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此時去找魏景焰,反而會顯得心虛。
宋槐序思量再三,還是決定待在院子里。
賀玉妍也很快知道了魏景焰回府的消息,得知他沒去見宋槐序,不由一陣得意。
魏景焰看起來似乎也沒那么喜歡宋槐序,這便是可乘之機。
她想去見魏景焰,奈何身子仿佛漏氣了一般,不但渾身味道,而且還響聲不斷,堪比爆竹。
賀玉妍這輩子都沒有這么難堪過,想死的心都有了,卻又不敢找徐郎中,生怕這事傳出去。
無奈,只得把門窗全都關好,免得被人聽到聲音。
沒一會的功夫,房內(nèi)便充斥著一股刺鼻之味,賀玉妍險些被熏暈,只得又打開。
本來想見見魏景焰,這會卻不住的祈禱,他千萬不要過來。
奈何,老天爺似乎沒聽到她的聲音。
魏景焰居然來了。
聽到丫鬟喊景王到,賀玉妍后背瞬間僵直,汗毛倒立,慌忙關上門喊道:“妾身身子不舒服,殿下千萬不要進來。”
魏景焰譏諷的勾了一下唇角,他也沒想進去,站在院中,淡聲說道:“明日便是中秋,本王會帶你入宮赴宴,你既入了景王府,便不能給本王丟臉,當盛裝打扮。”
魏景焰頓了一下道:“尤其不能被瑞王妃給比下去,寒翠,你留下,伺候公主梳妝。”
賀玉妍一陣欣喜,男人果然都是下賤的東西,才兩日,便繃不住了。
若此時出去投懷送抱,他必然不會拒絕,只可惜,這身體著實不爭氣。
此時,她正強忍著,腦門已經(jīng)憋出了一層汗來。
“是,妾身必不會讓王爺失望。”
“很好,你便歇著吧。”
魏景焰淡聲說了一句,便頭也不回的出了院。
賀玉妍終于松了一口氣,就聽一個小丫頭在門外說道:“奴婢可以先幫夫人梳幾個發(fā)髻,讓夫人看看哪個合適。”
“不用了。”
賀玉妍一口拒絕,又好奇的問:“瑞王妃是個什么樣的人?”
雙生子之事她知道,也清楚瑞王就是魏景焰的胞弟,想來便是這個原因,各自的女人也要爭一爭。
寒翠往前湊近了幾步,低聲說道:“瑞王妃是段元帥之女,一直喜歡我們家爺,明日若是見到夫人,恐怕會找你的麻煩,不過夫人不必害怕,反正夫人是外族的公主,即便是皇上,也奈何不得。”
賀玉妍有些驚訝。
“哦?她居然也喜歡魏景焰?”
“是啊,瑞王妃以前是爺?shù)膸熋媚兀嗟脑挘揪筒荒苷f了。”
寒翠說完就站到一邊去了。
書房。
魏景焰臉色陰沉,一雙眼眸如籠寒冰,晦暗似不見底的深潭,讓人倍感壓抑。
蘇煥只覺胸口憋悶,不由干咳了一聲,沒話找話的問:“爺,墨刀門之事,可要繼續(xù)追查?”
“你說呢?”
聽著魏景焰冷冽的聲音,蘇煥偷偷翻了個白眼,從昨晚開始,爺?shù)哪樉头路鸨槐o凍住了,是何原因,大伙心知肚明,但卻沒人敢勸。
“是,屬下這就去查。”
蘇煥想跑,卻被魏景焰給叫住了。
他斜眼一瞥,冷聲說道:“把誣陷夏家的張二虎舌頭割了,送到瑞王府,交給段如嫣。”
蘇煥忙道:“是。”
蘇煥走后,魏景焰眸子瞇起,忽又想到魏云瀾抱著宋槐序的樣子,一股怒氣頓從心頭升起。
寒冷的氣息伴著心底的怒焰,兩相沖擊,不由讓魏景焰發(fā)出了一聲悶哼。
他手捂著胸口,坐回椅子上。
迅速運行內(nèi)力,將那股寒氣壓下。
繼而嗤笑了一聲。
女人,不外如是!
或愛權利,或愛銀錢。
他魏景焰只是一個從斷臂殘肢中爬出來的鬼,有的,也只是一把殺人的刀,染血的劍!
他與宋槐序本就是互相利用,萬不該動情,既然錯了,掐滅便是。
夏家之事,他已經(jīng)為她查清,段如嫣看到張二虎,自會明白。
明日宮宴,賀玉妍必然會找段如嫣的麻煩,他能為宋槐序做的,都已經(jīng)辦完了。
魏景焰清楚宋槐序想入王府為妾,必是因為和親,如今危機已解,她去留隨便。
想到那張淡雅的面孔,魏景焰的胸口又開始隱隱作痛,他不想再待在王府,朝著門口大聲說道:“林松,備車,去***。”
皇宮。
皇上把幾個孩子叫到面前,又故作和藹的詢問了一番,確定是宋槐序,才讓他們離開。
陸華年恭敬的跪在一邊,沒敢說昨晚遇到魏景焰的事。
“你也起來吧,這件事辦的很好,朕答應你的,自會一一兌現(xiàn),卻得等到中秋之后,你且再忍上一日。”
“是。”
陸華年壓下了臉上的欣喜,垂手而立。
魏承毓忽從門外走入。
“兒臣參見父皇。”
皇上點了點頭問:“中秋宴準備的如何了?”
魏承毓道:“都已準備的差不多了。”
隨即又憤然說道:“兒臣剛剛聽說,四弟割了一人的舌頭,送到了瑞王府,五弟身體本就孱弱,若被嚇到,該如何是好?四弟當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若不加以制止,豈不是要……”
皇上頓從龍椅上站起。
“這個混賬,當真是越發(fā)放肆了。”
“是啊,即便他有軍功在身,也得加以管制,兒臣以為……”
謝承毓掃了一眼陸華年,陸華年立即識趣的告退,臨走前不由多看了謝承毓一眼。
“你有什么好辦法?”
陸華年走后,皇上立即問。
如今的魏景焰就像個燙手的山芋,殺不得,打不得,即便賀玉妍夠勾人,也得多方準備。
他已經(jīng)等不到寒冬來臨了,只想魏景焰馬上死,立刻死!
只有魏景焰死了,他才能安穩(wěn)的坐在龍位上。
自從這廝回京,便縷縷挑戰(zhàn)自己的底限,再這樣下去,他反倒成了老子,自己成了兒子。
這讓一朝的天子,如何能忍!
魏承毓往前走了兩步,低聲說道:“兒臣到是有一計,不過若想成事,父皇恐怕得做些犧牲。”
皇上的目光霎時冷了幾分。
“你要朕犧牲什么?”
魏承毓再次壓低了聲音,從唇中輕吐出了兩個字。
“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