了過來:“把他們四個扔下去。”
外國男人點頭,上前抱起一個孩子。
勞倫斯看了一眼底下的蛇窩,嘖了一聲:“可惜了,這點小點心,不夠它們塞牙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