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州國際機(jī)場。
一架從首都飛來的客機(jī),緩緩降落。
身穿白色襯衫,緊身牛仔褲,戴著墨鏡的鐘小艾,從機(jī)場走了出來。
“老婆,這里。”
早就等在出口的侯亮平,看到陸亦可之后,立馬招起了手。
看到侯亮平,鐘小艾走了過去。
侯亮平立馬從車上拿出一束花。
“老婆,一路辛苦。”
鐘小艾接過花兒笑道:
“猴子,來漢東沒幾天,也學(xué)會玩兒這一套了?”
侯亮平嘿嘿一笑。
“這不是老婆大人你專門大老遠(yuǎn)跑過來看我,給你個驚喜嘛?!?/p>
侯亮平跑到副駕駛,拉開車門。
“老婆請上車?!?/p>
鐘小艾笑了一下,坐進(jìn)了副駕駛。
關(guān)上車門后,侯亮平趕緊跑到主駕駛,坐了進(jìn)去。
啟動車輛往酒店走去。
“老婆,你這次過來怎么也沒提前給我打招呼?快上飛機(jī)了才告訴我?!?/p>
鐘小艾故意說道:“我本來都不想告訴你呢?!?/p>
“給你來個突擊檢查,看你在京州老實(shí)不老實(shí)?!?/p>
侯亮平知道鐘小艾是開玩笑的,立馬舉起一只手。
“我對天發(fā)誓,絕對不做對不起老婆大人的事情。”
“得了吧你?!辩娦“α似饋?。
“行了不開玩笑了,說正事兒?!?/p>
“你的案子辦的怎么樣了?這可是你第一次獨(dú)立辦案?!?/p>
“我爸也是非常關(guān)注你的這次表現(xiàn),知道嗎?”
聽到這話,侯亮平立馬說道:
“老婆,我還沒來得及跟你匯報(bào)呢?!?/p>
“案子已經(jīng)辦的差不多了,祁同偉已經(jīng)被控制起來了?!?/p>
“接下來,就是一些收尾的工作?!?/p>
說完之后,侯亮平一臉的驕傲。
“怎么樣,你老公我還行吧?!?/p>
“下次再吵架,千萬別再罵我是沒用的東西了?!?/p>
鐘小艾聽后,不僅沒有夸他,反而說道:
“行了你,少嘚瑟了?!?/p>
“要不是我爸跟沙書記打了招呼,有他全力支持你,你能這么快?”
“就你幾斤幾兩,我還能不知道。”
鐘小艾的幾句話,瞬間擊潰了侯亮平心里的驕傲。
不過他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
鐘小艾包括鐘家人一直都是這樣。
別看在人前,鐘小艾很給他面子。
可是背地里,都是各種打擊他。
侯亮平也不在乎,嘿嘿一笑說道:
“反正這個案子我是辦好了,咱爸那里我也能交差了?!?/p>
“老婆,很快我就能回首都了,這一段時(shí)間我一個人可把我給憋壞了?!?/p>
“你來了,我真是太開心了,一會兒去了酒店,咱們得好好親熱一下。”
“少來?!辩娦“f道:
“我這次來,還有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p>
“什么事兒?。俊焙盍疗絾柕溃?/p>
鐘小艾故意賣了個關(guān)子。
“先不說,去了酒店再說?!?/p>
侯亮平也不追問了,笑著說道:“嘿嘿老婆,我猜肯定是好事兒?!?/p>
“好事兒,天大的好事兒?!辩娦“荒樀纳衩亍?/p>
兩人到了酒店之后,侯亮平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了鐘小艾。
“老婆,這么長時(shí)間,我可想死你了?!?/p>
鐘小艾推開侯亮平。
“猴子,這大白天的,你干什么呢。”
侯亮平說道:“大白天怎么了,跟自己老婆怕什么?!?/p>
鐘小艾還是拒絕道:“猴子,正事兒還沒說呢,等說了正事兒再。”
見狀,侯亮平也只好忍住,松開了鐘小艾。
兩人坐到沙發(fā)上。
侯亮平問道:“老婆,什么事兒啊,你快說吧?!?/p>
鐘小艾一臉認(rèn)真的看著侯亮平。
“猴子,其實(shí)我這次來,是我爸的意思?!?/p>
聽到這話,侯亮平立馬變的認(rèn)真了起來。
“老婆,咱爸有什么指示嗎?”
鐘小艾沒有繞圈子,直接說道:
“咱爸的意思是,想讓你留在漢東?!?/p>
“現(xiàn)在漢東公安廳長的位置是空出來的,他老人家的意思,是想讓你接任從代廳長干起?!?/p>
“雖然級別是副廳,但是行的是廳長的職權(quán)?!?/p>
“他也已經(jīng)在和沙瑞金,溝通這件事兒了。”
“你現(xiàn)在是漢東省反貪局長,接任公安廳長,雖然步子大了點(diǎn),但是你這次辦案有功,也算合情合理?!?/p>
鐘小艾說完,本以為侯亮平會很高興。
畢竟是處級到廳級,那是多少人十幾年都難以跨越的一道鴻溝。
卻沒想到,侯亮平聽完之后,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了。
鐘小艾一臉狐疑的望著侯亮平,問道:
“怎么了猴子?你沒明白我的意思嗎?”
“你不用糾結(jié)前邊的代字,只要你干出成績,代字很快就會去了?!?/p>
侯亮平當(dāng)然明白,從處長到廳長這是升了。
可是如果他接受了,那就意味著他要繼續(xù)留在漢東很多年。
這次來漢東,不過是來歷練歷練,刷點(diǎn)成績的。
這怎么能繼續(xù)留在這里呢?
就算公安廳長權(quán)力不小,可是畢竟是漢東,跟首都沒法比啊。
再說,公安廳長這個位置并不好干。
要面對地方各種復(fù)雜的情況,什么治安、維穩(wěn)、打擊各類犯罪……想想都頭大。
當(dāng)然,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
他如果同意留在漢東,就意味著要跟鐘小艾長時(shí)間兩地分居了。
說實(shí)話,他娶鐘小艾,屬于門不當(dāng)戶不對。
侯亮平從心底里是有些自卑的。
生怕哪天鐘小艾拋棄了他。
所以他肯定是不能同意留在漢東,接任這個什么代廳長的。
于是侯亮平對鐘小艾說道:
“老婆,這么大的事情,你們怎么不跟我商量一下,就直接找沙書記說呢?!?/p>
“猴子,這是好事兒,還需要商量什么?”一向強(qiáng)勢的鐘小艾,直接說道:
“這樣的機(jī)會,多少人想求還求不來呢?!?/p>
鐘小艾跟他父親一直都是這樣,做任何決定從來不跟自己商量。
侯亮平覺的自己一直以來,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
此時(shí)他也顧不上太多了,往鐘小艾身旁挪了挪。
試圖用夫妻之間的感情來打動她。
“老婆大人,我知道這是個好機(jī)會?!?/p>
“可是我要是留在這里,我們就要兩地分居很多年了?!?/p>
“老婆,我有些舍不得你,你跟咱爸說說,讓我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