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蘇雨棠醒來時,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一時間想不起自己是怎么睡著的。
她只記得自己給四個小寶念睡前故事,然后......然后就沒有然后了。
她伸了個懶腰,發現床上已經空無一人,四個小寶已經起床了,薄景州也不見了。
四個小寶的小枕頭整齊地排在床中央,上面還留著他們身上的奶香味。
她洗漱完出門,傭人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蜂蜜檸檬水遞上來:“小姐早上好,小少爺們已經在餐廳用早餐了。”
蘇雨棠接過水杯,溫熱剛好:“謝謝,薄...先生呢?”
傭人回:“薄先生在花園會客,有位張先生來了,專門來找姑爺的。”
“張先生?”蘇雨棠皺眉,哪個張先生這么早來找薄景州?
好奇心驅使下,她喝完檸檬水,徑直朝花園走去。
蘇雨棠沿著鵝卵石小路來到花園,遠遠就看見薄景州挺拔的背影,他今天穿了一件深灰色襯衫,襯得肩膀格外寬厚。
對面站著一個皮膚黝黑的年輕男子。
蘇雨棠恍然,原來是張索。
張索從特訓營被連夜喊回來,對薄景州感激涕零,聲音帶著夸張的哽咽:“薄總,您終于想起我來了!”
西北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天天過得苦不堪言,還要日夜訓練......
說完,張索突然意識到不對勁:“薄總,您的眼睛.....?”
“瞎了。”薄景州淡淡道。
“瞎......瞎了?”張索一臉震驚,黝黑的臉都嚇白了幾分。
“不礙事,休養休養就能好。”薄景州打斷他,繼續說:“這次喊你回來,有事交給你辦。”
張索立刻收斂了震驚的表情,站得筆直:“薄總,屬下這次一定不會叫您失望,您盡管吩咐。”
薄景州皺了皺眉:“你的任務就是保護好夫人和小少爺,其他的,我自有安排。”
張索點頭:“屬下遵命!”
蘇雨棠沒有多待,轉身就走了,特意把張索喊回來保護她和四個小寶,他也是有心了。
回去之后,門口站著一個穿著黃色馬甲的跑腿小哥,手里拿著一個巴掌大小的包裹,來到她面前:“蘇小姐嗎,這是您的包裹。”
“包裹?”蘇雨棠覺得奇怪,“我沒有買東西啊,這東西哪來的?”
跑腿小哥搖頭:“我也不知道,您先簽收吧。”
蘇雨棠抬起手正要接過包裹,突然傳來南宇的聲音:“等等!”
南宇快步沖過來,一把從跑腿小哥手里奪過包裹,同時身體微微側轉,將蘇雨棠擋在身后:“小心有詐,我替你拿。”
跑腿小哥被這架勢嚇住了,結結巴巴道:“我、我就是個送快遞的......”
南宇沒理會,快速在簽收單上替蘇雨棠寫下名字,然后告訴跑腿小哥可以走了。
跑腿小哥完成任務就火速溜了。
南宇還是不放心,叫人跟上去看看,省得這跑腿的是什么人派來的。
蘇雨棠也覺得此事古怪,所以沒阻攔南宇的舉動。
過了一會兒,去跟蹤的人說那個跑腿小哥沒什么異常,確實就是個普通跑腿的。
兩人將目光落在包裹上。
“會不會包裹有問題?”南宇警惕地問,然后又掂了掂重量:“很輕,不像有危險物品。”
蘇雨棠皺了皺眉:“打開看看。”
南宇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刀,小心翼翼地劃開膠帶。
打開盒子,里面沒有什么炸彈或者恐怖的東西,只有一張神秘的字條,上面寫著:
【今天中午十二點,獨自來老城區的圣瑪利教堂,否則我就一把火燒了蘇家莊園。——一個朋友】
蘇雨棠的瞳孔驟然收縮。
南宇看完將紙條揉成一團,“呵,這么拙劣的激將法,我看對方不是想燒了蘇家莊園,而是想把你引過去,好對你下手,雨棠,你千萬不要去。”
蘇雨棠皺起眉:“我當然不去,這是明顯的陷阱。”
南宇松了口氣,又說:“我會派人先去教堂偵查,看看是誰在背后搞鬼。”
“肯定是布隆家族的人。”蘇雨棠肯定地說,“除了他們,沒人會對那枚戒指如此執著。”
她似想起什么:“對了,布恩和布琪在哪?他們在做什么?”
南宇:“我們派去的人早上回消息,說他們一直在醫院養傷。”
蘇雨棠微微擰起眉:“確定他們一直在醫院嗎?住院記錄可以造假,那對兄妹看上去不是安分的人。”
南宇停頓了一下,說:“兩人傷得不重,只是斷了手指,這紙條很有可能就是他們兄妹送來的,他們這次又要耍什么花招?”
蘇雨棠抬起頭,眼神堅定,“不管他們想做什么,派人守好蘇家莊園,不要再放任何可疑人員進來。”
南宇點頭:“好。”
兩人正說著話,薄景州走了過來,問:“什么可疑人員?”
南宇上前一步,將剛才有人送包裹來以及包裹里有張威脅紙條的事告訴了薄景州。
薄景州聽完,臉色驟然一沉:“想燒了蘇家莊園?”
“張索。”他喊了一聲。
張索立馬上前:“薄總。”
“你也去盯著,務必看好蘇家莊園,不要讓人靠近。”薄景州的聲音不容置疑,“絕不能出現任何差池。”
“是!”張索領命而去,腳步聲迅速遠去。
雖然知道對方多半是在威脅,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薄景州在這件事上一點不馬虎。
這一次,他又增派了不少人手,把蘇家莊園保護得像鐵桶一般,五步一哨,十步一崗。
紅外線警報系統全面升級,就連空中都有無人機不間斷巡邏,不放過任何風吹草動。
現在莊園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更別提有人放火了。
吃完早餐,南宇照例負責將四個小寶送去幼兒園。
往常,南宇送完四個小寶就該回去了,只是今天,他突然改了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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