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蕭婉茹嘴角上揚,泛起一抹輕蔑冷笑,“蕭云澈那種敗類,都沒有資格姓蕭,他也配成為蕭家人?”
“那個無情無義的白眼狼,已經(jīng)跟蕭家斷絕關(guān)系,所以他現(xiàn)在根本不是蕭家人,以后是死是活,都跟蕭家沒有任何關(guān)系!”
“清芷,你關(guān)心那個白眼狼,還不如想想辦法,怎么把明遠救出來!明遠才是蕭家的孩子,是咱們的弟弟!”
大姐蕭語嫣輕哼一聲,不滿的蹙眉說道。
一抹苦澀浮現(xiàn)蕭清芷心頭,內(nèi)心越發(fā)的悔恨,前世的蕭云澈就是被這樣不分清白,無情的嫌棄、厭惡嗎?
而自己,竟然也是其中的一份子!
可即便是飽受家人的各種欺辱、誣陷,蕭云澈依舊對她們笑臉相迎,甚至是心甘情愿替蕭明遠頂下‘強奸犯’的罪名!
他犧牲自己的人生,卻只是想要得到家人的一絲溫情,甚至是一絲絲的憐憫!
可他得到了嗎?
一切都是謊言,是欺騙!
是厭惡與嫌棄!
仿佛他才是那個真正的‘強奸犯’!
最后,就連死后,都沒有葬禮,被蕭家隨意的葬在公墓最角落的位置!
在之后,蕭家更是忘記蕭云澈曾經(jīng)存在過,從未去祭拜過蕭云澈。
以至于后來蕭云澈墓碑前雜草叢生,還是公墓管理員去清理。
“蕭明遠的事情,有爸媽出面就足夠了,我現(xiàn)在去找云澈!”蕭清芷蹙眉說道。
“趕緊去找那個廢物,讓他回來替明遠頂罪,明遠馬上要高考了,不能出問題!”三妹蕭婉茹玩著手機,頭也不抬的說道。
“蕭云澈不是廢物!”
蕭清芷低聲訓(xùn)斥著三妹蕭婉茹,“蕭云澈當(dāng)年可是咱們江城的高考狀元!他比我們?nèi)魏稳硕家獌?yōu)秀!”
“呵,一個高考狀元而已,很稀罕嗎?咱們蕭家缺一個高考狀元嗎?等明遠高考的時候,明遠也能成為高考狀元!”
“清芷,你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之前可從來不會替蕭云澈說話,咱家最憎恨他的人,不就是你嗎?”
大姐蕭語嫣挑起眉頭,滿眼疑惑的看著蕭清芷。
“……”
蕭清芷訝然失聲,無力反駁。
在前世,她可是逼著蕭云澈,給一條寵物狗下跪,原因竟是蕭云澈不小心踩到寵物狗的玩具球。
她就逼迫著蕭云澈給寵物狗下跪道歉,如此的荒謬!
蕭清芷突然感到陣陣頭疼,重回這一世,她有許多記憶變的模糊不清,甚至是忘記了。
蕭清芷不再與大姐、三妹理論下去,人心中的成見就像一座大山,絕不是她幾句話就能改變。
她現(xiàn)在要去了解蕭云澈的一切。
然而,在整個蕭家,論起對蕭云澈的了解程度,竟是不如蕭家的管家趙叔。
蕭清芷很快便是找到管家趙叔。
“二小姐!”
管家趙叔微笑著點頭。
“趙叔,我有些事情,想要找你問清楚,你一定要如實回答我!”蕭清芷神色嚴肅的說道。
管家趙叔疑惑的看著蕭清芷,“二小姐,您有什么問題,只要我知道,一定告訴您。”
“趙叔,我想知道關(guān)于蕭云澈的一切!他在這個家,發(fā)生的所有事情!”蕭清芷迫切的問道。
“這……”
管家趙叔輕嘆一口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二小姐,我知道的您都知道,而且云澈少爺已經(jīng)很可憐了,放過他吧。”
“趙叔!”
蕭清芷黛眉緊蹙,知道是管家趙叔誤會自己了,連忙解釋道,“趙叔,你放心,我不會找蕭云澈的麻煩,你把你自己知道的全都告訴我。”
“云澈少爺溫順純良,對待所有人都是笑臉相迎,哪怕是我們這些管家、保姆都非常友善客氣。”
“他從來沒有做過錯事,但我不知道先生和夫人,還有幾位小姐,為什么如此嫌棄他。”
“包括之前你們認定他做的那些事情,其實都不是他做的,而是……抱歉,二小姐,我不能說,有些話我一個外人真的不能說。”
管家趙叔神色復(fù)雜,眼中充滿忌憚。
蕭清芷好看的眉頭不由得微微皺了起來,疑惑問道,“趙叔,你究竟在害怕什么?現(xiàn)在這里就咱們兩個人,你說的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我保證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
“有些事情我不能說,但二小姐若是真想了解云澈少爺,您可以自己看。”管家趙叔左顧右看一番后,壓低聲音說道。
“我自己看?”
蕭清芷美眸滿是困惑與迷茫。
“二小姐,請您跟我來吧。”管家趙叔說道。
蕭清芷螓首微點,跟在管家趙叔身后。
“趙叔,您帶我來地下室做什么?這里面陰暗又潮濕,我能來這里看什么?”蕭清芷捏著鼻子,疑惑的問道。
“二小姐,這里可是云澈少爺住的房間呀,您難到忘記了嗎?”管家趙叔有些驚訝的說道。
“什么?!”
蕭清芷驚訝失聲道,“趙叔,您說蕭云澈住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室?這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家里面寬敞的房間還有很多,他怎么可能住在這里!”
“是啊,空余房間確實很多,就連我和保姆等下人,也都是有著明亮的臥室,但云澈少爺就住在這陰暗潮濕的地下室。”
管家趙叔自嘲的輕笑一聲。
“為什么讓他住地下室?為什么沒有安排他住在那些明亮的空房間!”蕭清芷蹙眉問道。
“這……這您真就不記得了?”管家趙叔眉頭緊鎖的問道。
“跟我還有關(guān)系?”
蕭清芷不由得挑起眉頭,難到是自己讓蕭云澈住在地下室?!
管家趙叔有些尷尬的咳嗽兩聲,才小心翼翼的開口道,“當(dāng)初因為云澈少爺踩臟了三樓的地面,惹得二小姐您很不高興,就找到先生和夫人,最后夫人點頭,命令云澈少爺住到地下室。”
“還有……云澈少爺從此不允許在踏上二樓一步,有一次您在樓上摔傷,家中就只有云澈少爺,是云澈少爺大晚上頂著瓢潑大雨,出去買的紅花油和止痛藥膏。”
“但您第二天就跟夫人告狀,說云澈少爺又跑到二樓,夫人一怒之下,懲罰云澈少爺三天不準(zhǔn)吃飯。”
管家趙叔一邊觀察著蕭清芷的臉色,一邊小心翼翼的說著。
見到蕭清芷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管家趙叔連忙識趣的閉上嘴,不敢再多說話。
“我……我這么壞嗎?竟然對云澈做過那么多惡毒的事情!”蕭清芷如遭雷擊,身體輕輕顫抖著,無法相信自己曾經(jīng)如此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