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干!”
孫景澤咬牙說道。
……
蕭家別墅內,氣氛愈發緊張,壓抑得令人幾乎窒息。
蕭文斌臉色鐵青,憤怒的拍著桌子,“現在被打進ICU的人,還有那個被強暴的女孩,他們家里死活不同意私下和解!”
林薇月冷眼如霜,眼瞳中布滿血絲,冰冷的聲音里滿是決絕,“既然兩百萬不行,那就三百萬!五百萬!一千萬!蕭家資產千億,我不信搞不定這兩家普通人!無論如何,絕不能讓明遠的人生上留下污點!”
“都是蕭云澈這個沒有大局觀,自私自利的混蛋,自從他踏入蕭家大門,家里就再無寧日!”
蕭語嫣滿腔憤怒控訴。
蕭文斌冷冷一哼,輕蔑地譏笑道:“他以為自己有多么重要嗎?沒了他,我們就會束手無策?我已經和政界高層溝通,這件事情咱們只需要往里砸錢,砸到受害者妥協!另外在砸錢找一個替罪羔羊就可以!”
“沒良心的白眼狼,我就不應該生他出來!”林薇月惡狠狠的說道。
就在這時候,二姐蕭清芷神情焦慮地走進別墅,目光滿含急切。
“爸媽、大姐,云澈是不是替蕭明遠頂罪了?”蕭清芷急切地詢問。
蕭云澈重生后,蕭清芷也是重生回到這個時間點,想到曾經蕭云澈替蕭明遠頂罪,蕭清芷決心阻止曾經的錯誤,讓蕭云澈不再承受不該屬于他的冤屈。
“那個自私、無情的混賬東西,他怎么可能替明遠承擔那些罪名!如今已經與我們徹底斷絕關系,不知道死到哪里去了!”
林薇月憤怒地斥責,充滿了對蕭云澈的怨恨和憤怒。
“爸媽,你們當初就不應該費盡心力將蕭云澈那個白眼狼找回來!清芷,以后你要是見到那個白眼狼,一定要狠狠罵他!”
大姐蕭語嫣神色猙獰的說道。
“他想斷絕關系?沒有那么簡單!”蕭文斌冷哼一聲,淡漠的說道。
蕭清芷好看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擔憂的看著父親蕭文斌,“爸,這么多年來,云澈真的欠咱們蕭家很多嗎?你們不想毀了蕭明遠的人生,那就能毀了云澈的人生嗎?”
“……”
蕭文斌訝然,眉頭緊鎖的看著蕭清芷。
“爸媽,你們已經整整十八年沒有養過他,他又何曾虧欠蕭明遠?為什么,蕭明遠做出那樣喪心病狂的事,你們不僅不怪他,反而指責云澈沒有為他承擔責任?”
“真正做錯的,明明是蕭明遠,現在,你們竟然把所有的罪責都加在云澈身上?”
蕭清芷眉頭緊鎖,眼神充滿了質疑與失望,聲音里透著一種無法抑制的憤慨。
“清芷,你在說什么?你怎么幫助蕭云澈那個混賬東西說話啊!你忘記他偷拿你內衣的事情了嗎?”
“而且,蕭云澈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廢物,他最大的人生價值,就是替明遠抗罪!”
大姐蕭語嫣有些驚訝,神色不悅的質問道。
“蕭明遠聚眾毆打人家男朋友,甚至侵犯人家女朋友,這些罪行要比蕭云澈偷拿我內衣惡劣一百倍!”
“而且,蕭云澈也不是廢物,他可是當年的高考狀元,是國家一流大學江城大學的學生!”
蕭清芷重活一世,直到所有事情的真相,都是蕭明遠陷害蕭云澈,但現在說出來,父母與大姐絕不會相信。
畢竟,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再怎么努力也無法撼動。
“……”
蕭語嫣啞口無言,臉上閃過一絲尷尬與愕然,卻是找不到反駁的理由。
“夠了!我不想再聽這些無關緊要的廢話!現在,我只希望明遠能平安回來,順利參加高考,其他的,我不想再聽!”
“而且,蕭云澈那種廢物都能成為高考狀元,明遠也一定可以輕松做到!”
林薇月臉色鐵青,眼中充滿憤怒,厲聲喝止蕭清芷。
“清芷,你媽說得對,眼下最重要的,就是確保明遠安全回來,其他的都不重要。”
蕭文斌神色嚴肅的沉聲說道。
“可是……”
蕭清芷滿臉錯愕,想要反駁,但要說出的話卻卡在喉嚨。
“沒什么可是!”
林薇月冷聲說道。
“我還有事,先回公司。”
蕭清芷失神的走出別墅,抬頭凝望蔚藍天空,心中翻涌起一種無法排遣的苦澀。
曾幾何時,她如同父母般盲目厭棄蕭云澈,那份厭惡竟不分青紅皂白。
“不對!”
蕭清芷像是想到什么,瞳孔收縮如針尖,“當初的蕭云澈,明明是主動站出來為蕭明遠頂罪!可是如今,他為何寧愿斷絕關系,也不再承接這份罪責?難道……蕭云澈也重生了?”
這個念頭讓蕭清芷覺遍體生寒,她被自己的大膽推測嚇得渾身顫抖。
“如果蕭云澈也重生回到這一刻……我必須確認這個假設!”蕭清芷咬緊銀牙,心中涌動著前所未有的急迫之情。
……
翌日,上午九點。
兩輛貨車進入到一處幽靜雅致的高檔小區。
蕭云澈、陳山與孫景澤三人依次下車,小心翼翼將床墊與紅木沙發搬下來。
陳山上前一步,目光掃過那兩件家具,語氣陡然緊繃:
“這床墊是純手工馬尾毛制作,市價五十萬!那套紅木沙發,選料上乘,工藝講究,價值三十多萬!記住,這不是普通貨,是能讓咱們傾家蕩產的東西!搬運過程中,哪怕一絲擦痕、一點磕碰,咱們三個都賠不起!”
陳山聲音雖不高,卻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你們倆沒有經驗,等會進到用戶家里,一定聽我指揮!尤其在屋里,千萬不能碰壞用戶家里任何東西!一旦出事,不是靠耍嘴皮子能擺平的!”
蕭云澈與孫景澤默然點頭,神情愈發緊張。
“我靠,就這倆破家具值八十萬?”孫景澤忍不住低聲嘀咕,聲音里掩不住的驚愕,“那用戶也太摳了吧?八十萬的東西,才給咱三千塊搬運費,這不是打發叫花子嗎?”
陳山苦笑一聲,“你以為誰都敢接這活?這么貴的家具,沒人愿意碰,一旦失手就是血本無歸。我們能接到,是因為別人都不接,三千塊已經算是高價了……運氣好的話,戶主看咱辛苦,說不定還會額外給些。”
蕭云澈抬頭仰望,目光穿過陽光,望向那遙不可及的三十層,眼神如鐵:“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