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槐序急急前行之際,賀玉妍的車駕已經到了皇宮。
“你們幾個,趕緊滾過來!,給本宮好生梳妝打扮一番。”
此行見的可是皇上,定然不能丟了北昭的臉,她也想瞧瞧魏朝宮中的貴妃,究竟是美到哪去,能比得上她幾分。
幾個伺候的宮人趕緊過來,給賀玉妍梳洗打扮,換上艷紅色的正裝。
瞧著鏡子中的自己,賀玉妍分外滿意。
她伸出了蘭花指,輕摸著臉頰,嬌聲說道:“你們說說,本宮這般相貌,景王能瞧得上嗎?”
“公主如此貌美,天下地下皆是絕色,哪個男人能逃的出公主的手掌心。”
“公主絕色傾城,景王若見到公主,定然會流連忘返,夜不離房。”
“公主身段姣好,凹凸有致,就連奴婢都受不住呢。”
幾個丫頭好一番夸贊,笑的也分外曖昧。
賀玉妍勾起唇角,細軟的腰肢舒展開來,姿態無比勾人。
“本宮都已經迫不及待,想快些見到他了。”
話音剛落,外邊的侍衛便說道:“還請公主下車,皇宮之中,車馬禁行。”
“你們魏朝的規矩可真多。”
賀玉妍嬌聲抱怨了一句,扭著水蛇腰從車上走下。
艷紅的羅裙裹著玲瓏有致的身材,單是視覺上,就已先奪眼目。
侍衛忍不住看向她,隨即便意識到自己太失禮,趕緊低下頭。
“公主請往養心殿。”
賀玉妍手扶著兩個丫鬟,一路扭著腰,進了皇宮,腰上的絳子系了一串鈴鐺,走起路來叮咚做響,清脆悅耳。
養心殿。
皇上高坐龍椅之上,旁邊坐著皇后,魏玉瑤帶著小年子站在皇后的身后,再往下坐的便是一身水粉色宮裝的云淑妃。
魏景焰是云淑妃的兒子,他娶妃,做娘的總要過來看看。
皇上與皇后自不可少,至于魏玉瑤,純粹就是硬過來看熱鬧的。
她對宋槐序印象很好,對北昭人則頗為厭煩,今天來就想看看這個北昭公主究竟是一個何樣的狐媚子。
一陣鈴鐺的聲響從門外傳來,一道曼妙的人影映入了幾人的眼簾。
魏玉瑤瞅了一眼,忍不住小聲罵道:“死狐貍。”
云淑妃也皺了一下眉頭,賀玉妍算不上美,身段卻當真嬌軟的很,好像個無骨的蛇精。
皇上的目光則在賀玉妍的身上轉了一圈。
如此尤物嫁給魏景焰,著實有些暴殄天物,若不是眾人都有相同的目的,他定要將這女子留在宮中。
賀玉妍盈盈下拜。
“北昭二公主賀玉妍參見皇上,參見各位娘娘。”
皇上一臉笑容。
“免禮了。”
賀玉妍站起身,瞧著皇上嬌氣的問:“景王殿下沒來嗎?不知下臣何時才能入王府?”
皇上心情不錯的說道:“你想去,隨時都可以。”
云淑妃瞧著賀玉妍,聲音淡淡。
“你與景王并未見過面,何故如此著急?”
賀玉妍嬌媚的說道:“景王威風八面,昔日他征戰北昭,下臣曾遠遠見過一面,至此傾心,下臣千里迢迢而來,自然是想早日見到心中的戰神。”
云淑妃不悅的說道:“那也該等欽天監算出日子,再過府成親。”
皇上瞧著她道:“不必了,擇日不如撞日,今天就很不錯。”
賀玉妍立即跪伏到地。
“下臣多謝皇上,下臣這就入景王府,與下臣心中的戰王成親。”
看著賀玉妍遠去的身影,云淑妃當先站了起來。
“臣妾頭疼又發作了,先回去了。”
皇后也皺了一下眉頭。
“就這么過府,恐怕不合法度。”
皇上不悅的說道:“既然她喜歡,何必阻止。”
魏玉瑤輕哼了一聲。
“這種玩意,根本配不上四哥。”
皇上立即呵斥。
“住口,不可胡說八道。”
魏玉瑤哼了一聲。
“小年子,咱們走。”
出了養心殿,小年子又回頭看了一眼,這個宮殿真好啊,何時他才能站到皇上的身邊。
公主對他固然是好,奈何跟在公主身邊根本沒有出頭之日,他想報仇,必須得往上爬,只有得到皇上信任,他才能一展抱負。
“小年子,你想什么呢?”
見他一直低頭不語,魏玉瑤回頭問了一句。
小年子抬起了白凈的臉,笑道:“沒什么。”
魏玉瑤不悅的說道:“莫非你也被那北昭的妖精給迷住了魂?”
小年子賠笑道:“怎么會,在奴才的眼中,公主才是最美的。”
魏玉瑤輕哼了一聲。
“算你識相,不知道四哥會不會喜歡那個妖精,她若進景王府,宋槐序怕是要受苦了。”
小年子沒說話,眼中卻閃出了一絲冷。
她把自己害成這樣,受盡折磨也是活該。
嘴上卻道:“那可真是可憐了。”
兩人說話之際,賀玉妍已經出了宮。
來到景王府的門口,她撩開了車簾。
“本宮乃北昭的二公主賀玉妍,奉皇命嫁入景王府,快讓你們王爺出來接親。”
魏景焰不知去了何處,依然沒有回府。
聽到通報,宋槐序從椅子上站起,眼神冰冷刺骨。
來的竟然是賀玉妍?
此人最為穢亂,不少朝臣都是她的裙下之物。
宋槐序在北昭被凌辱之時,賀玉妍也曾參與其中,給她灌下北昭宮廷的秘制藥物,自己則吃著葡萄喝著上好的香茗,看著宋槐序痛哭流涕,狗一般的匍匐在地。
那一瞬間,宋槐序曾想過死,但卻連死都做不到,塵封的記憶瞬間從心底涌出,宋槐序心頭火起,燒的雙眼通紅。
“很好,我這就替王爺接她入府。”
她邁步出門,來到門口果然看到了掛滿珠翠與獸骨的馬車。
車簾已被撩起,一張濃妝艷抹的臉映入了宋槐序的眼簾,宋槐序不由攥住了匕首,很想刺在她的脖子上,最終還是忍下了。
賀玉妍也瞧向了她。
“你是誰?王爺呢?”
宋槐序站在臺階上,目光中的恨意已盡數壓下。
她淡聲說道:“我是宋槐序,代王爺接你入府,林松,去取釘板來,景王不喜歡柔弱的女人,想成為景王的女人,當從釘板上踏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