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楊歌的清醒被緊接而來的昏睡后浪拍死在岸上,他兩眼一翻,當的一下,倒在地上。
“臭小子,給我回家睡。”聽起來的呵斥在平靜的聲音下像陣冷風,呼呼的吹的心一涼。
此時此刻,被釘在原地的澤米拉……
前輩,真是簡單粗暴呢。
他看向最中心的十字架,下半部分深入地里,乍看還以為是一柄金色的劍,衍生的鎖鏈曾散射狀,在一片昏暗中照亮一片凈土,還有一部分密密麻麻的把他和另一個麻煩給釘起來,和另一個比,他已經很受優待了。
“……就算是能愈合也還是會痛的吧?”他對著奮力掙扎的淚說。
為了防止淚直接打碎身后的東西或是干脆斷手斷腳的逃走,莎莉絲特直接把他懸在了半空,長槍刺穿了他的胸口,手腳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和鎖鏈纏成了麻花,但他在笑,鮮紅的血滴落在地表。
他嘿嘿笑了兩聲“怎么會呢,這種感覺很新奇,可惜白絨絨走得太快,她沒有把我的手骨砸的那樣稀碎,你看。”他動了動已經修正好的手臂“你的臉也好得差不多了嘛,不過你眼睛還沒好,還是我快,嘻嘿~”
澤米拉不理解,澤米拉想起院長教導,澤米拉選擇遠離,不要和奇怪的人說話。
收納好銀球的煊烈注意到點起的燈光,零零散散的像是缺少星星的夜空。
哦吼?遲鈍的守衛隊可算反應過來了?
夢魘之花近期攪得市民睡眠堪憂,蜃島還未消散的影響擾亂了儀器的監測,還沒抓出來的蛀蟲給著打掩護……就算有著種種掩蓋,都快結尾了再不給點反應那他們就真的別干了。
煊烈拔腿就要走,他可不想明天消息99 ,后天一群老家伙堵門,大后天參與辯論會,大大后天耳朵起繭……什么?還有罪魁禍首?這些簍子就讓那家伙收拾去,再說他一時也拿異空間沒法子。
他在看什么。
因為視角原因,在影空間煊烈的猶如巨人,而此時,巨人的身形開始移動。
守夜人注意到了嗎?
他避開了大街,他不希望暴露在攝像下。
他要離開這。
他要通過小巷。
這條路有些長。
太陽就要出來了。
夢魘之花已經拔除,它的影響也開始散去,被遮擋的陽光將刺穿烏云,行人行走黑暗忽然走入強光會短暫的失明,離開影子的那一刻就會暴露在他的狩獵范圍,想要從獵手口中奪肉,就要做好被咬下一口的準備。
猩紅的液體噴薄而出,在落到目標上瞬間變得粘稠,如蛛網般將他限制在兩墻之間,手臂開始僵化,血液凝結成塊,就那么一點的空隙,緊緊盯住目標的川紅鯉魚一躍,她眼里沒有其他景色,她沒有感到疼痛,她的身體自發的割裂掙脫刺穿肌肉的手臂,她落入了黑色的水波中。
附著金色光輝的偃月刀只在地上留下一道光潔的刀痕。
他攤了攤手,一張染血的紙條靜靜的躺在其中。
被窺視的感覺沒有了,對方已經逃走。
人無所謂,東西不能丟。
——
“這是什么?”
“不知道。”
在烈火的焚燒下,巨大的黑色虛影化為塵埃,陽光灑在黑色土地上,一個小小的黑色橡皮泥似的小東西孤零零的縮成一團。
有點像喵星人,李燕歸不合時宜的想到毛茸茸的胖貓。
“嗚,我的知識庫里也沒有呢。”梅十三作出略微苦惱的表情,隨后取出一個黑色鑲金的圓球,看著挺精致,對著李燕歸說到“放著也不是辦法,不介意我把它帶走吧?有結果我通知你。”
“嗯。”
球中紅色的如玻璃的部分泛起紅光,小黑炭以著螺旋的姿勢被吸納,湊近一看,儼然已經包裹在球中。
她看了看天邊,陽光還是太刺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