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綿雨拍著容風(fēng)猴的臉頰,擔(dān)心傷勢沒有晃他,她感覺祂們就像餐桌上待取的餐食,下一個可能就會輪到,周圍全是繁密的樹木與藤曼,迷失方向的祂們無疑還在核心區(qū)的范圍,而對手似乎是植物系的,每一處的植被對它簡直是如臂如指,這真的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yīng)……
一片密集的樹叢轟然倒塌,如蛇的身軀扭曲掙扎,某處似乎被盯住,怎么也不能掙脫。
……了?
底下什么東西突然抽起,因沖擊而失去重心的何綿雨直直的倒在容風(fēng)猴身上,感覺晚上睡覺貓?zhí)蕉亲由系娜蒿L(fēng)猴詐尸似的醒來,本能的捂住胸口喘息,卻因為痛楚一個抽氣。
“哎呦……”
永無島,永寂森林外圍。
永無島自成立以來有個不成文的規(guī)則,沒事的時候門衛(wèi)是最好摸魚的輕松崗位,有事的時候門衛(wèi)是死的最快發(fā)現(xiàn)最晚的炮灰。
一柄柄豎立地面的黑槍自成一片障壁,所隔絕的密林鴉雀無聲,以植被為最兇惡的捕食者,哪怕是鳥雀也無飛翔的資格,而在入口,本該24小時隨時待命的門廳卻空無一人。
女子握住原在指尖旋舞的小刀,明明是白天,陽光照不進小小的空間,暗沉的紅發(fā)與黑暗融合,手中的刀鋒閃過冷寒的光。
前十分鐘她還在酒吧和桃樂絲斗智斗勇,某個十年不回還能白嫖工資的老酒鬼突然跑來回來,不僅和她搶酒還把她打發(fā)過來干活,嘖,又要加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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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刺、突刺、無技巧無章法,僅憑著本能將利刃深入,與之相伴的兩片羽翼都如漆黑的鐮刀,割得一片血肉模糊,空間陡然變得開闊,“長蛇”扭轉(zhuǎn)柔韌的身軀,藤曼,樹葉,還是樹枝刷刷的往她身上打去,李燕歸的視線里只有腳下的巨物,抬手下壓,重復(fù)這動作,只覺光與影在穿梭,身側(cè)感到一記沖擊。
她終于被甩了下來。
獵物的脫離短暫拽回了一瞬的清明很快從指尖流去,身體的本能搶過理智開始追擊。
敵人,應(yīng)當(dāng)斬除,獵物,就該授首。
終于追上的小飛球還沒靠近就看著考生一躍而起。
不再是模糊的霧氣,順著手臂,在槍頭凝結(jié)而成的實質(zhì)黑色長刀,從天而降,將藤曼的身軀徹底貫穿,釘入地下,已經(jīng)厭倦了追逐,握著槍柄使勁,將其攔腰截斷。
還在反抗,再來一下。
小飛球,小飛球被拍飛。
周圍很吵鬧,視野似乎變得空曠,那又怎樣?她只知道抓住眼里唯一的目標(biāo)。
徹底砍下花瓣的“頭”,下面的軀體還在抽搐,像剛屠宰的,還在跳動的新鮮肌肉,最后竟然直接彈“飛”了出去,李燕歸沒有立刻追上去,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東西已經(jīng)沒有威脅了。
也只是對她而言。
“哇啊!!”
不遠處倒塌的樹叢后一陣驚叫。
手冊第?條:若有人尖叫/求助應(yīng)在適當(dāng)范圍探查,必要時可給予援手,建議撥打求助電話,號碼是……
手機,沒帶……
終端,關(guān)機……
……
自己過去看吧。
被遺忘外加被甩了一下差點死機的小飛球在半空一瘸一拐的飛回來,盡職敬業(yè)跟隨自己的考生,這一趟回去又要進去維修廠,如果還能完整的回去的話……球生多艱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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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什么啊……??”
何綿雨真的快哭了,從天而降擦著祂們頭發(fā)飛過去的尾巴,樹根還是什么玩意還不斷從地下往外冒,她后悔多張望了一眼,那個口子像木輪又像肌肉,還就在祂們旁邊蹦跶,救命啊,這是蛇嗎?蛇沒腦袋啊沒腦袋還在動啊啊!!
李燕歸,李燕歸不知道怎么辦,腦子空空的什么沒有,干脆抓起靠近的一邊,在手指咔噠的撕裂表層的皮,還在蹦迪的藤曼混的僵硬,真如蛇般纏繞起來,在手臂被扼住之前,她把東西丟了出去,被甩一邊的藤曼沒知覺的把自己纏成了大麻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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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淘汰。”
紅發(fā)女鬼啊呸,女子面無表情的凍結(jié)一大片的藤曼,連同被抓捕的考生也附上了一層薄冰,藤木崩碎,凍得哆嗦的考生們也三三兩兩的跌落在碎冰里,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念愃剖フQ鈴鐺,當(dāng)然,這不是圣誕節(jié),女子也不是送禮物的圣誕老人,救贖雖然冰冷,但你撿回了條命不是嗎?
“為什么會來這?”荊緣拎起一個看著狀態(tài)比較好的人,把他從冰里撈了起來。
是恐懼還是寒冷,他打著哆嗦開口“聽,聽說有寶物……”
“聽誰說的。”
瑰麗的眼眸似是磨好的刀,冷茫無形的在臉上一寸寸的割開。
“不,不知道!”他哭著喊出來。
知道短時間問不出的荊緣不耐的把人丟開。
高階魔物的力量會在體內(nèi)積累,凝聚為實物,死后確實有概率會獲得一部分的珍貴資源不奇怪,但區(qū)域開發(fā)這么多年要真有什么寶貝也早給金元寶和鐵公雞搜刮光了哪可能剩著,是考生腦抽了,還是有另有原因?